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風塵僕僕回到了魏府,只見魏府的周圍滿了楊朝官兵。
“老大,我們扛著這兩麻袋,看來從正門進不去。”魏李韓哭笑不得,“沒想到在自已有生之年自已家門進不去。”
“小魏,你家有沒有什麼隱蔽的地道,或者後門?”
“地道那倒是沒有,我們去後門看看。”魏李韓直白述說。
兩人靜悄悄的走到了後門處,沒想後門也有楊官兵把守著。
“老大,我想起來了!”魏李韓雙眼閃爍著光芒,“我前幾年養了一隻小狗,為了方便它出入我還特地叫下人在院牆上打了個洞,我們可以從那邊進去。”
“小魏,走~瞧瞧去。”司馬陌青心想:“以前幹著倒鬥行當,天天彎腰在著洞道里走,但自已是絕不可能會從狗洞中鑽過去的。”
“小魏,早些我們翻越盧府院牆時的動作你還記得嗎?”魏李韓點了點頭,而後司馬陌青雙手緊扣手心朝上。
魏李韓則是雙腳晃晃悠悠的站到了司馬陌青的手掌上面。司馬陌青也不廢話,吃力得咬緊牙關猛的拔起手,魏李韓則是一個踉蹌翻過了院牆。
一道摔地聲從狗洞裡頭傳來,緊接著一聲:“哎呦,我的背。”魏李韓吃痛:“老大,我摔著了。”
“我知道”,一聲淡然的聲音從另一邊狗洞傳入。
司馬陌青先是從兩袋銀兩中掏了兩枚官銀放進了懷裡,隨後又將兩袋銀子從狗洞塞入。
“啊,老大,你又撞到我的頭了。”裡邊又是一聲痛呼。
“小魏,記得把兩袋銀錢藏好。”司馬陌青說完,挺直身軀一臉凌然往大門大步正走。
守門的官兵見司馬陌青灰頭土臉,趾高氣揚道:“閒雜人等,不可入內,你速速離去,不然本官手上的刀到時候砍錯了地方我可不負責。”
司馬陌青一臉不屑心道:“你也配叫本官,你就是一個小卒。”隨後掏出沙鷹毫不猶豫給他腦袋打了個洞。
“這名官兵到死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死的。”其他人看著他頭噴鮮血倒了下去,也不敢再阻止司馬陌青了。
他徑直大搖大擺往門裡走去。
大廳中,魏員外與盧狗官面對面坐著,此時魏員外一臉愁容。
而剛才的魏李韓早已換了身衣服坐在了魏員外的一旁。
魏員外直直看著自已面前的那張宣紙,思索了許久。
盧狗官不耐煩對著魏員外道:“你殺了我這麼多人,我可以饒你全家的命。”
“但你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要讓給我。”說完把桌面上的宣紙往魏員外的面前又推了推,“簽字畫押。”絲毫容不得他拒絕。
“盧,盧大人,我說了這人不是我殺的,您扣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在我頭上就要我全身資產,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魏員外一副弱者模樣,輕言說著。
盧大人拍桌大聲呵斥,“你......”
他正要繼續說,司馬陌青走了進來:“魏員外所說的不錯,你的人都是我殺的,你要我的家產嗎?”
盧大人看了看司馬陌青一眼心道:“豈有此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也不準備和他廢話,“來人,把此人給我拿下。”外面進來的官兵看到司馬陌青都有所忌憚,遲遲不敢動手。
“盧大人,您這麼猴急,就不想知道我來找你幹嘛?”司馬陌青毫不畏懼,反而笑著對盧狗官說道。
盧狗官也是一臉好奇心想:“自已與此人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交集,能找自已幹嘛?他可能只是想拖延時間吧。”
“來人啊,拿下!還愣著幹嘛。”官兵們鼓起勇氣想要衝上來,司馬陌青向著空中開了一槍,嘴裡大喊:“我看誰敢。”
接著扔了一塊銀子給盧狗官。
盧狗官伸手接過銀子,起初毫不在意。他拿著銀子隨意翻轉了兩圈,隨後看到上面印著個大大的官字,臉上大驚失色。
“你,你怎麼會有這官銀的。”盧狗官指著司馬陌青道。
司馬陌青邪邪笑了笑:“你猜。”
盧狗官心道:“恐怕此人是自已的「小金庫」裡拿的,但自已又不能明說。”
他試探性大聲呵斥道:“大膽狂徒,朝廷賑災銀兩你也敢碰,你就算有三個腦袋也不夠掉!”
司馬陌青心道:“這狗官怕的是銀兩從他的宅裡撈出來的,故意試探我。”
他索性順水推舟給他一劑定心丸,故意直問道:“莫非大人也有這種銀子?不然大人怎麼這麼緊張呢。”說完哈哈哈大笑了幾聲。
接著司馬陌青又怕他聽不懂,湊近了盧狗官的耳朵邊道:“大人,其實呀,這銀子是我路上撿的。”接著道:“而且路上還有很多。”
盧狗官聽了司馬陌青的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那大人您是想不想要這五車滿滿當當的銀子呢?那陣勢看起來可比這魏府的多得多。”司馬陌青見盧狗官已經半腳入套,直接坦言了。
盧狗官急忙叫著所有手下退了出去,魏員外和魏李韓也識趣的想要退出去大廳。
“小魏,你留下,我和盧大人還有事要吩咐你幫忙辦。”司馬陌青假意對著魏李青道。
說完,三人合圍坐在桌子旁。
“請”他比了個請的手勢,“公子,你且把這官銀的事情慢慢說清楚來。”盧狗官兩眼放光貪婪道。
司馬陌青開始瞎扯道:“這不是前幾日嘛,我與情人閒著無事去後山摘些野花野草。這不就偶然撿到了幾個銀兩,就是大人所看到的銀兩了。”
盧狗官自然不信他的話,假裝怒道:“誒,公子如果再戲耍我,那我們便沒什麼好說的。”
司馬陌青也不再打哈哈,將臉上的表情展示成很正直嚴肅模樣說道:“大人,仿若有五車朝廷的銀兩,又仿若運銀之人只有十多人,又仿若他們正在荒蕪人煙的山中行進呢。”
盧狗官一聽司馬陌青的話就明白了:“你就說,你仿若是我你會怎麼做。”
司馬陌青一臉正直:“我仿若是盧大人,我定要竭盡全力為朝廷護送這批銀子。”
盧狗官聽司馬陌青所言甚為有理,但卻不是他心中的答案。
“公子,仿若我想把這五車拉到家裡呢?”盧狗官乾脆不裝了,直言不諱對著司馬陌青道。
司馬陌青心中一喜:“魚兒終於咬鉤了。”
“盧大人,那我就斗膽站在您的立場上分析一番。”司馬陌青朝著盧狗官拱了拱手。
“公子,請賜教。”盧狗官做出一個拱手的姿勢。
“這銀兩,從楊朝京出發,日夜兼程不停的運輸著,而我的探子早早就有了訊息。”司馬陌青滿臉正直的編著謊言。
“後日就要到了潁州轄內,而明日則會到達川州的靈湯山。”
盧狗官聽了司馬陌青的話,滿臉問號。此時魏李韓糾正道:“老大,是雛州的姬湯山。”
司馬陌青聽見魏李韓糾正道,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你知道是吧?”
盧狗官聽過魏李韓的話對司馬陌青之前的話現在是百分百確信。
司馬陌青偷瞄了一眼盧狗官的臉色心道:“自已的連環計,別說你是個楊朝小狗官,就算是放在六百五十年後也同樣有效。”
他接著說道:“仿若我是盧大人,明天一天我就不當盧大人了。”
“我會帶上我的弟兄們,蒙著面,把銀兩運回家裡。”說完司馬陌青嘿嘿笑了笑。
又看了盧狗官一眼:“至於盧大人要怎麼樣做,那我就不知道了。”
盧狗官心中欣喜萬分,仿若這銀兩已經到了他家裡頭了:“公子,所言無虛的話,那這魏家再拿十萬兩次之前的事情便作罷。”
司馬陌青自然替魏家做了主,拱手朝盧狗官道:“盧大人英明。”
心中則是罵道:“和珅估計都沒這貨這麼貪吧......真是無恥至極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