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外。
方長悄然出現，趁著夜色回到四合院，其他人都睡了。
方長髮現房子從內部鎖上，便知道雲朵在屋內，便輕輕敲了敲門。
張雲朵此時根本沒睡，翻身打滾睡不著，方長已經推遲一天沒有回來了，農機廠都在議論方長叛逃了。
聽到敲門聲，張雲朵緊張的問道，“誰啊？”
“是我，方長。”方長小聲說道。
張雲朵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衝到門口，開啟木栓，看到方長的那一刻，直接抱住，眼淚頓時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以為你真的不回來了，現在農機廠人心惶惶，很多人按耐不住，又想鬧事了。”張雲朵緊張的說道，“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和我哥都要倒黴了。”
方長捏著張雲朵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嗯哼……
方長將張雲朵抱上床，好幾天沒有嚐到味道了，好在方糖在隔壁睡，而且睡的比較沉。
雙方都在主動。
……
第二天。
“你們先去上班，我倒是想看看誰敢在農機廠鬧事。”方長冷笑道。
張雲朵鬆了一口氣，先是帶著方糖去了學校，隨後面帶笑容的來到農機廠。
農機廠果然有一些好事者蠢蠢欲動，四處造謠方長叛逃，應該開除，甚至要審問和他親近的人，以及他提拔上來的人。
只有有些人下去了，他們才有機會上來。
也正因為如此，很多人不願意，一直在壓著這種聲音。
可是方長已經八天沒來上班了，根本壓制不住。
有的是人想渾水摸魚。
果然，當張雲朵和張東戈上班後，依舊沒看到方長，那些人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數十人衝入宣傳科，控制住宣傳科的人，拿起大喇叭就開始大聲說道，“喂喂喂，全體同志請注意，方長副廠長已經叛逃，整整八天沒有來上班，這是第九天了，他就算不是叛逃，也是在挖社會主義牆角，這種人需要教育，需要深挖，看看他還有沒有同夥，為了社會主義，為了我們工人階級，必須打倒方長和他的同夥，起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方長迎著這喧雜的聲音走入農機廠。
保衛科的人一看到方長回來了，頓時想要歡呼。
方長伸手示意他們安靜，淡淡說道，“今天我倒是想看看誰會配合他們。”
說罷，方長來到辦公室，就等著這些人上鉤。
李雲山得知方長回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宣傳科樓下，已經聚集了近百人，朝著副廠長辦公室就衝了過去。
先打砸副廠長辦公室，搜刮證據，然後再審判與之親近的人，以莫須有的罪名追究其同夥的罪名。
當這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副廠長辦公室，一腳踹開大門。
辦公室內，方長叼著一根香菸，咧嘴冷笑看著他們。
霎時間，近百人竟無一人敢吭聲。
“你們不知道我的辦公室內都是國家機密麼？全廠的人都知道，你們上班的那一刻起，就得到通知了，明知道我的辦公室內都是國家機密，你們卻強行闖進來，難道背後有間諜在撐腰？還是你們就是間諜，想要渾水摸魚？”
方長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震懾人心。
咚咚咚……
衝在最前面的十幾號人都是領頭的，這一刻大汗淋漓，冷汗直冒。
“方副廠長……誤會……”
這十幾個人領導能力挺強，眼光也挺好，知道誰好惹，誰不好惹。
誤會？
哈哈哈哈……
方長大笑一聲，隨後拍手示意。
譁！
保衛科的人都提著傢伙來了。
“全都不許動，否則格殺勿論！”科長大聲怒喝道。
“保衛科！”方長大聲命令道。
“到！”
外面幾十號的人齊刷刷的大聲回道。
“去一個人去報警，就說農機廠出現暴動，想要圍攻領導，趁機奪取國家機密，身份大有問題，另外再通知上面，讓他們過來調查他們的身份背景，再開全廠會議，將這群害群之馬全部開除！”方長冷厲無比，這些人都缺工作，沒了工作，全家不餓死也要半條命，但是不能對他們有半點同情。
必須殺一儆百！
為首的那個小頭目連忙跪在地上哀求道，“方副廠長，我們真沒想對國家機密動心思，就是純粹以為您出了意外……想找點線索而已，我們真的是無辜的啊。”
呵呵呵……
方長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回道，“我耳朵沒出毛病，我在廠外就聽到你佔領宣傳科，大肆鼓動群眾暴亂，你真以為我這幾天不上班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吸引你們這些間諜出來。”
這罪名可是太大了。
那些被鼓動的人頓時慌了，連忙大聲喊道，“方副廠長，我們冤枉啊，都是程二牛說您叛逃了，我們這才跟著來看看的啊。”
“是啊，看在我們是初犯的份上，千萬別報警啊，我們真的不是間諜，也沒有圍攻領導，如果知道您在辦公室，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眾人驚恐萬分，打又打不過，還不佔理，方長只是說不上班就是為了吸引間諜上鉤，上面調查下來就完全沒問題了。
呵呵……
方長不屑冷笑，這些禽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給一次臉就會蹬鼻子。
就在此時，林所竟然率領幾十號民警和上百民兵衝了過來，方長之所以晚一些來上班，就是去通知林所去了。
雙方時間配合的很巧妙。
這邊剛去報警，那邊就來了。
嘩嘩譁！
轟轟轟……
民警和民兵步伐整齊劃一，迅速包圍了近百號鬧事的人。
不一會，街道辦的人也來了。
不到半個小時，大領導也帶領領導班子驅車趕來。
農機廠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該來的都來了，不管能不能以間諜罪判了他們，至少能夠把他們開除了。
那近百人臉色慘白，終於有人受不了了，按著程二牛等人就是一頓毒打。
“曹尼瑪的，都怪你，非要去整方副廠長，日、你媽，老子要是被判刑或者被開除，飛殺了你不可！”
大幾十人圍著十幾個人就是一頓毒打，下手非常兇狠。
程二牛等人抱著頭慘叫。
“我們冤枉啊……”
淒厲的慘叫很快就被淹沒，有的人直接踹在程二牛等人的嘴巴上，不給他們出聲。
砰砰砰！
他們打了好一會，林所才看向方長，見方長點頭後，立刻拔槍沖天開了幾火。
“都給我老老實實蹲好了，你們這些人簡直不知死活，你們的工作就是方副廠長研發這麼多機器才給你們爭取到的，你們不感激國家，感激農機廠，感覺方副廠長，反而圍攻方副廠長辦公室，甚至想搶奪國家機密，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我現在就斃了你們！”林所大聲喝道。
眾人惶恐，立刻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渾身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