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基地很龐大,裡面的每一個路口,幾乎都有兩個以上的岔口,雖然路口貼有指示牌,不熟悉的人,還是會非常頭痛。
但烈夫斯基非常熟悉,所到之處,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一時左,一時右,很快到了一個洞子前面,但洞門是關上的,而且是一扇鉛門。
“這扇門,重達三十噸,需要我和站長兩個人的鑰匙同時插入,才能開啟,但我沒帶鑰匙,站長的鑰匙也不知去了哪裡?”
“沒事。”朱長風用關域裹著烈夫斯基,直接穿洞進去。
岩石的本質也是土元素,所以鑽地和穿牆,是一樣的。
朱長風有鑽地術,實際上,也就有了穿牆術。
“神奇。”進到洞子裡面,烈夫斯基忍不住讚了一聲。
這個洞子裡面,不僅是庫房,還有檢測儀器,而且有自帶的發電機,可以啟動檢測儀器。
前蘇聯在打完二戰後,開始和美國爭霸,於是他們戰後的建設,是做打第三次世界大戰而準備的。
在很多地方,都有獨立的戰備中心,基本上可以做到獨立作戰,其中就包括核作戰。
這個基地裡的核手提箱,從保養,到檢測,全都是一條龍,要求是,這裡儲存的核手提箱,可以在國家整體失能後,由這個站的人員,獨立維護和保持戰力。
這和中國的三線基地,概念是一樣的。
不過不僅是中國和蘇聯,美國其實也有末日基地什麼的,這是大國的宿命,沒有辦法的。
烈夫斯基到裡面的庫房,三個架子上,有三個手提箱,就是那種黑色的箱子,長方形,和一般的密碼箱沒有多大區別。
“只有三個了?”烈夫斯基道:“我記得應該還有五六個啊。”
“夠了。”朱長風看一眼小青,道:“只要能用就行。”
小青同樣點頭。
只要炸法海,有一個就夠了,如果一個炸不死,再多,也難了,法海雖然頑固,可不傻,炸得一次,只要不死,第二次就會提防了。
當然,朱長風有地行術,法海不好提防,但法海佛門高僧,天知道他還會有什麼術法。
“沒問題。”烈夫斯基道:“儲存得很好,肯定能用。”
他隨後又解釋:“核彈說起來很高階,實際上,非常簡單的,就是兩塊核料,分割槽放置,用的時候,引爆裡面的炸藥,讓兩塊核料碰撞,發生劇烈的反應,所以。”
他說著呵呵笑:“其實非常簡單,維護起來,也非常方便。”
他這麼一說,朱長風也笑了:“你是懂的,自然覺得簡單,但外界,可不這麼看,核彈,一提就高大上。”
“要是導彈就麻煩得多,核彈。”烈夫斯基不以為意的搖頭:“就是一枚手榴彈,裝藥,加引繩,一拉,轟。”
“哈。”朱長風終於給他逗笑了。
“不過我還是檢測一下吧。”烈夫斯基道:“檢測其實主要是檢測裡面的引爆炸藥,只要這個不失效,就基本不會有問題了。”
“我來提。”朱長風提了一個,不算重,大約三十到四十公斤左右,雖然有一定份量,但白種人體型高大,一個壯漢,還是可以比較輕鬆的攜帶的。
“重量主要來自鉛板。”烈夫斯基解釋:“裡面的核裝藥不重的,也就幾公斤,引爆藥更只有十幾克,主要就是鉛板,防輻射。”
“哦。”朱長風點頭,他是確實不懂。
朱長風提了手提箱,到隔壁的檢測室,這裡面有自備的發電機,烈夫斯基熟練的啟動發電機,嗡嗡聲立刻響了起來。
幾十年了,但這種老式的發電機,仍然能夠啟動。
其實越老式越簡單的,往往越實用。
例如鎖,鐵門栓,永遠是最安全的,你把栓子一栓,外面除了暴力破門,無論如何都進不來,而要是換了什麼智慧鎖,說不定咔嚓一聲就進來了。
烈夫斯基進行了檢測,道:“沒問題。”
小青眼光發亮,朱長風也一臉喜悅,道:“攜帶的時候,要注意什麼?”
“當然有很多注意的地方。”烈夫斯基說了注意事項,其實無非是防高溫,潮溼,劇烈撞擊晃盪什麼的。
小青很專注的記了下來。
烈夫斯基把三個核手提箱全部檢查了一遍,全都沒問題。
這種核手提箱,聽著高大上,但設計其實非常簡單,就如烈夫斯基說的,和一枚手榴彈,基本沒差別,無非是威力更大一點而已。
而引爆同樣簡單,是機械撞擊,裡面是彈簧,扭動彈簧,就可以定時。
這就是老式鬧鐘的設計,彈簧慢慢轉回來,到盡端,就撞擊雷管,雷管引爆炸藥,炸藥引爆核裝藥。
就這麼簡單。
正因為簡單而原始,所以也輕易不會失效。
朱長風表示完全學會了,對小青道:“青姐,到時我來放,我偷偷摸到法海身下,嗯,隔個二三十米,在地下半米左右,他應該不會察覺,或者看他在哪裡打坐,你把他誘開,我直接放他座位底下,隔一尺,等他回來,直接把他炸飛天。”
“好。”小青點頭。
“那這三個手提箱,我帶一個,剩下兩個,你收著吧。”
聽到朱長風的話,小青笑了起來,看著他眼睛,道:“我相信你。”
“哈。”朱長風也笑了起來:“那行,你是女士,就不必費力了,都由我來攜帶吧。”
他把三個核手提箱,都收進關域裡,隨後出來。
到外面,他張開關域,對烈夫斯基道:“烈夫斯基先生,謝謝你,不知以後你們有什麼打算,是我把你們的靈魂抽出來,你們自已上天堂去,還是……”
“有天堂嗎?”烈夫斯基問。
朱長風頓時給問住了。
“沒有。”安娜叫:“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魔鬼在人間,除了你自已的刀,沒人能審判他們,天堂也一樣,天堂在好人心裡,而不在天上。”
她受過大苦,曾經絕望的祈求禱告,但沒有天使來救她,也沒有上帝來審判惡魔。
朱長風不糾結這個問題,他是中國人,中國人其實啥也不信。
“那你們的打算是?”
“朱先生,你能收留我們嗎?”安娜跪了下來,她現在是狗體,前爪跪地:“我們沒資格封神,但我們也可以為你奔走,求你收留我們吧。”
她這一說,封成光烈夫斯基也都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