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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金頂佛光

“金頂佛光。”杜音念叼了一聲,手上加大了力度,一把二胡在他手中,彷彿成了關刀,大開大闔。

杜音的笛音也更加高亢了。

音罡滾滾,如萬箭齊發,但射在金光上,卻始終無法破防。

“時老師這個金光符,防護力很強啊,墨家傳了幾千年,果然厲害。”朱長風暗暗稱讚。

天書上的符,以驅邪為主,而梅山術中的鐵牛上身之類的術法,則是強化肉身,對於音術,魂術之類,抵抗力比較弱。

如果今夜不是時舟幫忙,他想以一把關刀,對抗杜音叔侄的音罡,比較難,最大的可能是,落荒而逃。

術法千千萬,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沒有哪門術法,可以包打天下。

杜音一曲拉完,始終無法破防,他收了二胡,杜鵑的笛子也放下了。

杜音對寧玄真道:“寧兄,杜某盡力了,抱歉。”

寧玄真親眼看見,眼見杜音杜鵑如此音罡,其實也有些暗暗心驚,而居然破不了時舟的金光,他更是又驚又怒。

他點點頭:“無妨。”

杜音又對時舟這邊抱拳:“墨門兼收幷蓄,果然非凡,有機會,當再次領教墨門絕技。”

“我也盼望能聆聽雲外雙仙一曲合奏。”時舟還禮,不是抱拳,而是一個揖禮。

他們都是千古傳承,有自已的禮節,不象那些傻逼後輩,一切學西方的,只會握爪,那爪子上面,誰知道沾了什麼玩意兒?

摳過鼻屎,抖過老二,撓過腳丫子?

或者,面板病,愛滋,新冠舊冠?

誰知道呢。

總之一握爪,全送給你了,都不要謝的。

杜音聽了時舟的話,卻只是一聲長嘆,拱了拱手,不吱聲了。

寧玄真對一邊的郭全道:“郭兄,有勞了。”

郭全一直在冷眼看著,眼光陰冷,神情倨傲。

無論是寧玄真的金甲神,還是時舟的奧特曼,不管外形怎麼樣變,無非都是靈偶,這和棺門的巨靈神,沒有區別。

而棺門發展這些年,深挖棺術,再與南洋巫蠱降術相結合,已經有了更深更廣的發展,區區偶術,已經完全不放在他眼裡了。

至於杜家叔侄的音罡,倒是有點意思,但棺門也有防護的術法,並不在金光罩之下,所以他同樣不放在眼裡。

聽了寧玄真的話,他點點頭,但他沒有親自出手,而是把頭一偏。

他身後一男一女兩名老者,立刻走了出來。

兩人走到場中,那男子一拱手,道:“棺門木海,領教墨門高招。”

那婦人卻沒有介紹自已。

時舟這時已經收了金光符,那金光符其實也已經撐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符上靈力已經非常弱了,但時舟還是收了起來。

沒有靈力是一回事,符是不能丟下的,因為如果給道術之士得去,會照著畫,符法就洩露了。

千符萬法,但無論如何,都是靈力的構築,對有道之術來說,只要知道了畫法,他有現成的靈力,立刻就可以照貓畫虎。

例如朱長風,趁時舟收符之際,他就瞟了一眼,不過沒看清。

他倒也不是有意要偷師,就是好奇瞟了一眼。

“請。”時舟收符,肅手。

木海又一拱手,往前走了幾步。

奧特曼還在。

時舟這個奧特曼,是木偶術,木偶腹中,有靈樞,可以源源不絕的供應靈力,相較於符,持久力要遠遠超過。

眼見木海走過來,奧特曼立刻轉頭,盯著他。

“過來。”木海勾勾手指。

“即然朋友相邀,那你就過去。”時舟開口。

奧特曼是靈偶,能看能聽能說,只看雕刻煉製的時候,配沒配這些功能而已。

砌門的泥偶和金甲神,都不會說話,但能聽,而時舟這個奧特曼,也差不多,不會說話,但能聽。

之所以不讓說話,是考慮木偶說話,有些兒驚世駭俗,鬥法時還好,如果是碰上普通人,木偶說話,就太驚人了,所以無論是砌門,還是時舟,都沒給靈偶配這個功能。

但管榮的靈偶小人卻是可以說話的。

所以,靈偶的功能,不是能不能,而是給不給配。

奧特曼聞聲,就向木海走過去。

他個高,腳長,本來隔著十多米,他兩步之下,就隔著只有五六米了。

他再抬腳,忽地一個跨步,這一步,至少三米以上,腳落地,右手胳膊就飛了出去,直擊木海胸口。

他這一拳,有點兒突襲的意思,但先前和金甲神打鬥,已經露了風,木海自然有防備。

他胳膊一出,木海一閃,跳了開去。

奧特曼這一拳落空,胳膊立刻回收,他手上腳上,都有繩子連著,一收一放,非常的快。

但木海自然不可能站著捱打,在奧特曼胳膊回收之際,木海手一揚,手中一物,打向奧特曼。

奧特曼個子高大,相對來說,就要笨拙一些,眼見木海揚手打一物過來,速度快,他眼見躲不開,也就不躲,而是把另一支胳膊豎起來,擋住胸腹頭臉。

這和拳擊差不多,雙拳護住頭臉,隨你打,硬扛。

木海打出的那個東西,砸在奧特曼手臂上,怦的一聲,炸開了。

但並不是炸彈,聲音不很響,炸的威力也不強,不過有東西一下子瀰漫開去。

朱長風凝睛看著,心下就叫:“不會是一包石灰吧,棺門這麼陰?不過奧特曼是靈偶,石灰無用吧。”

但他隨即發現,那炸開的,不是石灰,而是一種油一樣的東西,在奧特曼身上炸開後,立刻粘在了奧特曼身上,而且急速增多,很快,就把奧特曼全身都包裹了起來。

奧特曼急忙掙扎,但那個東西象油一樣,粘在身上,他雖然身高力大,對這種油一樣的東西,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拿手去抓,手指也粘上了。

那情形,讓人想到粘鼠板,只要粘上了,就休想掙脫。

“這什麼鬼玩意兒?”朱長風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