孫殷浩剛才見到前來的只有好友和女兒,在倆人解釋過她猜想方青,很有可能去挑選禮物去了,她原本還想說女兒的不是,這丫頭去叫人吃飯,人家去買禮物她也不阻攔一下,就女兒和方青的關係,來她家中吃飯那裡用得著帶禮。
她見方青已經把禮帶來了,只能站起身接過,“方妹子,你來就來了,哪裡需要帶什麼禮。”
方青見她把畫接了過去,和她站到一起說:“大人不妨把畫開啟來看看。”
孫殷浩本想著等方青她們走後,再開啟畫看裡面畫的是什麼,她聽見方青的話,心想既然是她說開啟那就開啟來看看,如果方青不說她當著人家的面開啟禮物,是一個很不禮貌的行為。
等她把畫開啟看著裡面的景色驚訝了,她沒想到竟然是一幅山水畫,畫中座座山峰樹立在雲彩中,其中還有一層層階梯直到山頭,而山上有個人正府視著山下的風景。
讓她高興不已的是旁邊的詩,“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孫殷浩看完整幅畫,高興的哈哈大笑,“方妹子,你這畫在下甚是喜歡,甚是喜歡啊!”
周成玉見一向穩重的好友失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倆人面前,當她見到畫中的景色和一旁的詩,覺得方青原來還是一個文人。
“方妹子,您為何不把自己的姓名寫上去。”孫殷浩拿著手裡的畫,她能感覺到這幅畫是新作的,她疑惑方妹子為何不把自己的名寫上去。
方青聽到她的詢問,嘿嘿一笑,“大人,在下只是由心而畫,至於留名什麼的,在下不曾想過。”
周成玉聽了她的話,頓時跳起來,“方妹子,你作的畫能看出您是一個文學過人的才女,等你這畫流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你切磋文藝。”
方青不贊同周成玉的話,要說她這一幅畫的過人之處,也就是她在畫的時候加了些現代的技巧,才能讓這一幅畫、畫的更加出彩。
要說她會的詩“呵呵”,這還真的有些尷尬,她腦袋裡雖然有詩卻不是她寫的啊!她可沒作詩這個技能,像畫中這幾句詩,還是抄襲唐代詩人杜甫的呢?
她想到這些,對著周成功玉說:“非也非也!在下只是一個區區婦人,哪裡有資格和別的才女切磋。”
孫殷浩在她們倆說話時,把畫放到一旁,看著方青沉默了一會道:“方妹子,你的字畫,武藝,這些都能證明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女,您可不能妄自菲薄。”
說到這裡狠狠地瞪了眼自己女兒,“方妹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方青是來孫府做客,她聽到孫殷浩這句話,喝了一口茶杯中的茶道:“大人您說?”
“方妹子啊!我和夫郎前前後後生了三個兒子,夢姐兒是我和她爹年過三十才生的她,在她出生後因為是個閨女,難免寵壞了些,讓她沾上沾花惹草的壞毛病……”
說到這裡嘆口氣接著說:“從她遇到您,這些壞毛病改了很多,而她又一心痴迷武藝,想尋一個武功高強的師父,在下是想問你,可不可以教這孩子一段時間?”
孫夢琪聽見孃親的話,她看看一旁的方青,眼裡閃現出一絲期待。
方青和孫夢琪接觸了幾個月的時間,從開始的不待見,到後來覺得這孩子的秉性並不是壞的,覺得還有挽救的可能。
只是有一個問題,她年長孫夢琪七歲,如果拜她為師,她們年齡差距是不是有些不對,“大人,在下比夢姐兒年長几歲,萬萬不能說拜師的事。”
孫殷浩聽見她的話,笑著說:“方妹子,您不必擔心夢姐兒和你年齡的差距,憑藉你武藝過人這一條,夢姐兒叫你一聲師父不為過。”
孫殷浩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拜師,只要對方功底過人,徒弟們壓根不在乎師父年齡多大的問題。
方青覺得還是不妥,“可是?”在她剛要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周成玉開口了,“方妹子,你可萬萬不能如此想,大夏年齡差不多一樣大的師徒多了去。”
比如:“遼東的孟舉人,她年齡四十,在她的幾個徒弟中,有兩個年齡比她還大,不也一樣收為弟子。”
方青只知道“孟若南”,是遼東的第二個舉人,其它的事一概不知。
孫殷浩見方青還在糾結,她再次說道,“方妹子,您不收這死丫頭為徒,不知你可不可以偶爾指點她一下。”
方青聽見孫殷浩的話,自己在心裡面想了想,對坐在椅子上的人招招手,孫夢琪見師父叫她過去,麻溜的走到三個長輩面前。
方青在她過來後問:“夢姐兒真的想拜我為師?”
“孫夢琪聽見她的話,想也不想說:“想,我想拜師父為師。”
方青聽見她的話,把自己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對於徒弟可是有要求的。”
孫夢琪聽見她的話,彷彿見一道光照到她頭頂上,迫不及待的問:“師父您說是什麼要求。”
方青喝了一口茶,“第一,不能按身份、武藝欺壓老百姓,第二,不能作奸犯科,第三,不能做危害祖國的事,如果做我的徒弟犯了這幾條,我會親手清理門戶,說到這裡她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煞氣。”
孫殷浩和周成玉在感受到這股煞氣,兩人看著眼前的人,只感覺現在的方青猶如死神一樣。
孫夢琪和方青接觸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過方青這樣的一面,現在見到如此的方青,內心只覺得有高興有期待有太多的情緒,但是唯獨沒有害怕。
她是沒害怕,坐在下首的張澤林和張曉玲傻眼了,張澤林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會有這樣的氣勢,他此時覺得自己有些驕傲,心裡想著自己妻主就是厲害。
張曉玲可不像堂弟如此想,她見弟妹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只感覺後背發涼,腿腳發軟。
孫殷浩見發呆的女兒,她咳了一聲,孫夢琪聽見孃親的聲音,立馬跪倒方青面前磕了三個響頭,磕完頭不忘說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不會忘記師父的教悔,一定不會做出有辱沒師門的事。”
方青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起來吧!”
孫夢琪聽見方青這句話,憨憨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孫殷浩則高興的大笑,“方妹子,改天挑一個日子,讓這丫頭給你好好的敬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