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燃燒著，一顆、兩顆、三顆……直至火化成一灘灰燼散落漫空。
他渾身纏繞繃帶，額頭敷著冰敷，床旁的木盆禁錮著見底的水源。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大抵是做噩夢了。
* * *
黑團朝他襲來，籠罩他全身，嚴絲合縫。
黑團如同一尊投影，播放著他所經歷的一切負面，黑團就像一間小黑屋，將其困入其中，反覆鞭打。
“造物主”和“所造物”是大相徑庭的。
在眨眼間，身旁的場景逐漸變化，再次顯現在眼前的是一望無際深邃的星空。
立在那裡不可動彈，似乎中了禁錮術，身後殘存著一縷寒光，罪惡地雙手僅在一秒後將人推入深淵。
轉眼，雨無休止地下著，走在溼滑地小道，路的兩邊皆是人們無盡的目光，風寒，烏雲籠罩，雨猶如清洗著一切腌臢。
高樓、無數雙眼睛、擔架……
“為什麼！？都要來攻擊我！？為什……”他在吶喊。
* * *
“呃……”肖憬然驚醒，他呼吸急促，渾身冒出冷汗。
肖憬然地聲響驚動了一旁幫他號脈的老者。
“喲，咳咳咳！醒了，你小子命真大啊，咳！”老者輕快的語氣讓他寬心不少，就此他想放放風。
“？？？”
可見肖憬然在床上來回蠕動，就是下不了床，他低頭一瞧。
全身上下扎滿繃帶，僅留了個鼻子和嘴，留做呼吸和吃飯。
“你這醫生不會是從埃及來的吧？裹屍呢？你們乾脆把我放棺材裡埋了吧！”
老者被逗笑面色慈善道：“放棺材？放你個大頭鬼！不相信我的醫術？咳咳咳！”老者咳嗽幾聲從藥房拿出幾包煎包道：“這中草藥靈得很！不會進棺材的！哈哈哈。”
老者將藥包放下，哀嘆一聲，沒理肖憬然地叫嚷，安心離去。
數日後，傷痊癒。
閻後將大殿一處宅邸清空，白給了肖憬然。
正常的紅黑配色，一臥、一廳、兩書房、一偏宅和金絲楠木製成各大傢俱數種。
“蛙趣！這比北京四合院還豪！”肖憬然驚掉下巴。
“沒見過世面！”黑煞身後傳來厭棄的女聲。
黑煞、馬閹朝後退了兩步，一名少女暴入著他的視野，璟璐。
肖憬然眼見是傷害自己的人沒好氣道：“你……怎麼在這？見我沒死來補刀的？黑煞呀～你們的少主八成要飲恨西北啦～”
氣氛有些許尷尬，馬閹出面打圓場：“璟璐是陛下吩咐派下來關顧你的，說白話就是她現在是你的貼身丫鬟。”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他眯著眼打量著璟璐。
璟璐雙手環胸，要不是接到陛下之命，你能活到現在？
“璟璐，好好關顧他，呃……控制一下自……”黑煞還沒說完就被璟璐狠瞪一眼，他立即噤了聲。
“那個，我們在域口還有事，我們先走了哈！”黑煞、馬閹腳底抹油跑了。
肖憬然快步走到璟璐跟前考量，左右觀察。
她穿著一件黑紅色長裙，裙子上繡著黑百合，此外，她在頭上戴著一頂華麗的頭飾，上面鑲嵌了各種珠寶飾品以及蝴蝶形狀的設計，顯得十分高貴典雅。
璟璐面容清秀，面板白皙無瑕。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眸深邃如星河一般閃爍著光芒，鼻樑挺直小巧玲瓏，嘴唇紅潤飽滿而又微微張開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只是當前她面露不悅，眼神犀利想殺掉眼前這個蠢蛋。
“看夠沒有？看夠了我要回房了！”她斜眼藐視肖憬然。
“沒……唉，你回什麼房？這是我的房子！門在那！不送！”肖憬然半彎腰伸手指向門口，和個管家一般。
璟璐白眼走向偏宅，不論肖憬然在身後大喊大叫，門檻脫鞋後，進門，闔門。
“晚上別睡太死！”璟璐門內細語。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肖憬然仰天長嘯。
* * *
第八層煉獄，無間。
“吾皇！那人果然是少主，我們該怎麼辦？”
坐在尊座上的人眼神透入出一股暗勁，笑容逐漸放肆：“哈哈哈——怎麼辦？怎麼辦？哈哈哈——能怎麼辦？處理掉不就行了？真是個殺不死！”
單跪地的護法嘴角微揚心知肚明道：“是！紂王！”
* * *
午夜，宅邸裡，肖憬然已經熟睡，殊不知闔門外有人在徘徊。
“憑什麼啊！我說……說的都是……真話……為什麼罵我？”他講著夢話，門也隨夢話聲開啟。
“結靈印·默言！”
且聽咒話出，他的胸門前浮出五芒星，五芒星被圓圈圈住，在圓圈空白處寫著符文字，僅一秒，便融入他的體內。
匕首刺入他的皮肉，血也隨之流出。
“唔～唔嗯～”肖憬然被疼痛驚醒，自然他並說不出話，並且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醒了？！”
少女穿著薄紗睡裙，翹腳坐在金絲楠木床旁，她輕挑眉，笑中藏刀，將匕首在肖憬然骨肉內來回攪動，血流不止，寖入被褥。
“唔～唔～”肖憬然疼痛難忍，狂“唔”不止。
“哈哈哈！”
少女輕浮在他的耳邊嬌笑，將滿是血的手撫摸著自己病嬌的臉，血順息而下流入嘴中，腥熱的血糊塗在面，恐懼不已。
少女將匕首拔出，跨上肖憬然地身上，病嬌狂笑。
“唔～唔～”肖憬然精神和視覺遭受雙重暴擊。
“結靈印·默言·解！”少女念出咒話，五芒星浮出體內灰飛煙滅。
“璟璐！你是……不是……瘋了！？”肖憬然怒氣沖天。
他想動手將璟璐掀翻下床，可璟璐並沒有解開活動的許可權。
“怎麼？想動手？憬然哥哥！你放心，我拿不了你怎麼樣！”她舔唇，將匕首架在肖憬然地脖頸，比了個抹脖子地動作。
肖憬然嚇出顫音：“啊！你把……刀放下！”
“唔～呃～”璟璐整個人虛脫，昏死，貼胸靠腑地躺在他身上睡死過去。
“啊！救命啊！”
少女岔開腿跨在少年地肢體上，少女臉上沾染著他的血，她沒聲的睡臥在他懷中，只留他在呼喊。
人生就如同一條程式碼，不經意間就會被覆改。
翌日。
“吱——”肖憬然地房門被開啟。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啊不域間沒有太陽！
“少主！璟璐？”
“咳咳咳，又是你小子，這麼關照老夫！哈哈！”老者幫他扎著繃帶，兩人尷尬對視，臉上擠出尬笑。
“好了，沒傷到骨頭，這藥三敷。”
肖憬然提著藥包投入黑煞、馬閹還有璟璐地懷抱。
“黑煞！”
他抱住黑煞地手，緊張地躲在他身後，謹慎地看著璟璐。
“哈，咳咳！原來是惹女孩子生氣了啊！哈哈！”老者有滋有味的品談著眼前的情景劇。
璟璐一臉不耐煩地轉頭就走，三人只得跟上。
域間並不是恐怖故事或民間傳聞一樣陰間，留存在域間的人依舊是按照人間地習慣生活。
除了，配色陰間……
四人拐進一條小道，一間樸素的私房菜館露出在眾人眼前。
“黑煞！馬閹！我要見閻後！”肖憬然拉住依舊向前走地他倆，他瞧前璟璐沒有轉頭，便在貼近他倆蚊子聲道。
“見閻後？”他倆疑問。
“嗯！求求你們！我不想再被她折磨了！求求你們！”肖憬然就差跪下來求他們了。
“咳咳！你們打算聊到什麼時候？還是說打算餓死？”
肖憬然僵硬轉頭，只見璟璐叉腰滿臉怒色。
“啊！”他一瞬就滑跪在璟璐跟前。
三人懵逼。
“啊，不是，呃……”肖憬然慌張的站起，如坐針氈又道：“吃飯！吃飯！哈哈哈！”
他心想：“我想回家！媽媽！”
菜端上桌……
菜？一言難盡。
“這是什麼肉？”
他指向桌上那盤肉。
“人肉！”璟璐沒好氣道。
“呃……”
肖憬然緊急剎車，將筷子選向另一道菜。
人血？饅頭？
我懷疑你在罵我！
飯後，璟璐先回了宅邸，肖憬然跟隨黑煞、馬閹去了域口。
“黑煞，璟璐剛才不會聽到了吧？！”
“或許吧。”
肖憬然渾身打顫。
“怎麼才能回人間？”肖憬然問出了究極問題。
馬閹抬手指向奈何橋道：“諾，那裡！喝了孟婆湯就可以了！你想走？異想天開！”
“什麼意思？”他不解。
黑煞搖搖頭：“別想了，閻後不會讓你走的，奈何現在都是眼線，你放……唉？人呢？”
惟見肖憬然極速衝刺，直奔奈何。
“哈哈哈哈哈！終於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了！哈哈哈哈哈！”
“……”
“他沒事吧？”
“或許吧……”
透明的繩索穿過少年地身子，僅一瞬便被裹成粽子，嘴被塞入娟巾。
璟璐拉住繩束，生拖著他回了宅邸。
“呵！半天不見上房揭瓦了？！”
“唔～”
夜色朦朧，黑影渾晃盪。
“好玩嗎？蠢蛋！”黑煞幫困在宅邸一下午的肖憬然解綁。
“你說，如果要見閻後得過璟璐這關？”他牛頭不對馬嘴，胡謅。
“嗯！”
倆人躡手躡腳地走到茶座，黑煞拿出一罈“82年”陳釀的老酒，開啟後酒香鑽入鼻腔，氣味直衝天靈蓋。
肖憬然連連搖頭：“不喝酒！我不會！”
黑煞有些錯愕但仔細想想畢竟去了人間，記憶可能已經煙消雲散了他便給自己倒了一盞：“很香！不喝？”
“不了。”肖憬然連連搖手。
黑煞一杯下肚道：“閻後這幾日都沒上朝，離開時只吩咐如要見她，便讓璟璐彙報。你說的方法也不是不行。”
“討好她就行了吧！黑煞，你怎麼看！”
“我認為……不看！”
二人相視一笑。
品酒言論，舉杯罩月，何時結……
* * *
第一日
“璟璐姐姐～～你就讓我去見閻後嘛～～姐姐～～”肖憬然夾著哭腔跪地緊抱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好生荒蕪。
哎不是！這不是你的設定欸！
璟璐扶額，滿臉嫌棄地看著抱大腿的肖憬然，疾首蹙額。
“你最……好有事……”她一腳踹開肖憬然，肖憬然一見被踢開，又立即扒了上去。
他一聽璟璐答應立馬散發他那水汪汪的“卡姿然大眼睛”道：“有！有！我想見閻……”
“啊！你沒有！”她傲睨自若他那多看一眼就會爆炸的神情，一腳蹬開他，兩秒不到衝出大門。
那一夜，璟璐一夜未歸……
第二日
“煞兒啊～璟璐莫了啊～～”
“哈哈，你努力哈！”
那一夜，璟璐依舊無歸……
第三日
“煞兒～璟璐又又又無歸！幫幫我！黑煞先生！”肖憬然就差跪下來求他了。
“亦罷，璟璐喜歡什麼，你送她不就行了！”軍師出計。
肖憬然默想，喜歡的東西？我哪知道！
“恕我無知！”他擺手拒絕思考。
黑煞有些呆滯目視著他，有些故弄玄虛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還是說你在演我？”
他拍案而起，步步緊逼道：“我說的沒錯吧？！少主！你不可能不知道璟璐喜歡什麼！對吧！你其實沒去人間對吧？你並沒有失憶，只是在演戲罷了！我說的沒錯吧！”
肖憬然無言以對，滿臉鄙夷地看著他：“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沒事就吃溜溜梅！”
他也拍案而起！
“……”
“……”
世界末日般的寂靜……
“唉——”黑煞長嘆一聲又道：“桂花糕！唉。”
肖憬然霎時兩眼放光，摸摸口袋，哇！一個子都沒有耶！好耶！
“煞兒～”講實話他有些嫵媚。
黑煞雙手環胸，輕挑眉：“何事？”
肖憬然將口袋全全掏出示意毛都沒有，給錢！：“你明白吧！”
黑煞從內袋掏出一疊紙錢：“喏，省著點用！我就這點！”
“不用謝！”肖憬然瞬間奔了出去。
“唉——”
殿內
“他，真的，真的，不記得，我了……為什麼啊……”璟璐依偎在閻後地懷裡，面上全是淚。
閻後撫著她的青絲，她也有些面容憔悴，心情複雜，眼裡無光，思緒走神。
（回憶……）
時間可以磨掉鐵杵，自然歲月亦可將一切磨平，甚至不留痕跡，你打不敗時間的，因為你並不是真正存在。
“璟璐！好吃嗎？”
“好吃！你也吃！”
“哈哈哈哈！”倆人相視一笑。
嬉笑打鬧是他倆的日常，畢竟是孩童。
“憬然哥哥，要不我們曠課去玩吧！”璟璐眉眼如月，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
“不行！”
“哦。”
意外的到來總是意想不到……
“憬然哥哥，你先走！”
“那你呢？”
她幫他抹去眼角的淚，給予了他一個擁抱當做告別，轉身邊道：“我……我們總有一天會在見面的，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你快走啊！”
她吶喊著，奔跑衝進硝煙，迷茫？恐懼？失落？似乎沒有，她只想保護她的朋友。
而他，只得逐漸走向人間……
“或許……會再見的吧……”
當天晚上，璟璐聽信了黑煞、馬閹的話，回了宅邸。
“璟璐！你終於來了！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從百公里外買了的！”肖憬然阿諛奉承道。
璟璐深吸一口氣，接過桂花糕道：“少來，這明明是門前崔姨賣的。有什麼事說吧。”
嬌唇觸上桂花糕的一瞬，綿密的口感在嘴裡綻放開來，眼冒金光。
“我想回人間！”肖憬然如同只蒼蠅般不斷的搓著手。
璟璐輕皺眉有些蔑視道：“看你表現！說不定哪天姐姐心情好，就去找閻後稟報了也說不定！桂花糕很好吃！下次在撒謊，信不信我帶你去拔舌頭？”
他一聽這話立馬就精神了像個奴才道：“姐姐說的是！姐姐說的是！拉勾！”
“拉勾？拉你個頭！滾！”
“好勒！姐！”
“……”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小狗。
“姐！我給您捏捏腳！”
他頭繫頭巾，身披半身圍裙，高捧玉足，如同按摩店的“小二”。
放開他，讓我來！
璟璐地笑十足諂媚，並夾帶一絲難堪，表面裡是接受了他地按摩，心裡巴不得離得遠遠地，十分矛盾。
“那我來咯～”肖憬然地逐漸猥瑣，緩慢下手。
“嘖”璟璐咂舌。
砰！
可見他被一腳踢飛，直撞宅邸樑柱，兩顆門牙都被崩飛了。
他怒號：“你大——姐～你踹的好啊！正好我門牙太熱，出來透透氣！”肖憬然緊急制動，他字字句句如同插入兩人的愛情的第三者。
“呵哈，算了！小肖！‘本宮’餓了！”璟璐擺出宮中夫人的姿勢，雲淡風輕道。
他一聽，立即衝刺到域口。
錢袋孤零零的躺在桌上……
“你猜！我來幹嘛來了！”肖憬然手伸向他。
“……”黑煞從內袋掏出錢袋向下抖了又抖表示——沒錢！
肖憬然譏諷道：“你‘月光族’呀！真的沒了？私房——”
“唉！不是！我錯了！”
黑煞從一旁抽出一根棍子來，不斷大向他：“要錢！還嘲諷我！？你真的！在人間！學壞了！”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黑煞將他逼入死衚衕惱火道：“陛下，不管你！搞得我是你爹一樣！天天要錢！你還‘啃老！’呢！”
“呃……哈哈……”他背貼牆，慌張的目視著黑煞。
至此，他被黑煞拎到了廚房後臺，而他洗了一天的碗。
接近午時……
“桂花糕！賣桂花糕哩！”
“老闆，給我來一份！”
肖憬然渾身打顫，顫抖地遞錢。
“不夠！要八十文！”
“？？？”
他懵了，之前買時不到15文，如今……
“這麼貴，你認真的嗎！我前幾天才來買過，不到15文！你搞什麼？”
“那裡貴了？那裡貴了？這麼多年一直是這個價格！那裡貴了？有沒有努力工作？不知道，不要在這裡說好吧！”
“哇！好耳熟喔！”肖憬然撓頭。
他看著廚房老闆發的80文，陷入了沉思，買？不買？
“唉！”他嘆氣又道：“買！給我家姑奶奶買！”他和老闆掰扯了一會，還是放手了。
他回了宅邸。
璟璐扶著腦袋，她沉思著，似乎在回想往事，眸子裡拓著月光、星辰，嘴角勾起淡笑。
“回來了？打工去了！黑煞都跟我說了。”她審視著面前拿著桂花糕遞向自己地少年。
是少年吧！畢竟那個真正“他”已經煙消雲散了罷。
肖憬然嘻嘻笑：“那老闆賊黑心！80文才賣我這點！夠不夠？不夠明天我再去洗盤子！廚房的老闆好好！才一天不到就給我80文！嘻嘻！”
“餵我！”
“啊！好嘞！”
他滿臉歡喜，一塊糕一塊糕地餵給璟璐。
璟璐擺出心滿意足的姿態，吃著糕戲耍他：“我可不是你煮了一碗白米粥就嫁給你的人哦！我可很貪心的！”
“呃……哈哈……”他不好意思地撓頭。
璟璐眼眶塗淚心不在焉吃了口糕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明明……”
“我之前是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他的話十分煞風景。
“沒有！”璟璐朝他比了個抹脖子地動作，又問：“人間，好玩嗎？你真的要去人間嗎？在這裡不好嗎？”
肖憬然安生了些平聲回應：“或許吧！人間好玩也不好玩！這就和沉浸在溫柔鄉中的人一樣，倘若你不在其中他們會責怪你為什麼不同他們在同一‘戰線’。而你同他們在一起時，他們會說那麼擠了！你怎麼還進來！我說的很矛盾吧！”
“呼呼～～”
他轉頭，璟璐已經入睡。
他將她公主抱起抱回了偏宅，將她輕輕放下床，蓋上被褥。
肖憬然看向她唯美的睡臉，月光打在她臉上，閉上地眼眸，她如同高山雪蓮，高傲，獨自美麗。
“晚安！祝你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