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峰是一個極其精明的商人。
他始終認為大夫能伸能屈,為了賺錢,他願意像韓信一樣,受胯下之辱。
他覺得只有用超越傳統的方法,才能突破,進入另一個高階的平行世界。
他心裡特別清楚,與他大哥發生衝突的事件,完全是他自己的臆斷。
但他認為做生意有時就得這樣,即使沒有半點證據來支撐自己的想法,也要進行訛詐。
進攻是最好的防衛。
這是對自己的保護,或是說對正當得利的維護,否則就會經常被別人捉弄,甚至上當受騙。
家醜不可外揚。
雖然張山峰與堂哥搞僵了,但對外,他們仍是一個家庭,一棵大樹,一個品牌。
作為一個有成就的企業家,張山友與張山峰根本就不是一個頻道的人,他根本就不會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更不會計較。
不同平等世界的永遠都不會有真正交集,除非某種天意而為。
張山峰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裡面天壤之別的差距,還以為是堂兄弟,就會有共同的語言、追求、愛好。
所謂貧窮限制了想象,那是因為他們根本想不到這個世界的構成。
金字塔的每一層的結構、每一個階層是完全不一樣的。
每一層有每一層的快樂與痛苦,每一層有每一層的利益與爭鬥,每一層有每一層的喜劇與悲劇。
上帝設計眾生平等,那是說每個人都會有喜怒哀樂,有生有死。並沒有說能夠同享相同的榮華與富貴。
不同平行世界的人,就做好不同平行世界的事。
這樣,才有幸福。
印度的等級制度,中東的皇室與庶民,聯合國三個世界的劃分,其依據就是平行世界的理論。
著名哲學家尼采也依據平行世界理論,把人的精神成長分為三個不同的平行世界:駱駝、獅子和嬰兒。第一平行世界—駱駝,忍辱負重,被動地聽命於別人或命運的安排;第二平行世界—獅子,把被動變成主動,由“你應該”到“我要”,一切由我主動爭取,主動負起人生責任;第三平行世界嬰兒,這是一種“我是”的狀態,活在當下,享受現在的一切。
平行世界的劃分,就是中國傳統社會的三、六、九等的劃分。
正是因為有三、六、九等,城鄉差別、東西差別、沿海與高原差別,形成梯級地形,對平行世界的穿越,就成了現代人的追求。
恒大老闆許家印在他堂哥張山友手下當個小助手時,不僅是他堂哥及與他堂哥高階執行的那些領導、老闆平行世界之外的人,而且是離他堂哥平行世界很遙遠的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小人物。
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富有浪漫主義色彩的許家印,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在張山友的手下,早就按捺不住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許家印因為機緣巧合,突然接觸或闖入了張山峰堂哥的平行世界,運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經過不斷地努力和經營,他不但成功跨進入與他堂哥張山友平等的平行世界,而且,後來居上,很快超越,並高高在上。
曾經,甚至高於他堂哥張山友的平行世界多少倍,成了中國最知企業家平行世界的天花板。
1995年,許家印離開張山友,自己成立恒大地產公司;2003年,恒大地產被評為廣東房地產企業競爭力第1名;2004年,恒大首度躋身中國房地產10強企業;2009年11月5日,恒大於香港聯交所成功上市,一路發展成為中國在建工程面積最大、進入省會城市最多的房地產企業,並穩居中國房企第一軍團;後來,許家印成為中國明星企業家的明星,中國首富。
2003年9月28日,恒大集團釋出公告稱,接到有關部門通知,該公司創始人、董事會主席許家印“因涉嫌違法犯罪,已被依法採取強制措施”。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許家印看似擠進了上層最高階的平行世界,實則不然。
正如張山峰的堂哥,許家印曾經的老闆張山友說:
許家印是借勢改革開放的大潮,憑藉口吐蓮花的故事,利用地方政府背書的低價土地,藉助超級金融槓桿,運用恒大歌舞團、足球隊、冰泉水、能源車、電影,把恒大許氏驚天騙局越吹越大,但由於沒有這個平行世界的強大根基,沒有與這個平行世界相適應的修為,德不配位。因為各種偶然突發因素而把控不住之時,就會跌得很慘,打回原型,甚至墜入深淵。
許家印的奢侈可能是幾百萬房奴一生心血的供養所得,而他卻享受得那麼心安理得。
許家印除了窮奢極欲的貴族官僚化的享樂,恒大歌舞團鳴唱後庭花,頂流女明星眉來眼去之外,僅從許家印的幾處頂級豪宅及交通工具可窺一斑。
首當其衝的是那坐落於香港布力徑的兩棟山頂豪宅,坐在高處,望盡香港的夜景;澳大利亞昆士蘭的黃金海岸,3900萬美元的Villa Del Mare豪宅,那片碧藍的海,白色的沙灘,看日出日落;深圳灣1號的T2號樓29層的超級大平層,4億元如數拿下,這不僅是對自己的奢寵,更是對外界的一種宣言;倫敦拉特蘭門的那座天價豪宅,2.1億英鎊,約合人民幣17億元,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奢華。
談到出行,許家印同樣毫不手軟。兩輛勞斯萊斯幻影,特別是那車牌98888和333,無一不在訴說著他的霸氣。
在航空方面,許家印都有專屬自己的座駕,灣流G450和空客A319。4300萬美元和9000萬美元,就這樣飄然而去,換來的則是空中的無上尊榮。
牡丹富貴終無有,松鶴長壽化日空。
商人們永遠想到的是無盡的私利,極端的享樂,很少想到責任、擔當、貢獻。
從中國幾萬家公司到加勒比海上一個針眼大的開曼島上註冊公司、開戶,主要就是奔著偷稅漏稅,轉移資產,爭取個人、家族利益最大化而去的。當然,並不否定會有一些融資、上市等國際化便利。
而這些公司都是幾乎控制中國經濟方方面面的民營大公司:阿里巴巴、京東、騰訊、百度、小米、恒大、碧桂園……
但萬變不離其宗。
這種精緻的利己主義,這種沒有國家格局,人類情懷的精神短板,就是他們的致命傷。
30年的經商經歷,時時提醒張山峰,在商場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當從魏風這裡得到一個令他重新出人頭地的好機會時,張山峰豈可輕易放棄。
他知道,找大哥,只是對外的說法,現在,他不可能去找他大哥了。
張山峰想起了跟他大哥關係密切的雲中天,5年前,他在大哥的一場飯局上認識了雲中天,後來偶爾也跟他有電話聯絡。
當然,為穩妥起見,張山峰還是請堂哥推薦背書。
他從堂哥張山友那裡瞭解到雲中天在北京有重要關係,如果他肯幫忙,應該沒問題。
找到雲中天,說服雲中天,就成了張山峰最急切的事情。
於是,他拔通了雲中天的手機。
“雲總,現在發什麼洋財?國家提出文化強國,你是做影視文化傳媒的,還好做吧?”
“啊,張總呀,好久沒有聯絡了,還好吧。現在國際金融危機,歐債危機,中國經濟也不穩定,文化企業發展,要找到切入點。剛好最近接了兩個專案,一個是我們廣東的,一個是香港的。”
“那還不錯呀,跟我堂哥的地產公司還有合作嗎?”張山峰故意套近乎。
“都是老朋友了,需要的時候,就合作。”雲中天笑道。
“我現在有一筆大生意,看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生意?”
“透過關係到青海可燃冰公司搞100萬噸可燃冰,一噸我們有10元的利潤,搞到一筆就有上千萬元的收入。”
“啊,有這等好事?!”
“我已經跟西寧那邊的企業都談好了,可以馬上操作。”
“到時看看吧!”
張山峰以為雲中天會非常高興,哪知雲中天對這麼大生意並不感興趣。
做為一個民營企業家,雲中天不是對生意不感興趣,而是對與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生意有原則。
一方面他對社會上闖蕩的商人有一種本能的警覺。
與人為善、相信熟人的介紹,雲中天曾經被很多市場上闖蕩的商人所傷。
他覺得一般的商人都很虛,為了自己的利益杜撰出很多發財的故事來,甚至設定很多圈套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以騙取想要的利益。
另一方面,他憑著自己多年來創新服務、專業工作,積累人脈資源,積極參加文化強國專案,把香港知名企業家交給他的幾個影視文化專案做好,已經足夠。
那些所謂隨便透過什麼關係、打過招呼,一下就賺上幾百萬、上千萬的資訊,他根本不感興趣。
他認為世上哪裡有這樣好賺的錢,這明顯是講故事。
張山峰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就請堂哥給雲中天電話。
“雲總,張山峰的事,有可能就幫他一下,他在外面闖蕩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張總,作為知名地產老闆,你的關係比我多得多,還需要找我嗎?”
“西部除了蘭州軍區有些關係外,地方政府還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張山友比較直爽。
“你不是北京關係比較多嗎?要北京直接跟青海說一下,不就可以了嗎?”
“他那麼一件小事,還需要動用北京的關係?沒有必要。聽說你有一個同學是青海的領導,就要他打個招呼吧。”張山友直接挑明。
“張總,你是我這麼多年的老大哥,對我也很關心,我就試一試吧。”盛情難卻,卻之不恭,雲中天只得勉強答應。
張山峰是標準的奸商。
他跟雲中天說這個生意有上千萬利潤,實際上是上億,他只說了利潤的十分之一。
這是商人慣用的伎倆。
一次搞定,就能收穫近億元,這對他是有絕對吸引力。
張山峰不怕千辛萬苦,只有想盡各種辦法。
張山峰決定加強對雲中天的公關工作。
他覺得應該找機會拜訪雲中天,當面彙報。
這年中秋時節,張山峰電話聯絡雲中天,才知道他已回到老家阿拉善左旗。
雲中天是蒙古人,乃元太祖成吉思汗與正妻孛兒帖所生第三子孛兒只斤·窩闊臺,大蒙古帝國第二任大汗即元太宗,亦稱“合罕皇帝”的後代。
有著皇族血統,在平行世界裡,也算得上是頂尖一族。
當然,這只是一種說法而已。
不然,漢朝的後裔怎樣平行,大唐李氏肯定不服。
事不過三,三生萬物,主看三代。
最關鍵是看現在的造化。
想當年,孛兒只斤·窩闊臺隨父征服漠北諸部,攻金,西征之時,還不到20歲。
當時,他的地位可謂是平行世界的天花板了,不然怎麼推為大汗。
他受封的額爾齊斯河上游和巴爾喀什湖以東地區,面積不知超過多少個歐洲國家。
彼時,身材高大的最著名經濟學家契丹人耶律楚材為他打理漢人賦稅,推行丁稅、地稅法,財力大漲。
於是,他便與弟拖雷聯手滅金。後征服中亞、歐洲,建立世界上疆域面積最大的國家,全球矚目。
孛兒只斤·窩闊臺統治的13年中,軍事上繼續進行擴張,政權建設、增頒法令、確定賦稅、建立驛站以及中亞、漢地的治理都有新的發展。
他開始在漠北建設城市,呼和浩特、阿拉善左旗都是在他手中開始規劃籌建的。
後來在此基礎上發展定遠營古城因其平面呈臥牛形狀,又稱“臥牛城”,是清代重要的軍事和商業重地,也是阿拉善左旗境內歷史最悠久的古城,建築風格仿照的是北京的頤和園,素有塞外“小北京”美稱。
定遠營的營建是蒙古部落從遊牧走上定居的一個標誌和起始點,是阿拉善歷史的縮影與見證。今日阿拉善盟政府駐地巴彥浩特,即由定遠營古城發展而來。
同時,窩闊臺還在缺水處鑿井,為遊牧民族提供發展基礎,所有這些,對草原社會經濟發展有積極的作用。
雲氏是窩闊臺後代的一個主要分支,基因強大,居住地以呼和浩特為中心。後來受到明朝的追殺,部分散居到全國其它一些地方。
“馬背上的民族”最重情誼。為迎接土爾扈特部的東歸,雲中天的先輩從呼和浩特西遷入內蒙古西部的阿拉善盟,部分進入千里之外的額濟納旗。
土爾扈特部東歸是清乾隆三十五年末土爾扈特部從俄國伏爾加河流域向東返回清朝伊犁地區的一場波瀾壯闊的民族大遷徙。為擺脫沙俄壓迫,土爾扈特部首領渥巴錫毅然率領部眾離開伏爾加河地區,踏上萬裡歸鄉路。
在歷時近半年的跋涉中,他們衝破了沙俄及其附屬軍隊的圍追堵截,克服沿途惡劣的地理環境,以人畜減半的代價,於次年6月勝利到達清朝領土伊犁河畔,完成了東歸清朝的旅程。
清政府對迴歸的土爾扈特部採取優待上層、安置部眾、並逐步讓他們回到氣候適宜的阿拉善盟的額濟納等地區。
雲中天的部分先輩從呼和浩特,到阿拉善盟,跨過廣袤的騰格裡沙漠北部,來到額濟納旗,讓迴歸的土爾扈特部融入其中。
這種融合與發展,為守邊戍邊,邊防建設和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
雲中天和香港科榮影視傳媒公司的老闆張富山還因祖輩融合交流傳奇而動人故事,而成為事業上的合作伙伴,人生髮展路上的摯友,並聯袂推出影響世界的高原影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