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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誒?

我開始在手機上尋找情感的安慰,網戀。我在交友軟體遇上了一個女生,我不清楚叫什麼反正很快確定了關係,我直接叫她寶貝。

她的頭像很可愛,我不自覺的把她臆想成漂亮的女生。在家吃飯時也抱著手機,常說失戀的解藥就是新歡,確實很有用我沒有再想敏。但是那天她說要爆照,我當時還是挺醜的,但也是有一兩張美顏的看得過去的照片。

以我現在的眼光來看,像是小學生。一個大男生,略微小圓的臉被相機拍的可可愛愛,看著就噁心。但我當時覺得還好,我同意爆照。

只是我想測試一下這是不是真喜歡我,喜歡我的性格還是什麼。我爆了一張初三同學的醜照,她沉默了。我握著手機等待她的回覆,沒想到我的聊天介面一頓,自動返回聯絡人的列表。

我點回去發現,我原來被刪了。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網戀哪有什麼真感情。日子又變得渾渾噩噩,發生一些日常同學的瑣事。

比如今天誰被欺負了,某個人大張旗鼓的說自己要生日,騙了紅包後說不過了。同桌因為他室友把菸灰抖到他床上,跟他打了起來。

後來才知道同桌元顥也不是那麼平和,因為直到現在他還恨那個跟他打架的人。可能這就是天蠍座吧,記仇記得死死的。

我又開始想抽菸,雖然問過峰應該怎麼抽。但是我忘記他當時怎麼教的我,只記得我胸口火辣辣的,眼淚都咳了出來,教程草草結束。

最後還是寢室的小葉教的我,現在想想,我都抽菸了還在意什麼身體不好。

我照做了,煙氣順暢的進入我的肺部。我人開始飄飄然,腦子告訴我我已經學會了。

當時經濟不允許,我抽的是八塊的黃雙喜。但我煙癮不重,身體還是極為討厭的,所以一個星期能抽半包已經是極限,其他的被峰給拿去。人生真的很奇怪,我從來沒想過這麼討厭煙味的我,有一天會吸菸。

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吸菸明明對身體不好但是還是會抽,跟喝酒一樣。清醒的時候腦子會想很多事情,但是迷糊後就會很放鬆什麼都不會想,感覺難得有一段時光在發洩心情。

不知道為什麼峰的煙齡不大,但是煙癮很重。每次去找他,床鋪下一地都是他的菸頭,他說分手的時候一直躲在房間玩遊戲,不停的抽菸。

幾天後我回到寢室發現寢室人聚在一起,見我進來後停止交流。默默的散開,我看出端倪但是沒有細問。直到晚上,小磊把我叫出去。當時已經是快入冬了,我習慣裸睡所以身上只有一條短褲。

他搬出凳子,給我也搬了一個。我見外邊溫度不高,裹著外套出去了,隱隱感覺室友的注意力都在我這邊。我沒有多想走了出去,小磊從口袋掏出煙遞給我一根,讓我坐下來。

我試探的用屁股上,唯一的布料感受溫度,好冰。所以我只做了凳子的前端,粗壯長毛的大腿已經暴露在冷風中,不能再接受凳子的刺激了。

小磊很客氣的幫我點菸,我心裡猜想是不是有事求我。我的性格極為奇怪,因為害怕做錯事或許是小時候的影響,所以我總是小心翼翼的。人生的信條就是古話比如事不過三,船到橋頭自然直,物極必反和無事不登三寶殿。

看到事不過三應該能聯想到我跟敏,我後來也明白不應該那樣所以有過改變。

我倆吸了兩口煙,小磊似乎組織好語言開口:“你看到我班裡經常很敏一起玩吧。”

氣溫很低,冷風依靠在我的面板,我有些發抖:“嗯,怎麼了?我看你和小樓,跟她玩的挺開心。”“嗯吶,我問了樓是不是喜歡她,他說不喜歡。但是我感覺敏有點漂亮,所以我想問問你還喜歡她嗎?”

我停頓了一下:“誒?忘得差不多了,你喜歡的話就去追吧。”

“我就是問問你的意見,怕你還在意她。我現在也是想追,提前跟你說一聲,追的到你也不在意了,追不到就當我沒說,可以吧。”

我點點頭還有些感動,之前還猜想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原來小磊挺在乎我的感受:“行的,你追去就好了我無所謂了已經。”

如此我的室友居然喜歡上我前女友這麼狗血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倒不在意很平常的跟林峰一起吃完飯回寢室。樓梯間我跟他說了這件事,峰有些驚訝的跟我說:“追她?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我昨天去操場看到他們兩個一起。”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禁想到上課他們的親密,寢室裡室友交談時看到我就分開。我不確信的再問峰:“你確定是他們倆嗎?”“嗯,我看的很清楚,我以為你知道的。”

一團火從心底噴湧,把我當成傻子,我被矇在鼓裡。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瞞著。現在居然是隔壁寢室的人告訴我,原來已經在一起了,這幫室友讓我好失望。

我突然轉身跑下樓,掏出手機撥打初中同學的電話。一瞬間我想叫人,但是撥通電話那一刻我突然又覺得算了。“咋了,難得找我。”“沒事。”“傻的你,我在吃飯沒事掛了。”

心中還是很氣,我握著手機。決定給他一次機會,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真的他們統一戰線瞞著我,那我就換寢這些人不值得玩。

回到寢室,他們還在吃飯沒有回來。我坐在床上,交叉雙手等他們回來,小磊他們走了進來。似乎是心虛,他第一時間注意到我,察覺我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安吧。

只見他突然沒有說話,但是也不確定我怎麼了。沒有開口,隨後接過小蔡和小葉的話又開起了玩笑。

我叫了他:“小磊。”當時他們交談的聲音有些大聲,混入他們的聲音裡沒有聽到。“小磊!”我突然喊了出來,小磊明顯一抖,寢室安靜了下來。

氣氛不對,大家都看著我。安靜的有點可怕,我不知道他們心裡想著什麼,起身走向陽臺留下一句:“你過來。”小磊緊隨其後把陽臺門帶上,我沒有看他的表情,雙手靠在欄杆上看向大江。

沉默了一會:“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小磊不知道我表達的是什麼,沒有開口。我接著說下去:“峰跟我說了,看到你們昨天走操場。已經在一起了是吧?”

“跟他們沒關係,我是怕你難受,但是瞞著你又不好。所以昨天才那麼跟你說,想你能慢慢接受。”

小蔡這時候走了過來,擋在中間摟著我倆:“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其實我們也很難辦。喜歡這種東西嘛很奇怪的,都是室友我們也沒辦法,女人嘛哪有兄弟重要,其實要是其他人我們真的無所謂追就追去,但是我們是寢室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也這麼久的感情,肯定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小磊也接上話:“我開始就是因為坐的近跟她聊聊,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喜歡上她。真的怕你難受,不知道怎麼說我們才瞞著你。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而且沒準就分了我不想我們的關係因為女生變掉。”

我也被他們說服了,心裡火氣很快消滅:“有什麼跟我就直接說,我最討厭瞞著了。那種你們全部人都知道就我被瞞在鼓裡,特別難受我差點就不想跟你們玩了。”

小磊有些急了:“沒有,真的就是怕你難受,所以才那麼為難。一直沒有跟她在一起,不知道怎麼處理。”我看他急忙解釋的樣子,最後一點不爽也消除了:“沒事沒事,說開就好了,還是一起玩。”

隨後我們回到寢室,室友圍上來還是說怕我難過,不是故意的。我也不在意表示說開就好,小磊不知道是有些後怕還是怎麼,情緒不是很高。晚自習在教室,跟敏的接觸也有些畏手畏腳。

之後敏也不再躲著我,似乎因為帶入到是磊女朋友的角色中,跟我的關係想不那麼僵。但是我不在意小磊,不代表我能忘卻我在她身上受得苦。

不說抑鬱症,裝作看不見透明人是她先做的。我不是善人,就算我做的不好導致分手,那也是兩個人的錯。我已經償還她了,我對她的只有不喜。

分開沒多久同意跟我室友在一起,這換物件的速度。起先我追一年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談戀愛,現在這麼快就一起了真讓人討厭。

我不否認我做的不好,我在那段感情確實像個渣男,準確的說是個幼稚鬼,極端的人。戀愛時候半斤八兩,分開後網戀我搞了網戀也沒有遵守底線,但她們聊天沒準在我之前,我不欠她了。

之後一次學校體檢,她主動插到我前面。這是開學第一次,注意到我還理我那麼近,但我心裡感覺不適,我平常是會在意別人情緒的人,儘量避免尷,尬委屈我也不讓別人難堪。得了抑鬱症之後受的苦,更加會想溫暖別人,不打擾別人。

要麼忍著不做,要麼做了就不後悔就是我的性格,這次我偏想那麼做,我頭也不回的走開了。我不知道她表情如何,我這個做法讓她怎麼想,反正我只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