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抱在一起。
何大清痛哭流涕道,“傻柱啊,你們一直不給我回信,我以為你們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傻柱悶聲道,“爸,您給我寄的信都被一大爺給截住了,根本沒給我們。”
何大清頓時惱怒,眼睛都瞪圓了。
“我一開始就知道這傢伙不是好人,沒想到他如此喪心病狂,明天我跟你回去,我要他坐牢!”何大清怒吼道。
傻柱無奈說道,“前些年我和妹妹確實是靠一大爺接濟才活下來的,如果真把他和一大媽送進去,我怕雨水會生氣,這些年他在我和妹妹身上花了不少錢,您郵寄給我的錢就算沒交到我手上,卻也都用在我們身上。”
何大清呼吸急促,著實生氣,易中海阻斷了自己和兒女十幾年的感情啊。
“他就是個畜生,老畜生!”何大清怒吼,著實按捺不住煩躁的心,就算不把他送進監獄,也要狠狠打他一頓。
“大清,你去買點肉和菜,傻柱好不容易來一趟,估計也餓了,你多弄點菜回來。”白寡婦勸道,“再生氣,也要照顧傻柱的身體啊。”
何大清這才清醒過來,立刻騎著車子跑了。
大概二十分鐘後,何大清滿身大汗的回來了,車上掛著魚和肉,一隻老母雞等。
“傻柱,你坐一會,今天爸爸做紅燒肉給你吃,明天早上我就帶你回去看看你妹妹。”何大清激動的說道。
……
……
四合院內。
易中海徹底慌了,因為傻柱沒有上班也沒有在院子裡,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何大清了。
易中海直接來到中院,找到何雨水後,他直接跪在何雨水面前,痛哭流涕。
“雨水,你爸這些年確實給你們郵寄了一些信件,你小的時候也給你們郵寄了五塊錢,信我是截下來了,但是錢我都用在你們身上了,至於信,我是擔心你和你哥年紀小,看到信會傷心難過,會想你們的爸爸,這才截留下來,我是真不想瞞著你們啊,我是真的擔心你們,嗚嗚嗚……”
易中海哭的傷心。
緊跟著,一大媽也來了,到了雨水面前也跪了下來,抽泣道,“雨水,你一大爺也是擔心你和你哥的心理情況,這才沒有如實把信件給你們,看在我們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照顧你們的份上,你就勸勸你哥吧。”
何雨水驚醒過來,連忙將易中海和一大媽攙扶起來。
“大爺大媽,你們這是幹什麼啊?快起來……”何雨水說道,“我哥去找我爸了,估計今天是回不來了。”
易中海一聽,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發軟。
完了……
何大清一旦回來,肯定會報警的。
易中海渾身都哆嗦,大哭道,“雨水啊,我可是真的為了你們兄妹倆的心理健康,這才把信件截留下來的啊,你們不能這麼無情啊。”
何雨水深吸一口氣,說道,“一大爺,您別這樣,我不會讓哥哥報警的,這些年我們兄妹確實是您在照顧,您不讓我們看信件也是怕我哭,怕我難過,我都能理解您,我哥也能理解,您別擔心。”
易中海夫妻倆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拉著何雨水去家吃飯,還準備了一些肉和魚,很豐盛。
何雨水打內心是很尊重這對夫妻的,畢竟是事實上的養父母啊。
……
方長自然知曉何雨水的決定,這件事他之所以給曝光出來,也沒打算把易中海送進監獄,但是能讓傻柱和易中海決裂,能和賈家決裂。
現在只能等傻柱回來,至於何大清回不回來,方長不能確定。
咚咚咚……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
方長有些疑惑,這時候誰會在大半夜來找自己?
竟然是秋白。
方長瞪大眼睛,秋白可是很傳統的,自己談了這麼久,也就是牽牽手而已,她竟然半夜來找自己。
“秋白,你怎麼來了?”方長吃驚的問道。
秋白有些發抖,很恐懼,直接撲倒方長的懷裡,哭泣道,“方長,你救救我媽吧,我爸也被控制了。”
方長震驚無比,秋白的母親只是一個知識分子而已,他父親也是軍醫,怎麼會遭殃。
“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情況?”方長低沉的問道。
秋白顫抖的回道,“他們說我媽是大地主後代,是封建主義產物,現在已經被抓到學校的養豬棚裡了,捱了不少打和羞辱,還說要把她下放到大西北。”
方長知道秋白的太外公身份確實有些問題,書香門第,但是屬於家族比較大的那種,只不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竟然可以牽連到她的母親。
這也太扯了。
知識分子對於現在的國家是何等的重要啊。
方長安撫道,“這件事我來給你辦,你彆著急。”
說著,方長直接騎著車子帶著秋白來到農機廠保衛科。
“郭副科長,把所有保衛科叫醒,帶上紅袖跟我走一趟。”方長命令道。
郭淮堂立刻將所有值班的人員叫醒,甚至騎車派人去將下班的保衛科都叫了回來。
三分之一保衛科跟隨方長前去四九中學。
養豬棚內,一大群學生把秋白的母親按在豬糞內,不給她出來,叫囂,辱罵,甚至不給她睡覺,很是悽慘。
這些學生都是十五六歲,還有一部分是社會人員,一些老師,民兵,都拿著各種理由‘教育’受害人。
養豬棚內,不止秋白母親一個人,還有一些教育能力很強的老教師。
“行了,都回去睡覺吧,讓他們在這裡好好思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個小領導揮手示意道。
那些人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
方長恰好帶人來了。
批鬥這群人的首領竟然是李明陽的手下一個副主任,很霸道,這段時間著實囂張,但是他也沒有敢招惹方長。
“關副主任,我女朋友的母親在學校失蹤,我來找一下,你看見了嗎?”方長帶著保衛科圍了上來問道。
關姚皺眉看著方長,回道,“是方副廠長啊,你女朋友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秋白連忙說道,“我媽叫李慕苒。”
關姚一愣,看向豬圈裡倒在大糞裡的李老師。
方長順著目光看去,裡面有好幾個人,被打的很慘,其中就包括李慕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