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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努力掙錢媳婦花

當著顧家人的面,許懷山即使心裡有氣,卻是不說一句話的。

只支吾著,說了一句“晌午你不在家,安成出去問人,說是你來了大哥家,我想著就來看看。”

顧晏禮這時候也就笑著鬆開了他,順手拍拍他“小姑父,小姑在我們家,你放心,我們吃什麼她吃什麼,住個三年五載的,也不用你擔心。”

許懷山“……”

他用手順著心口,顧晏禮剛剛拍得那幾下,讓他喘不上氣。

喘勻了氣,許懷山一邊點頭認可顧晏禮的話,一邊又賠笑“是,要是別人說這話我不一定相信,但晏禮,你說這個話,小姑父相信。”

“但是吧,你看,安成他們兄弟三個都是你姑生的,斷沒有讓你給你姑吃喝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顧錦要是住在顧家不走了,這算什麼?

是他們這一家子不會做人?

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所以這事是絕對不行的,所以許懷山拐著彎的給拒絕了。

顧晏禮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了“是,我小姑嫁給你,辛苦養了三個孩子,現如今孩子大了,也到了養老的年紀了,我相信安成哥他們會照顧好小姑,也不會讓小姑伺候誰,”顧晏禮又笑笑,“小姑父,你說是不是?”

本來只是懷疑,但顧晏禮這話一說,許懷山就非常肯定,那就是顧錦真的把他們兩口子拌嘴的事回孃家說了一遍,而且連顧晏禮這個小輩都知道了。

只怕不僅是顧晏禮知道了。

許懷山環視了一圈顧家眾人,火氣是“噌噌”地冒。

但對於顧晏禮的話,還是點頭。

在許懷山看來,讓顧錦這個年紀還伺候他是沒問題的,但若是在顧家跟顧家人吵嚷起來,那就是他家教的問題了,所以他對於顧晏禮的話不反駁。

但他也不認為自已有錯。

他只認為是顧錦嘴不好,連這點事都要回孃家嚷嚷。

就在許懷山心不甘情不願點頭的時候,溫棠坐在太陽下面,懶洋洋抬起手,“顧晏禮,倒杯水過來。”

“嗯,來了。”

顧晏禮剛應聲,溫棠又說“幫月月也倒一杯。”

“嗯!”

顧晏禮應著聲,人已經起身。

顧晏禮起身之前也不忘交代一句許懷山“小姑父,坐好。”

兩人坐一起的長凳,一個人突然起身,另一個人很容易摔了去。

顧晏禮是“捶”了自已小姑父好幾下,可也沒真的打算讓自已小姑父早喪。

顧晏禮真去倒水去了,許懷山看得傻了眼。

在他傻眼的時間裡,顧晏禮還很禮貌地詢問了下,“小姑父喝茶嗎?”

許懷山立馬搖頭。

他不喝,顧晏禮也沒強求。

倒了兩杯水,端過去給溫棠還有池月。

這倆人就坐在那曬著太陽,嗑著瓜子,連喝個水,都需要男人倒。

許懷山自認活到這麼大年紀也沒見過這麼懶的婆娘。

結果人家何止人懶呢!

溫棠接過水,就歪頭跟池月傳授經驗,“月月,我跟你說,這男人,你千萬不能慣,都是越慣越混蛋。”

“遇到那混蛋的,他就是不帶娃,不做飯,賺錢不多,人還挺傲。”

池月當即活動了下手腕,清冷冷出聲“放心,我找男人都是有要求的,不說別的,身高得有一八五,面板還得白過大姑娘,會做飯,會打掃,帶娃掙錢樣樣都在行,但凡少一樣,我都不要。”

“咳咳,”坐在一邊的顧金鳳直接咳上了。

溫棠點頭“你這要求也不高,也沒要新房,轟轟響的摩托車,更沒有幾個大金鐲子。”

“要是少啥都掄大嘴巴子,那才是高要求。”

“咳咳,”這下連鍾美仙都咳嗽上了。

許懷山坐在那一整個傻了。

他看看顧晏禮,顧晏禮眉眼含笑,好像他媳婦是在說什麼讓人稱讚的話,他一點要管教的意思都沒有。

再看顧家其他人,包括顧錦都是左看看,右看看,總之一副很忙的樣子,但也沒任何人有開口要說溫棠的意思。而且看錶情,但很明顯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事了。

許懷山不信邪,女人還敢打男人?

反了天了?

他就說,“侄媳婦,聽你說的,女人哪裡打得過男人?”

結果溫棠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嘖”了一聲,喝了一口茶,才慢聲慢語道:“閻王殿前無老少,還管什麼男女,家裡沒殺豬刀的話,總有菜刀。”

“有話說得好,學解剖學,解心上人,買個挖掘機挖最深的墳,買最大的箱子,裝最愛的人。”

“不愛的時候,就一刀刀的戳就完了,說什麼打不打得過的。”

“就是啊,愛的時候整天待一塊,不愛的時候這一塊那一塊的,多好。”池月笑著接。

許懷山有些明白這倆人為什麼坐太陽底下說話了,因為說的話讓人打寒顫。

這說得哪像個女人說的話。

“就是這樣的,軍體拳下才能出賢夫,慣出來的都是大爺,那叫自討苦吃。我這輩子什麼都能吃,就是不吃苦,也不吃虧,”溫棠笑嘻嘻又接了話。

許懷山又看向顧晏禮,結果他就看見顧晏禮站在那,雙手插兜,笑吟吟說了句,“嗯,有道理。”

“男人越慣越混蛋。”

“找男人就是要找老實疼人還顧家,努力掙錢媳婦花的。”

“婚後要是不聽話,就上手使勁扇。”

許懷山“……”

溫棠“……”

池月“……”

溫棠跟池月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裡看出了一個意思:我嘞個,大哥段子手啊!

這順口溜居然順口就來啊!

溫棠跟池月震驚於顧晏禮的梗點天賦。

而許懷山則是覺得顧家是老墳風水出了問題。

聽聽這個外侄說得都是什麼話。

太過震驚,許懷山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慌慌張張的,慌慌張張從椅子上起身,還差點摔了個跟頭。

許懷山慌張失措地站起身後,是一刻也在顧家待不下去了。

他出聲道:“那什麼,還要去地裡,我就不坐了,先走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掃過站在堂屋門邊的顧錦,欲言又止,最後到底還是沒說話,只給了顧錦一個眼神,那眼神的意思是:適可而止吧,鬧狠了,也不怕別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