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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車間主任退休之後，一直是郭副主任在履行主任職責。

“遵命，楊廠長。”郭副主任在楊廠長的呵斥聲中稍微鎮定了一些。

“何雨生同志，第一車間的重任就交給您了。”楊廠長微笑著說道，剛才的一幕使他相信，何雨生是一位傑出的人才。

“感謝工廠的信任，我將竭盡全力履行好本職工作。”何雨生答道。

“如果我們離開了之後您有需要解答的事情，請隨時找我。”楊廠長說道。

“感謝楊廠長。”何雨生回答。

當楊廠長和其他主任離去後，李主任朝郭副主任使了一個眼色便緊跟了上去。何雨生則向郭副主任詳細詢問了一番關於車間主任的各項任務，郭副主任也沒有再搗亂，認真解釋了相關事項。

實際上，擔任車間主任工作十分清晰明瞭：主要負責上傳下達以及處理各種突發狀況。

交接完成後，何雨生安排郭副主任回去繼續處理他本人事務。與此同時，一位老同事易中海走過來笑道：“雨生，沒想到你悄悄成了車間主任，本該早點告知大家。”

之前大家都知道何雨生晉升為九級工程師的訊息，幾乎是全廠周知的；但這車間主任的事情，大部分人卻並不知情。

“昨天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跟大家說呢。”何雨生微笑著說道。

“我剛才看你使用鉗工技術，真是讓人敬佩。看來你在學校幾年的確學了不少真本事。”大爺讚歎道。

“您過譽了。”何雨生謙遜地回應。

“先去忙你的工作吧，晚上回家咱們好好喝一杯。”大爺說完便離開了。

大爺離開後，何雨生仔細檢查了車床的情況，想著要想提升生產效率還需在這方面下功夫。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何雨生來到食堂。

“二哥！”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那是他的妹妹何雨水。

她正朝著何雨生揮手。“二哥，今天工作怎樣？”她問道。

“還挺順利。”何雨生笑了笑回答。“要是有問題記得告訴我，我幫你解決。”他接著說道。何雨水點點頭。

有個年輕工人不認識這對兄妹，便向旁邊的人詢問。旁邊的人告訴他：“他們剛剛來這裡，哥哥叫何雨生，是這裡的車間主任；妹妹何雨水則是個新手會計。此外，他們家還有一個哥哥，在食堂做事，大家都叫他傻柱子。”

“何雨水長得真漂亮，不知她有沒有男朋友？”年輕工人好奇地問道。

“想都別想。人家不但漂亮還是個大學畢業生，每個月的工資有四十八塊五呢。你看她這個做主任的哥哥在這裡，你覺得一個一個月才拿二十七塊半工資、樣貌 ** 的小職員會有戲嗎？”對方不留情面地說道。

“想象一下都不可以嗎？”年輕工人有些不滿。

“私下裡想當然沒有問題，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兒不要被傻柱發現了。萬一他在給你分飯菜的時候心情不好手一哆嗦，到時候你後悔都沒地方哭了。”那人提醒道。

聽到這，那個年輕工人左顧右盼發現周圍沒人注意才放下心來。

不久之後，何雨生與何雨水走向食堂裡何雨柱所在的服務視窗。“我要兩個饅頭加上那份土豆燉茄子。”何雨生對他三哥講。隨即，何雨柱給二哥遞過去兩個大白饅頭還有一盤滿滿當當的食物，比平常提供的分量都要稍微豐富一點兒。

“這是我的餐票。” 何雨生邊說著邊露出笑容，並不在乎利用職務便利獲取一點兒好處。然後，何雨水點了同樣的餐量。

吃完午飯，何雨生回到了自已所在的辦公室——這是為車間主管們提供的設施。

但是這不是屬於他自已個人的空間，還得和幾位別的負責人共享這一辦公室。作為車間裡最年輕的新上任主任，何雨生知道他得靠實幹表現來爭取認可；關於如何提升工作效益他也已經有一定的計劃方案。回到辦公室以後，他向其他同事打了個招呼並坐回到座位專心致志地畫設計圖起來。

幾個小時猶如細流砂般迅速消逝，臨下班前的幾分鐘時，何雨生帶著幾張新完成的設計草圖來到了廠長楊明先生的房間。“楊廠長，有沒有碰到什麼麻煩的事情？”廠長看到他後開口關心道。

“一切都很好，今天前來是想跟您報告一下，我發現廠裡的裝置老化非常嚴重，精確度大大降低。於是今天我專門進行全面檢測，找到了問題的根源，並畫出了所需配件的圖紙，如果製造並安裝這些配件，裝置的效能就能恢復到原來的水平。”他邊說邊將幾張草稿紙遞給了對方。

聽完何的話後，楊眉頭微皺：“這件事確實讓我們很頭疼，但是上層並沒有給換新裝置的資金支援。”“我不是建議購買新機器，而是修復現有裝置。”他再次強調：“我已經查明瞭那三臺機器出現精度問題的原因，並繪好了所需的部件圖。相信只要把這些零件加工出來再重新裝配上去，就能解決問題。”

看著手中的圖紙，楊不禁有些興奮：“你真的有把握嗎？” “絕對沒有問題，” 他自信地答道。隨後對方批准了他的申請，讓他可以開始加工這些零件，並吩咐他：“那你儘快辦理，不要拖延太久，你辛苦了。”

“那我這就先行告退。”何雨生拿走批准的檔案之後離開了房間。

這時楊想起了什麼事，說道：“對了，今天晚些時候廠裡將為肉聯廠的方廠長舉辦一場宴會，希望你能夠參加。”

何雨生知道在這種時期肉類資源極其緊缺，所有單位都在努力維持與肉聯廠的關係，以便獲得更多的肉類配額。他回答說，“謝謝廠長了，我很願意。”

傍晚7點時，何雨生準時到達招待所，但發現楊廠長和方廠長還沒有抵達，只見許大茂獨自一人在此處坐著。

由於今晚是為了歡迎方廠長，廠內特地安排了一場電影。許大茂負責放映工作，電影放映完畢後，邀請他也加入用餐。

許大茂本來以為進來的人會是楊或者其同事而面帶笑容，看到來的卻是何雨生臉色一變。

何雨生笑道：“許大茂你不覺得我不能參加嗎？”“這幾天你不是都在家裡待著？ ”

“這兩天我在鄉下給村民放了電影，下午才回來的。”許大茂有些不解，“發生了什麼？”何告訴他一會兒回去看看廠公告板自然清楚。

楊廠長與李主任隨後進門，在一旁一位稍微有些胖的中年男士，正是肉聯廠的方廠長無疑。

楊廠長為兩人做了引薦：“這是本廠的九級工程師何工，同時還負責車間。” 方廠長點頭示意：“你好，久聞其名。”

何雨生禮貌回覆，“非常感謝廠長的推薦，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真是年輕有為啊。”方廠長聽到楊廠長的介紹後，不禁驚訝地看了何雨生一眼。“您過獎了。”何雨生回應道。

許大茂聽見楊廠長說何雨生是九級工程師兼車間主任，心中震驚不已，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他肯定要問個清楚。

“許大茂，你去通知廚房，可以開始上菜了。”楊廠長說道，在這個房間裡只有許大茂適合去做這件事。

“好的，我這就去。”許大茂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不一會兒，許大茂帶著廚房的人回來了。

“方廠長，您嚐嚐，我們廠裡的何師傅做得一手好菜。”楊廠長說道。

“早聽說你們廠飯菜不錯，今天可得好好嚐嚐。”方廠長笑著說，拿起筷子嚐了一塊，滿意地點點頭。“名不虛傳啊，沒想到你們廠還有這樣一位出色的廚師。”

楊廠長笑道：“如果你喜歡，以後常來，我可以安排何師傅為您準備菜餚。”方廠長回答：“一定一定。”

許大茂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與各位領導同飲是我的榮幸，我許大茂敬大家酒，按老規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李主任微笑著問道：“什麼叫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許大茂諂媚地說：“這意思是領導威嚴如山，大人物喝一杯，我這樣的小角色得喝三杯。”

李主任顯然享受這種阿諛奉承的感覺，說道：“那要是我喝三杯呢？” 許大茂立即回答：“那就九杯。”

楊廠長看了看何雨生：“既然這樣，小何你來打頭陣吧。”原本他對這類場面不太感興趣，但看許大茂如此討人厭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想給點教訓。

何雨生起身說道：“我雖然不願和許大茂這樣的計較，可看他這樣，實在影響心情。那麼——我先來。”

何雨生 ** 倒滿了酒杯，一口氣幹掉，再次倒滿，連續喝下了三杯。隨後說道：“到你了。”

許大茂面色有些難看，然而之前的話說得太大了，只能硬著頭皮學著何雨生的樣子，倒滿了九杯酒一口乾完。

“還能喝嗎？”何雨生微笑著問。

“我還能喝......” 話未說完，許大茂已趴倒在桌上了。

“看來許大茂同志的酒量不及我們預料的好。”方廠長笑著說。其實他一直不太喜歡許大茂這樣的人，但由於對方並不是他們工廠的人，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要是許大茂能夠邊吃邊喝，或許不會倒下，但在什麼都沒吃的情況下豪飲，必然會醉。

“這下子醉成這樣，該怎麼送他回去呢？”楊廠長蹙眉說。

“楊廠長，現在廠裡幾乎沒人了，沒法把許大茂送回去，廚房溫度高，就讓他在那裡對付一晚吧。”何雨生說道。

“嗯。”楊廠長點了點頭。

送走方廠長後，何雨生將許大茂扛到了後廚，這時後廚只剩下了何雨柱一人。

“許大茂又是喝得人事不省？”不用何雨生解釋，何雨柱已經猜到了許大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