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不是最早成為進化者的,但他可以說是成長速度最快的人,同時也是大夏已知最強的人。
思緒回到四年多前,情緒瞬間就有些失控了。
當初他逃債進深山並不是說要當野人,必要的生活物資還是需要去附近集市購買。也只有出去採購東西的時候才會把用於通訊的手機開機。
前幾個月還挺正常的,直到一次他買完東西發現被人跟蹤才體會到網路科技的深深惡意。一個人失蹤分兩種情況,普通人和他欠了錢,兩者被找到的機率差別是非常非常大的。
那些討債或者說想拿回本錢的人很專業,不僅找到了他,還很剋制地沒在人多的地方動手,一直跟到了山林裡。
王立當時也是個徹底擺爛了的人,憑本事借的錢,為什麼要還,你要了我的利,我要你的本很合理吧。
並且看架勢那幾人是準備給他銷戶的,領頭的是一個穿著打扮斯文且高貴的年輕人,一米六左右,尖嘴猴腮薄嘴唇。其餘四個手裡提著四個大小不一的箱子,後面跟著一輛龜速大奔。
王立當時覺得這應該是戲弄自己吧。
於是雙方默契地想把對方嘎了!
王立坐上火三輪後他們也上車,王立到了進山路口,他們也在火三輪離開後也到了路口。
知道事情無法善了的王立殺心升起,其實當王立升起把那幾個人埋進山裡的念頭時他也被自己的瘋狂被嚇了一跳。
最後,在不得好死與當一輩子野人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這片山林應該是幾十年都無人居住,雖然不大,但也還是有百多平方公里。
進山王立就將物資藏了,只帶走了那十來斤用來消毒的石灰。然後遠遠地吊著後面的五個人,最後在一個半米寬的狹窄石梯上面貓著等他們。
石梯開鑿的年代很久遠了,有些陡峭,高三十多米。石梯頂部曾經應該是個磨坊,一排殘垣斷壁邊放著大半扇石磨。
用兩分鐘準備妥當,王立抱著弩弓趴在崖頂等著。
氣喘吁吁的五人來到石梯下後就開始歇息,一個字正腔圓的官話,聲帶怒氣地出聲道:“讓你們早點下手,早點下手,現在都追半個小時了,早知道就不跟你們來了。”
“老闆,人多容易節外生枝。先嚇一下,等他身體激素刺激身體後就會陷入虛弱,好收拾一些。”
“這裡又沒人認識他,並且那小子不是沒有家人了麼,怕什麼!害我從京城飛過來,以為有多好玩呢。”
“大老闆吩咐了,他的心和肝都有買家了,要得急,加了大價錢,您不要給玩壞了。”
“放心!學了七年,沒白學。”
“咱家的錢不知道被那人用了多少,真特麼可惜。”
“放心吧老闆,這種人一般都是抱著拿了錢躲幾年就沒人找了的想法,錢大部分都還留著,等會兒有的是辦法問出來。”
“不會跟丟吧?”
“早已經確定他的老窩,放著不管只是在等買家而已。要相信我們,狩獵我們是專業的。”
此時,王立心中愧疚盡去,只有殺意。
“走吧,別沒弄完就天黑了。”
五人開始登石梯,爬到一半時王立突然跳到石梯頂部,大喊道:“你們是不是在找我?”
五人一愣,接著開始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正開心時一大團石灰從天而降。
怒罵聲與狠話響徹山林,一陣咚咚咚後接著便是連續的慘叫與槍聲。
王立回到了崖頂,從他們背後觀察情況。一人腦子扁了,紅白一地,一人以扭曲的姿勢橫在石階上一動不動,兩人癱軟地靠在崖壁,手臂和大腿嚴重變形,只有最前面那位貴公子目前除了眼睛外毫髮無損。
精英家的子弟果然不一般,竟然躲過去了,更大可能是因為只有他是空著手。此時他平靜地一手揉眼一手抬槍往石梯盡頭不急不慢地開槍,開槍的同時緩緩地往石梯下移動。
有槍,很危險,即使子彈根本沒有能打到他的角度他也沒敢起身射箭。
直到,他的彈夾打空了,在舊彈匣掉到地上,新彈夾剛被摸出時,王立扣下了扳機。一根小拇指粗的箭矢從他的背後插在了他的右肩膀裡。應著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王立重新上弦,這次因為太緊張,射到了脖子上,那人瞬間沒了聲音,緩緩往石梯底部滾去,沒滾幾步被那兩個本就奄奄一息的人和那殘破的箱子擋住。
槍就掉落在石梯上,但王立沒敢下去撿,默默地觀察了一個小時後,確認奄奄一息那兩人也停止了抽動。
石梯上的血液一直流到了石梯底部的石板路上。又挨個補了一箭后王立才走過去,先是將地上的槍和彈匣撿起,槍很不錯,不是國內的款式,米制格洛克。
然後簡單地翻看了被壓壞的箱子,裡面果然是一些手術刀具和一些藥濟瓶,最大那個個箱子此時還釋放著寒氣,用途不言而喻。最後一個箱子裡是一把還沒組裝的莫辛納甘狙擊槍,除了十來顆彈頭都是特製的麻醉針外,其餘兩個彈匣全是實彈。
然後是搜身,五人身上都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東西,五個人,五把手槍,清一色米國格洛克,彈匣十五個。
收拾起槍和他們的手機,王立飛奔回住所,這裡不能呆了,手機放在一起,並沒有破壞,然後背起裝錢的揹包,衣物和其他生活用品一樣沒帶就原路返回。
悄悄摸迴路口的時候那輛大奔還在,膜很深,根本看不到裡面情況。
長時間的腎上腺素分泌已經讓他有些全身痠麻,王立著急了,他想直接向著車子清空彈匣,但理智告訴他,他現在需要這輛車。
冷靜下來的王立就這麼趴在距離車子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他在等,車上的人肯定會下來上廁所。
判斷是正確的,等了約半個小時,車子竟然開始晃動起來。
好機會,王立飛奔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車門,用兩支黑洞洞的槍口頂那一男一女下了車。
不想過問緣由,衣衫不整的兩人下車後還沒來得及談條件就去跟同伴匯合了。
將兩人拖離路邊,簡單地用樹枝掩蓋了一下後就開車離開了。他知道,最遲今晚那群人失手的訊息就會被他們上面的人知道,那領頭的貌似還是個大佬的兒子,他不敢想這種人會動用多少力量來複仇。
他得逃,逃出國不現實也不想去,唯有換座山,徹底與網路劃開界限才可能不被找到。
進附近的縣城,將車大奔停在隨意一個小區的地下車庫,然後開始清點起車裡的東西。
還真有不少意外之喜,一把做工精細的烏茲鋼雁翎刀,一箱子約四十萬的現金,兩飯盒格洛克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