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解釋,胡萍楊輕雪全聽懂了。
楊輕雪叫:“你是說,我會先變成瞎子,然後才會死?”
“基本是這樣吧。”朱長風點頭。
“呀。”楊輕雪受到驚嚇,有一個雙手捧胸的動作。
她身材很好,不在胡萍之下,這個動作,很吸睛,不過朱長風只掃了一眼。
“那有沒有解法?”楊輕雪問。
“那要看楊姐你想怎麼解。”朱長風答:“楊姐你若只想治標,那簡單,直接把玉佩扔了,或者放到另外一個地方,離你一百米以上,就沒事了。”
他說著一停:“但是呢,想害你的人還在,玉佩不行,也許就會有另外的東西,總之你防不勝防的。”
“這不行啊。”胡萍道:“那人要是一直在,那怎麼防得住?”
“治本呢?”楊輕雪也認同胡萍的看法,帶著一點急切的問。
“治本,那就讓他發動。”朱長風道:“我可以畫一道符,楊姐你帶在身上,這個射覆發動的時候,符會起作用,施術的人會以為,他的術起作用了,實際上呢,並沒有,而我的符,還有一個追蹤的功能,可以追查到施術的人,除掉他,那就是治本了。”
“這個辦法好。”胡萍立刻贊同。
楊輕雪也連連點頭,雙手合什:“小朱大師,拜託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沒有問題。”朱長風點頭。
他當即就起身,拿了毛筆黃紙出來,畫了一道符。
天書三卷的符,是畫在水中,或乾脆虛空畫符,但並不是說,不能畫在紙上。
畫在紙上,效果一樣的,且更能持久。
朱長風畫了符,紮成一個三角,遞給楊輕雪,道:“楊姐,你回去後,把符解開,包住玉佩,然後,連符帶佩,一起用一個袋子裝了,再掛在脖子上。”
“不掛在脖子上不行嗎?”楊輕雪問。
“這怕不行。”朱長風道:“如果你不掛在脖子上,施術的人就找不到目標,就會起疑了。”
“哦。”楊輕雪明白了,點頭。
胡萍道:“那會不會中邪呢。”
“沒事的。”朱長風道:“有符擋著,只會有感覺,不會真受傷,就如同,有防盜門,強盜只會啪啪打門,你也就聽個響,雖然知道,但不必害怕。”
“那就好。”胡萍輕攥著拳頭:“這種玩意兒,好討厭,中了他暗算,你還不知不覺的。”
她突然想到一個事:“有好多人,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其中包括一些名人,例如李小龍。”
“是啊。”楊輕雪也一臉驚怕的表情。
朱長風微微搖頭,他以前也懵懵懂懂的,但自從遇黃皮子後,一個新的世界開啟了,他才知道,這世界,和普通人看到的,完全不同。
普通人以為這是一個大同世界,但實際上,這是一個叢林世界,危險永遠都在,有些是你能看到的,有些,你甚至到死都不明白。
就如李小龍,誰知道他怎麼死的,他自已只怕都不知道吧。
而且,他死了不算,背後的人,連他兒子都不肯放過,然後又是一樁懸案,誰也不知道他兒子是怎麼死的。
道具槍誤裝子彈?哈哈,這太搞笑了,你信嗎?
楊輕雪做事細緻,她直接就問朱長風要了一個小袋子,用符包了玉佩,給朱長風看了,這才放進袋子裡,連袋子一起掛到脖子上,再放進衣服裡面。
朱長風再又給畫了符水,楊輕雪和胡萍一人一大瓶。
兩女收穫豐厚,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當然,在離開前,朱長風還給了保證,只要對方射覆發動,他就知道,就會開始著手幫楊輕雪把背後的人找出來。
楊輕雪加了朱長風的號,並且要了帳戶,直接一次給朱長風轉了五十萬。
這女人還真是大方。
這有兩個原因。
一是,符水確實有效,胡萍喝了,她自已也親自喝了,這個不能假,所以她信。
二是,她身上的玉佩,本來是藏在衣服裡面的,朱長風卻直接說了出來,這有點玄,她不得不信。
而她是一個比較大氣的女人,即然認為朱長風是高人,她就捨得投資,對於身家幾百億的她來說,五十萬,和普通人的五塊,其實沒多少區別的。
哪怕最終是個騙局,也無所謂啊,五十萬,幾個錢啊。
打個極端些的例子,如果在她又渴又累的情況下,讓她提著五十萬走幾天路,她百分百直接就扔了,絕對空手走,不要那五十萬。
兩女上車,她們是坐楊輕雪的車來的,楊輕雪自已開車。
到車上,胡萍感慨的道:“真想不到,居然有人會害你。”
楊輕雪便輕輕嘆息了一聲。
她是富家女,而且長得漂亮,從小到大,各種人物各種眼光,就在她周圍環繞,後來出來接手家族的公司,也並不那麼順利,各種考驗各種難關,她都經歷過。
她只比胡萍大三歲,但經歷的事,卻要比胡萍多得多。
當然,身為美女記者,胡萍見過的事也不少,只是親身經歷的,少一些。
她們兩個,都不是簡單的女人。
“哎,說起來有趣哦。”胡萍轉換話題:“小朱居然還給你打過工呢。”
“是啊。”說到這個話題,楊輕雪也覺得有趣:“他居然在西通大廈當過保安,我還真沒印象了。”
她先前說有印象,其實並沒有,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對一個保安有什麼印象?
她只是好奇:“他這樣的高人,怎麼會去當保安啊。”
“哎,你說這個,那還真是有故事。”胡萍道:“你知道他是怎麼出名的嗎?”
“怎麼出名的。”楊輕雪訝問。
“這邊,林縣,有家婚慶公司,也不止婚慶,各種活都接吧,他那老闆,有個戲班子,其中一齣戲,是三顧茅廬。”胡萍是記者,就喜歡挖根究底,還真挖出了朱長風的這個故事,這會兒就說給楊輕雪聽。
“三顧茅廬你知道吧,劉關張,去請諸葛亮。”
“我知道啊。”楊輕雪道。
“那個扮關羽的,有一天生了病,演不了,當時呢,小朱正在給他們幫工,好象是搬道具搭戲臺吧。”
“搬道具搭戲臺?”
“是啊。”胡萍道:“他到處幫忙的,就是做一些雜活,咯咯。”
她說著笑了一下:“我最初,一直以為他是個農民工。”
“後來呢?”楊輕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