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轅放下書揉了揉疲勞的眼睛,睏意陣陣襲來。
此時,清月和周脂凝已然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他輕輕起身,卻見那小丫頭睡得正酣,被子被踢得四處飛揚,嘴角還掛著一絲晶瑩的口水。
周轅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被子重新蓋在小丫頭身上。
看著她那可愛的睡顏,心中湧起一股溫柔。
夜,寂靜無聲,只有船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周轅靜靜地躺在外側,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小丫頭和清月所佔的地方不大,他尚有一方容身之所。
周轅把燈吹滅。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為這溫馨的畫面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輝。
周轅微微側身,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自已的姿勢,生怕驚擾了她們。
一切歸於平靜之後,危險悄然降臨。
在遠處的船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
只聽一人罵道:“他奶奶的,眼看就要入夏了,這蚊子著實討厭。”
接著,又有人說道:“也不知還要等多久。”
“閉嘴,都給老子忍著!”付老大厲聲罵向他們兩人。
此言一出,小弟們縱然滿心不情願,也只得一邊抓撓著被蚊子叮咬之處,一邊偷偷地咒罵著這討厭的蚊子。
那討厭的蚊子,依舊在耳邊不停地嗡嗡作響,彷彿在挑釁著眾人的忍耐極限。
“老大,熄燈了,咱們動手吧!”一名小弟壓低聲音說道。
付老大微微皺眉,沉聲道:“再等會,等他們睡沉一點。”
付老大絕非尋常之人,即便面對看似極為弱小的敵人,他也會全力以赴。
這種嚴謹的態度和強大的自制力,讓他在江湖中贏得了眾人的敬畏。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瞌睡蟲緩緩爬上眾人的眼皮。
付老大敏銳地察覺到時機已到,壓低聲音果斷下令:“動手!給老子輕一點。”
他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沉寂。
小弟們立刻精神一振,身體緊繃起來,如同即將離弦的箭。
他們的船慢慢的靠近,周轅他們的船。
他們的船在湖面上緩緩地靠近周轅他們的船。
湖水微微盪漾,他們的船如同一個隱秘的獵手,藉著夜色的掩護,一點一點地縮短與目標之間的距離。
他們能清晰地看到周轅船上的輪廓,甚至能聽到偶爾傳來的細微聲響。
付老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所有人都更加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已的動作,生怕弄出一點動靜。
付老大微微頷首,叫了三個人,周轅的船比較小,人多聲音會很大。
他們輕手輕腳地搭上跳板,悄悄地踏上週轅的船。
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小心,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鞋底與甲板接觸的瞬間,他們都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彷彿在走在薄冰之上。
付老大走在最前面,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身後的小弟們緊緊跟隨,大氣都不敢出。
周轅正睡在船艙之中,就在有人踏上船的那一剎那,他便瞬間醒來。
天月位的敏銳程度絕非一般,哪怕是極其細微的動靜,也能被他敏銳地捕捉到。
他的感官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察覺。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那動作輕柔得恰似飄落的羽毛,悄然無聲。
隨後,他極為細心地為兩女蓋好被子。
正當此時,周脂凝卻突然醒來,她那軟糯的聲音響起:“皇兄,凝兒想尿尿。”
周轅微微一怔,而後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輕聲說道:“凝兒,你在房間尿吧,皇兄先出去。”
語罷,他極為小心地抱起周脂凝。
周轅輕輕地將周脂凝放下,然後緩緩退出房間,順手輕輕掩上了房門。
剛踏出房門,周轅便撞上了付老大一行四人。
一時間,周轅靜靜地看著他們,而他們也同樣凝視著周轅。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緊張的氛圍迅速蔓延開來。
為了不影響到船艙中的她們,周轅當機立斷,沒有半句言語。
“臭小子,你.....”還沒等付老大說完。
周轅身形如獵豹般敏捷,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只見他迅速出手,動作乾脆利落,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和精準度,一次性將付老大四個人全部點了穴位。
這點穴術乃是周轅在大夏寶庫之中偶然尋得。
當週轅將其施展在付老大等人身上時,效果立竿見影。
只見付老大瞬間口斜眼歪,身體如同被定住一般,陷入了麻痺狀態。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彷彿不敢相信自已竟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制服。
他的身體僵硬地立在那裡,動彈不得,只有眼神中透露出驚恐與不甘。
而他身邊的幾個小弟,也同樣被點穴術所制,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點……點子,扎……手……”付老大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顫抖而微弱。
他的面部因口斜眼歪而顯得格外扭曲,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懊悔。
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絕望,萬萬沒想到自已這麼謹慎居然還翻了水。
他的身體完全麻痺,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轅,卻無能為力。
周轅毫不費力地提起他們,而後一把將他們扔在了他們自已的船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其他小弟們瞬間懵住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難以置信。
自已的老大上去不過片刻功夫,竟然就這般口斜眼歪地被扔了回來。
他們怔怔地看著被扔在船上的老大和同伴,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少……少俠……饒命!”小弟們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恐懼與哀求。
他們那原本兇狠的眼神此刻充滿了驚恐,身體因麻痺而無法動彈,只能用言語表達自已的求饒之意。
周轅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們是誰?
他知道,這些人若不是被自已制服,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