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一個動詞、形容詞。
往往人們感受不到它的意思,或是含義,死了,就是死了,並沒有更多後事,沒有任何存在。
書中寫下死亡,網路刻下死亡,石碑鐫下死亡,風帶動死亡,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人們很怪!可以被唾沫星子淹死;很怪!可以無辜躺槍;很怪!可以因恐懼而死;很怪!可以、可以……
一張照片?一句話?一部作品?還是那失去親人時哭不出來的表情?
* * *
清晨,官邸
“蕾雨,找好了嗎?”
蕾雨手端一盤卷軸和一瓶丹藥,單膝跪地道:“因時間問題,‘回府丹’僅只有十顆,請陛下恕罪。”
“你還是那麼死板!十顆便就十顆,起來吧!”閻後對她無奈笑笑。
“是!”
蕾雨退下了,閻後呆坐在皇椅上呆呆目視前方,她沉聲無言,思忖著自己的選擇,萬一寫錯了答案該如何補救?
她閉上乾澀地眼,揉捏太陽穴,嘆了口氣。
* * *
“姐!你今天想幹什麼!”肖憬然振奮地看向半癱在床上的璟璐,肩帶外露,獨顯部分魅力。
璟璐眯眯眼看他,呵呵笑,揉了揉眼睛:“去,唉!”
肖憬然愣了會道:“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她沒好氣道,她下床伸腳:“小肖子!穿鞋!”
“好嘞!”
璟璐小聲呢喃,聲音很小,小到連自己都沒聽清:“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給我穿鞋了。”
他倆在街道上來回逛著,璟璐一直沒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以前,總是沒時間來逛逛!唉!可惜!”璟璐唉聲嘆氣,她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為他高興道:“肖憬然!你自由了!我已經向陛下稟報!今天,未時你便可以去人間了!”
肖憬然沒反應過來,淡哦了聲然後發出疑問三連:“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她微笑心裡卻哭成個淚人:“嗯!”
肖憬然拉著她手不斷的轉著圈,現在的他就如同初見陽光的人,內心感到無比歡心。
“走吧!”
“好耶!”
兩人緩步走向奈何,小街喧鬧,處處人間煙火氣,小販在叫賣,招呼著,時間在慢慢流逝,終歸是會告別的,只是你不知道何時、何地。
血河瀰漫血腥味,可橋上的人不覺得血腥,或是習慣了,亦或是在忍耐,畢竟身不由己,全靠自己!
“來了?”黑煞眯縫瞧著他倆緩步走來。
馬閹搭著黑煞地肩調侃道:“年輕人嘛!肯定需要調調情咯!瞧瞧!還拉手!喲喲喲!少主啊~~”
“吃檸檬了?”黑煞開玩笑問。
“嚶嚶嚶~少主呀~~”他頭都快搖成撥浪鼓。
周圍人鬨堂大笑。
蕾雨向前一步率先道:“少主且慢行,這是陛下為你準備的卷軸和‘回府丹’,陛下吩咐卷軸不可在有人的地方修煉使用,‘回府丹’在睡覺前服用,便可回至域間一時辰。並且陛下為您開特例,可免喝孟婆湯。”
肖憬然左顧右盼始終沒看到閻後便問:“閻,呃……陛下?去哪了?”
蕾雨料到他會說,便念出準備好的臺詞:“陛下,因身體不適,不方便送別,我向她為您道歉。”
“哦!”肖憬然接過蕾雨遞來的卷軸和丹藥,走向域離間。
“少主!拜拜!”眾人一同道。
“拜拜!母老虎!”肖憬然朝璟璐扮鬼臉,然後轉身走進域離間。
“你!”璟璐傻笑:“傻子!”
“呼——”
眾人身旁閃過一陣白影,直衝域離間。
域離間內。
域離間內僅存在無限白,看不到盡頭,只能感覺自己在往前走。
“呃……啊……”肖憬然痛苦發聲。
他被一名渾身散發血紅怨氣地鬼怪死掐頸部它厲聲道:“果然是閻明淵的孩子!可惜!紂王下的命令我不得不完成!”
“……紂……王?”血漸漸從他的口中流出,他奄奄一息回問。
鬼怪奸笑沒理他自顧自道:“傳聞,這域離間只要打斷著投胎的法術,人便會因失敗而導致消散,可以說是灰飛煙滅也不過!你,要試試嗎?”
他氣咽聲絲,困難地逃脫鬼怪的手,現如今他就和不想死的人,在做無謂的掙扎,自然是無用功。
肖憬然地腿不再晃動,手也逐漸變冷,他已經心灰意冷,合上眼等待著死亡,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場鬧劇,只是一個腦洞。
心,跳的越來越跟不上節奏了……
體溫,似乎放入冰箱的菜品越來越冷了……
“你就好好,上路吧!”
鬼怪將他扔下域離間地空洞,它招手,向他告別。
他呀,就如同天上下的雨墜落著。
他還有呼吸,只不過也是微乎其微了。
域離間的空洞同樣染著白,盡頭在哪呢?在哪呢?
(回憶……)
“我啊!怎麼可能?”少年疑惑不解。
“你自己看!”
他接過電腦,窒息的看著不堪的字樣,他不理解,也不明白。
“你,好自為之!”
少年聽後,癱坐在椅子上,發著呆。
“跳啊!不跳不是人!”
“哈哈哈!”
“你個驢腚!老子手機電都不得點咯!跳啊!慢死!”
“哈哈哈哈!”
“肯定是搞咾浪子偷雞摸狗得事!跳咾也是活該!死得其所!”
“對!這種人,不要臉皮!”
“真矯情!”
“跳又不跳!浪費國家資源!垃圾娃兒!”
“我最討厭這種人咾!”
* * *
“呃……啊……啊!”她喘息未定,狼狽不堪的大口呼吸。
她緊抓胸口,半臥起環望著四周。
“沒死?真垃圾!這都沒幹掉我!噫~”她打著嘴炮,不屑道。
她呆愣了半秒,似乎察覺到什麼。
房間的佈設,粉紅色的牆紙,放在床上的白熊布偶,裹在淡黃的被褥裡,房間上下整整齊齊,完全不是他的臥室。
謝箐瀾揉搓雙目,張開、合上,張開、合上,面前的畫面依舊沒變,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真的死了,現在只是走馬燈。
她抬手,那纖細、白如水玉。
鏡子?她翻下床慌張的瞟著鏡子裡的自己。
可見他成了她,鏡子裡的她身著一襲古味旗袍,裸露出修長的腿,肌膚吹彈可破,並長了一張美人臉,眼似一泓清水,明亮透徹,她藏匿著的酒靨,嬌嫩同花瓣一般孱薄。
只不過,鏡中的她不僅不美,反而更像個搞笑女。
“啊?”她尖叫出聲。
謝箐瀾茫然了、懵逼了、痴了、呆了……
她張口,閉口,活動手指,奔跑,深蹲,陰暗扭曲地爬行等等。
“wtf?”這不對吧?
那呢……
“……”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她始終不能接受自己性轉成女生這件事,她(他)來回踱步,無意間瞄到了桌上的‘回府丹’,她拎開瓶蓋,誓要回去問個清楚。
“也不是不能接受!嘿嘿嘿!”她心想,放下丹瓶,像個痴漢般嘿嘿笑。
“叮——”同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慌張去接,電話傳來女聲:“謝箐瀾!我已經在樓下等你半個小時了!你畫個妝要這麼久嗎?漫展都要結束了!你還來不來!”
“你……誰……?”謝箐瀾猶豫開口。
“我誰?你‘少姥姥’!唐木可!”電話那頭沒當回事回道,並且傳出穿高跟鞋上樓梯的噔噔聲。
漫展?唐木可?她茫然失措。
“叮咚!”門鈴響了。
謝箐瀾腳死死僵在原地,踏不動步。
“開門呀!”唐木可催促道。
“叮——”手機又響了,謝箐瀾一個沒接穩,手機掉落在地墊上,她跪下耳貼手機緊張地接通。
“你……誰……”她再次猶豫開口。
“我誰?我是你爸!你下不——”對面的話被謝箐瀾打斷。
“你是我爸?我還是你爺爺呢我!”女聲出來的那一刻尤為搞笑,風度翩翩,美麗的女生,出現了極大的反差。
對面遲疑了一下,男人點亮螢幕流利的背了遍號碼一字不漏,發怒道:“謝箐瀾!你什麼意思!”
“啊哦!完蛋!”她發出俏皮的聲音,實際上捂臉難繃。
“下來!你太爺爺過世了!快點!”男人帶些傷感和憤怒道。
她猛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箐瀾,開門啊!還去不去了?”門外叩門聲不間斷傳來嚇得她站不穩腳跟。
“謝箐瀾!沒死就回個話!快點!下來,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使她繃不住神,癱坐在地墊上。
“哇!箐瀾,你家還用密碼鎖!”唐木可彎下腰端詳著密碼鎖。
“砰!”她還是衝了出去,這一聲不是門撞擊牆壁的聲音,而是額頭被門把手賞了個“爆慄。”
唐木可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打倒在地,整個人懵逼她怒斥:“謝箐瀾!你有毛病吧你!”
只聽樓下傳來回聲:“碰頭有喜!”
唐木可被氣笑,無奈地替她關上門。
她來回張望,尋覓著這具身體父親的車,街道上瞅見她流露出異樣的神情。
“這!”
一個看似不到40的男人朝她喊到,男人帶著金絲眼鏡,鏡片下暴露布滿血絲的眼睛,他面色柔和,只不過現在的他失態憤憤,他死握手機,焦急的向前拉她上車。
“安全帶!”男人習以為常道。
謝箐瀾(肖憬然)慌張地將安全帶繫上,心裡恐懼的瞄著男人。
她膽怯問道:“爸?爸!你叫啥來著?”
男人目光沒離,蹙了蹙眉道:“我叫ATM!吞你卡了?還是欠你錢了?名都記不住?”
謝箐瀾尷尬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補救。
B市距A市走高速也有近1600公里,兩人幾乎沒在伺服器停留,車上兩人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氣氛十分微妙。
男人名叫謝協禮,是這具身體謝箐瀾的爹,而這次是為了去她太爺爺也就是謝協禮的爺爺的葬禮。
經過近17小時的跋涉,二人到達A市。
車拐入一處又一處小道,終來到埋藏在城市中的小村鎮。
城市本不存在,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城市。
不遠處,就可聽到鞭炮齊鳴的聲響,哀樂伴奏著這番有些許熱鬧的葬禮。
他倆踏足泥濘地小路,填充石子路上特別硌腳,從遠處看,一間小屋前搭了幾個雨棚,周圍人有聲有色地嗑著瓜子聊著天。
謝協禮看向謝箐瀾愣了一秒無奈開口:“你這穿的挺紅呀!大姐!我們是來參加葬禮的!不是來參加80大壽的啊!你還有沒有衣服?”
謝箐瀾擺擺頭。
他捂臉咬牙道:“謝謝你嗷!算了!”謝協禮將她領在後頭,謝箐瀾只能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哦呦!你女兒?女兒好漂亮喔!”幾個老漢坐在席桌前衝他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打趣。
謝協禮禮貌微笑,帶她進了房,拐入主臥。
炕上有幾褥樸素被褥,主臥裡沒燈,家屬坐成一團談笑風生,他們面前躺著早已亡去被蓋上面的太爺爺。
太爺爺裹著壽被,他躺得床下頭點了幾盞紅蠟。如同鄉野間燻臘肉般,雖然這不是一個好比喻。
床頭有一盞裝著香灰的壺,旁邊擺了個尿素袋,隔著洞口,裡頭還塞了棉花。
“你女兒穿那麼喜慶搞浪子?”姑姑夾方言口音問。
“欸!哈哈!時間急!沒來得急換!”謝協禮一邊賠笑,一邊將她護在身後。
姑姑也識趣,沒有繼續追問。
“謝箐瀾!來!這裡!跪著拜三下!”謝協禮拿來三炷香遞給她朝尿素袋指到。
她沒有照做,死盯著太爺爺的屍體,她恐懼,眼神放空,遲遲不肯下跪,死亡是該被尊敬,她身子骨發軟,看就要跌下去。
他看謝箐瀾身子骨發軟,要跌倒在地,他輕扶她肩膀,讓她有些支撐。
“哈哈!我女兒身體不舒服!理解理解!孩子還小!哈哈!”他儘可能的賠笑,謝箐瀾心裡害怕,緊緊地拽住謝協禮的衣角。
周圍人沒說話,似乎默許了這件事。
謝協禮讓她先回了家,只曉得謝協禮回來時眼睛佈滿血絲,眼眶紅腫,他也抽空疏導她害怕的心理。
葬禮一般要舉行7天,也就是要守夜7天,然後方能下葬。
7日後。。。
這日席比以往來人更多,謝箐瀾也換了身白色長衣褲,路兩邊都是禮炮延伸到公墓,太爺爺一早便被火化。
他們在雨棚搭上花圈和骨灰,前方依舊擺了數十個尿素棉花袋。
數人跪拜後,哀樂響起,他們一圈又一圈地繞著骨灰盒。
神婆是個中年男女子,猜也是來混錢的,可眾人並沒有揭穿。
“哪個!把五角放進來了?!”神婆眼神凶煞,可聽見她小聲嘀咕:“就這點,也不會多給些!都他媽是來湊數!”
哀樂好大聲,大到藏不住哭聲,藏不住人心。
他們將骨灰盒放入金黃小轎裡,小轎外紮了兩三個仙鶴,五人一排,緩步朝公墓前進。
一路炮響轟鳴,人聲嘈雜。
通往公墓的路很長,炮鳴響繞,天空濛蒙灰,路很長、很長,不過五米一座墳。
公墓兩邊種滿五大夫,鳥在鳴,炮在響,人在走。
人們頭系白巾,手握竹劍,上了山。
紙錢灰總是向著人們,他們歡愉地燒著紙錢,侃侃而談,孩子們在聊童年,大人們在聊歲月。
“來來來!喝酒!喝酒!”謝顯光舉杯邀酒,他那土灰的臉上泛起酌紅。
連謝協禮也發出不符人設的話:“不醉不歸!不醉不歸啊!”
謝箐瀾坐小孩桌,靜默地吃著甜餈粑,她五官微縮:“好甜!這得配胰島素吃!”
“怎麼了?不開心?”謝協禮重心不穩扭扭捏捏地摔坐在她一旁的長板凳上。
“沒——”她的話被打斷。
謝顯光摟著她肩膀,醉醺醺地湊在她耳邊逗小孩似說:“孫女!無聊吧!給你一塊錢!去坐搖搖車去!啊哈哈!”
謝協禮捂臉無可奈何大喊他:“爸!”
“爸?!”他整個人醉醺醺地搖來搖去,淚水從沾滿土灰的臉上滑落在酒碗裡,謝顯光悠悠地將酒喝下自言自語:“爸?爸!我沒爸了!爸……”
謝協禮難受地看著他,將桌上的白酒一飲而盡。
“你爺爺就那樣,別理他!”他醉紅的臉上浮出笑,起身撫摸她頭,轉身要加入酒局。
謝箐瀾叫住他:“爸!”
謝協禮又坐下來,洗耳恭聽。
她遲疑良久才開口:“爸!明明是舉辦葬禮,你們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高興啊?”
她躲避謝協禮投來地目光,不安地看向屋外,外頭人喝酒、打牌、雜談等等,他們並沒覺得不合時宜,各自沉淪其中。
謝協禮推了下眼框娓娓道來:“人,悲喜是不相通的,別人不會迎合你想象的意境。雖然死亡這件事很可怕,可人就是會死的,所有人都會,但是一切都要歸於平常,不能一直糾結原地踏步不動。死亡不可怕,遺忘才是。”
他飲酒背過身去彎眼笑低聲細語:“你也長大了呢!”
* * *
兩人參加完葬禮,同爺爺奶奶告了別,便回了B市。
謝箐瀾不同謝協禮住在一起,兩人至此分道揚鑣。
她乏力地趴在床上,瞄了眼桌上靜靜躺著的手機,她莫名有個奇葩的想法——用腳夾手機!
“呃……還差一點!還差——”
果然,她整個人翻倒在地墊上,長嘆一聲,靠床站起,拿起手機。
未接電話:唐木可 7824個?
新聞:近日,一張圖片在網路上廣為流傳,引發網友熱議。
資訊:專家說,腎不好,可能是這件事引起的——
等一系列無意義的資訊。
謝箐瀾手機一扔,閉目養神,只一瞬她整個人怔住,立即拿起手機,時間:2019年9月27日,6:27。
她很清楚自己死於2020年2月13日,當前時間嚴重不符,等於他不是重回了原本時間的其他身體,而是回到了5個月前不屬於自己的身體。
謝箐瀾困惑,他恍惚想到了桌上的“回府丹”,她拎開瓶蓋,將一顆丹藥吞下,然後整個人便昏死過去。
空鳴聲響起,她睜開眼,果然回到域間,可身體依舊是謝箐瀾。
“黑煞!馬閹!出來!”她雙手叉腰,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打鬧域間!
“何人,竟如此造次?!”
一陣陰風襲過,兩個人影赫然出現在她身後。
她不滿轉頭,直撞一人結實的胸襟,她抬眸蔑視的望向兩人。
映眼的不是黑煞、馬閹,而是一黑一白,鬼稱黑白無常,那一聲便是白無常所道。
“地府也受影響?”她喃喃叨咕。
黑無常漠視她的話語淡淡道:“小姐!這裡是域間,不可——”
黑無常被打斷,她像個小太妹一身社會氣道:“曉得!我你家少主!領我去見閻後!”
“少主,少主?應該是名男子,你可是女兒身!況且……”白無常湊到黑無常耳邊輕喃。
黑無常仔細打量開口:“小姐!你是哪個域間的?為何身上有‘回府丹’的氣息?”
謝箐瀾朝他齜牙:“要你管!”
她扭頭就走向城門,宮殿方向。
黑白無常也不敢拉,生怕是哪家小姐,只能低三下四的跟在她身後。
你倆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呢!回答我!
一人兩鬼直直朝宮殿進軍。
“小姐!小姐!您慢點!”黑白無常吃了2G網的虧,遲遲追不上她的5G網。
謝箐瀾盛氣凌人,一個步子似要踏翻這域間。
“開、開門,咳,開門!”黑白無常異口同聲,他倆招手示意,折騰一番上氣不接下氣。
她望向高坐華麗龍椅的閻後,叉腰單刀直入:“閻後!還我英俊瀟灑、盛世美顏、眉如遠山、目似剛星、俊美剛毅、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高大魁梧、英姿颯爽、眉清目秀、英氣逼人的男兒身!”
“……”空氣凝固。
黑白無常看見閻後立即單跪,求饒恕。
“無咎、必安,此人是?”閻後上下打量著她,身著現代衣物,頭扎丸子發妝,一臉趾高氣昂,不屑一顧。
白無常連連開口:“此人,自稱少主,但她性別女,可她身上有‘回府丹’氣息,黑同我商議,此人或是某域間的小姐,回錯域間,便帶到這來,望贖罪。”
“黑白,你真是什麼人都敢瞎帶,這個月第五個咯!”
熟悉的旋律,刁蠻的話語,美“立”的姿態,是她!是她!我們的好朋友——璟璐!
“璟璐!”謝箐瀾快步上前。
“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