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古城內,金色面紗女子的紫色護盾在九條金龍撞擊下泛起層層漣漪。她嘴角勾起一抹妖異的笑,指尖掐訣,護盾表面突然浮現出血色紋路,將蕭家刀法的勁力盡數吸收。“以為這點本事就能破我血魔護體?”她話音未落,身後的壁畫竟滲出汩汩黑血,在空中凝成三頭六臂的魔神虛影,每隻手掌都握著燃燒著幽冥鬼火的巨斧。
葉寒長劍嗡鳴,劍身上泛起霜花,他足尖點地掠至蕭悅身側:“結陣!”二人刀劍相觸,蕭家刀法的剛猛與葉家劍法的陰柔交融,在周身形成旋轉的光刃漩渦。魔神虛影的巨斧劈落,卻在觸及光刃的瞬間迸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柳園開趁機施展輕功繞至女子身後,軟劍如靈蛇吐信直取後心,不料女子裙襬突然化作萬千血蝶,將他的攻勢絞碎。
江南首富府內,被劈開的盾牌符文突然亮起紅光。中年富商癲狂大笑:“金湯陣雖破,你們以為就能拿走玉璧?”他將手中殘片嵌入寶座機關,整座宅邸開始劇烈震顫,地面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岩漿從地底噴湧而出。蕭楓揮舞雁翎刀劈開撲面而來的火舌,卻見家丁們的瞳孔變成赤紅,渾身青筋暴起,竟徒手抓住刀鋒,以血肉之軀悍不畏死地撲來。
“這些人被邪術控制了!”李慕白摺扇急點,在眾人周身佈下結界。張飛羽斷槍橫掃,將撲來的家丁擊飛,槍尖卻傳來腐蝕般的灼痛——家丁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散發惡臭的黑色黏液。首富宅邸外,無數黑衣殺手踏著屋頂疾馳而來,他們手中的彎刀上刻滿詭異咒文,刀光閃爍間,空氣竟泛起扭曲的波紋。
北方雪原的迷霧森林,白衣女子琵琶弦化作的利刃被蕭軒盡數擋下。但她指尖輕撥,古樹突然劇烈搖晃,樹根破土而出,如巨蟒般纏繞住三人。蘇清瑤的《清心咒》笛聲愈發急促,白衣女子的神情卻愈發癲狂,琵琶聲中夾雜著令人心悸的尖嘯。葉寒的劍氣斬在玉璧殘片上,濺起刺目的火花,卻無法撼動分毫。
“她的執念太深,玉璧已與她神魂相連!”蕭軒短刀刺入樹根,蕭家血脈之力順著刀身注入古樹。霎時間,古樹表面浮現出無數人臉,皆是白衣女子生前愛過、恨過之人。蘇清瑤突然明白:“她被困在愛恨糾葛中千年,唯有化解執念才能取出玉璧!”她收起玉笛,輕聲唱起一首溫柔的歌謠,那是女子生前最愛的曲子。
白衣女子的動作漸漸遲緩,血紅雙眼泛起淚光。葉寒趁機一劍斬斷纏繞眾人的樹根,蕭軒飛身上前,掌心貼上玉璧殘片,將自身真氣化作安撫的暖流注入其中。玉璧緩緩鬆動,與此同時,白衣女子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只留下一句幽幽嘆息:“終於……解脫了……”
然而,就在玉璧殘片入手的剎那,各地戰場的玉璧同時爆發出刺目紅光。大漠古城的魔神虛影、江南宅邸的岩漿火海、黑衣殺手的咒文彎刀,皆在紅光中扭曲變形,化作九道沖天血柱直插雲霄。天空中的鬼臉愈發清晰,它張開血盆大口,將九道血柱盡數吞噬。
“哈哈哈哈!九道惡念融合之時,便是血魔降世之日!”鬼臉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大地開始龜裂,魔氣如潮水般席捲江湖。蕭悅、蕭楓、蕭軒三人手中的玉璧殘片相互呼應,蕭家祖傳的血脈印記在額間亮起。
“蕭家有訓,當此亂世,必以血為刃,斬盡邪祟!”三人異口同聲,周身湧起金色光芒。葉寒、蘇清瑤、柳園開等人也紛紛運起神功,與蕭家子弟並肩而立。他們知道,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
俠影韓莊·逆血焚天
血霧翻湧的蒼穹下,鬼臉的狂笑如同實質般撕裂空氣。大漠古城的金色面紗女子望著天空異變,瞳孔猛地收縮——她眉心的紫色菱形印記竟不受控制地發燙,化作一縷紫煙沒入天際血雲。葉寒敏銳捕捉到女子神色變化,長劍虛點:“你與血魔究竟有何關聯?”
女子冷笑一聲,周身突然騰起血色霧氣:“蠢貨!你們以為能阻止血魔復甦?當年韓莊初代莊主以九塊玉璧鎮壓的,本就是他自己修煉走火入魔的惡念!”話音未落,她的身形開始扭曲,竟與壁畫上的血魔圖騰漸漸重合。
江南首富府內,岩漿海中突然浮起一座巨大的青銅祭壇。中年富商捧著玉璧殘片縱身躍上祭壇,周身纏繞的黑霧凝結成鎖鏈,將他牢牢釘在祭壇中央的血柱上。“為了財富,我願獻祭一切!”他癲狂的嘶吼中,祭壇四角升起四盞巨大的青銅燈,燈芯燃起幽綠鬼火,照亮祭壇上刻滿的古老符文。
蕭楓等人正要衝上祭壇,地面卻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無數骷髏手破土而出。李慕白摺扇輕揮,口中念動咒語,地面浮現出八卦圖陣,將骷髏手盡數鎮壓。張飛羽斷槍橫掃,槍尖挑飛幾個骷髏,卻聽見身後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被釘在血柱上的富商,面板開始片片剝落,露出底下佈滿咒文的赤紅肌肉。
北方雪原,蕭軒等人剛取得玉璧殘片,腳下的土地突然變成粘稠的血沼。血沼中伸出無數帶著倒刺的觸手,纏住三人腳踝。蘇清瑤玉笛吹奏《破魔曲》,音波所過之處,觸手紛紛炸裂,但新的觸手又立刻從血沼中鑽出。葉寒劍指蒼穹,劍氣引動天地之力,一道冰龍從天而降,將血沼瞬間凍結。
“小心!”蕭軒突然將蘇清瑤拉至身後。冰面下傳來劇烈震動,一隻百丈長的血色蜈蚣破冰而出,它的每節軀體上都鑲嵌著玉璧殘片,散發著妖異的光芒。“這是血魔怨念凝聚的守護獸!”葉寒長劍連揮,冰龍與血色蜈蚣纏鬥在一起,碰撞間爆發出的能量將四周的雪山夷為平地。
與此同時,江湖各處的魔教據點紛紛亮起血色訊號。西域的黑風寨、南疆的蠱毒教、東海的海鯊幫,無數魔教弟子傾巢而出,他們的瞳孔中都映著天空中那巨大的鬼臉,如同被操控的傀儡般朝著韓莊遺址集結。
韓莊廢墟深處,一座塵封百年的地宮緩緩開啟。地宮內,九座巨大的石棺整齊排列,棺蓋上的血魔圖騰與天空中的鬼臉遙相呼應。隨著玉璧殘片的不斷收集,石棺表面的封印符文開始鬆動,隱隱傳出低沉的咆哮聲。
蕭悅等人在大漠古城與血魔化身激戰正酣,柳園開的軟劍突然被血色霧氣腐蝕出裂痕。危急時刻,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一位白衣男子踏著劍光而來,他手中古琴泛著溫潤的玉色,琴絃輕顫間,血色霧氣竟開始消散。
“在下秦無殤,受韓莊故人所託,前來相助。”秦無殤指尖拂過琴絃,一首《太平調》響徹天地,給眾人注入一股清靈之氣。蕭悅抓住機會,蕭家刀法施展到極致,九道金色刀芒破空而出,斬向血魔化身。
然而,就在刀芒即將觸及血魔的瞬間,天空中的鬼臉突然張口一吸,將各地的玉璧殘片全部吸入血雲。九座石棺轟然炸裂,九個散發著不同魔氣的身影緩緩升起——正是被封印的九道惡念,如今已化作實體,每一個都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血魔即將甦醒,你們,準備好受死了嗎?”九個惡念異口同聲,聲音在天地間迴盪,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真正降臨。
九道惡念實體懸浮空中,周身魔氣翻湧,竟在血雲之下凝結出九座魔影山峰。最前方的惡念通體赤紅,掌心纏繞著烈焰狀的魔氣,赫然是代表“貪”的化身,他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獠牙:“凡人的慾望,便是我等重生的養料!”話音未落,九座魔影山峰轟然倒塌,化作遮天蔽日的魔影洪流,朝著眾人席捲而來。
秦無殤面色凝重,古琴驟然迸發出耀眼的青光,琴絃震顫間,《太平調》化作音波屏障。蕭悅與葉寒刀劍齊出,刀光劍影交織成網,試圖阻擋魔影洪流。然而,魔氣所過之處,音波屏障寸寸碎裂,刀劍之上也泛起了詭異的黑斑。柳園開見狀,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軟劍之上,軟劍頓時泛起妖異的紅光,他大喝一聲,施展出家傳絕學“血影千幻”,劍光化作萬千虛影,暫時逼退了魔影。
另一邊,江南首富府的青銅祭壇上,中年富商已然徹底魔化,他的身體與血柱融為一體,四肢扭曲生長,化作巨大的蛛形怪物。祭壇上的青銅燈火勢暴漲,幽綠鬼火凝聚成無數鬼面,朝著蕭楓等人撲去。李慕白手中摺扇翻轉,奇門遁甲之術再現,地面突然升起八根石柱,組成困魔陣,將鬼面困在其中。張飛羽趁機舞動斷槍,槍影如龍,直刺蛛形怪物的要害。
北方雪原,血色蜈蚣被葉寒的冰龍重創,卻在即將死亡之際,軀體轟然炸裂,化作無數血色甲蟲。這些甲蟲鑽入冰面,瞬間將整片雪原腐蝕成血池。蕭軒運轉蕭家血脈之力,短刀上燃起金色火焰,所到之處,甲蟲紛紛化為灰燼。蘇清瑤玉笛吹奏出《淨世曲》,音波所過之處,血池表面泛起漣漪,逐漸凝結成冰。然而,血霧中突然傳來陰森的笑聲,一個手持骨鞭的身影緩緩浮現,正是“痴”之惡念的新宿主。
江湖各處,魔教大軍與各大門派展開激烈廝殺。少林寺內,十八銅人陣被魔氣侵蝕,銅人們雙眼通紅,竟開始攻擊寺內弟子。武當山的太極劍陣也難以抵擋魔氣的衝擊,太極圖在魔氣中扭曲變形。峨眉派的女弟子們雖奮力抵抗,但魔教弟子的數量如潮水般無窮無盡。
韓莊地宮,隨著九道惡念實體的出現,塵封的韓莊初代莊主棺槨緩緩開啟。棺中之人身著玄色長袍,面容俊朗卻帶著一絲邪魅,他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血色光芒:“九百年了,我終於可以重臨世間。”他抬手一揮,地宮內的魔氣瘋狂湧動,凝聚成一柄巨大的血魔劍。
秦無殤望著初代莊主,面色鉅變:“你……你竟然還留有一絲元神!”初代莊主冷笑一聲:“當年我雖走火入魔,卻早有算計。九道惡念不過是我的棋子,如今它們融合,便是我重獲新生之時!”說罷,他手握血魔劍,縱身躍上天空,與九道惡念融為一體,化作一個百丈高的血魔巨像。
血魔巨像俯瞰眾生,聲如洪鐘:“天地萬物,皆為我所用!”他揮劍斬下,一道血色劍芒劃破長空,朝著眾人劈來。蕭悅、蕭楓、蕭軒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運轉蕭家血脈之力,三柄蕭家寶刀發出耀眼的金光,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刀輪。葉寒、蘇清瑤、柳園開等人也紛紛施展最強絕學,與蕭家子弟的刀輪融合。
金光與血色劍芒相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煙塵散去,眾人雖暫時抵擋住了血魔的攻擊,但都已身受重傷。血魔巨像卻毫髮無損,他再次舉起血魔劍,準備發動下一輪攻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韓莊廢墟深處突然亮起一道神秘的青光。一個身著白衣、氣質出塵的女子緩緩浮現,她手中捧著一個古樸的玉盒,盒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師兄,你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女子輕嘆一聲,開啟玉盒,一道純淨的白光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天空。
純淨白光撕裂血色蒼穹,女子掌心玉盒表面浮現出古老星圖,點點星輝順著她的指尖流淌,在空中勾勒出與初代莊主棺槨底部如出一轍的鎮魔大陣。血魔巨像手中的血魔劍在白光中發出刺耳的哀鳴,劍身表面的咒文開始剝落。
“師妹?你竟然還活著!”血魔巨像的聲音中第一次出現了波動。白衣女子面容平靜,星圖光芒化作鎖鏈纏繞在血魔巨像身上:“韓御天,當年你為追求長生入魔,我耗盡修為將你封印。如今九道惡念已成,我若再不出手,天下蒼生便要隨你一同墜入深淵。”
蕭悅等人趁機調息運轉真氣,卻見魔教大軍突然停止進攻,齊刷刷望向天空。那些被魔氣侵蝕的江湖弟子,眼中的赤紅也漸漸消退。南疆蠱毒教教主突然吐出一口黑血,跪倒在地:“我...我這是怎麼了?”
血魔巨像周身魔氣瘋狂湧動,試圖掙脫星圖鎖鏈。韓御天的聲音從魔氣深處傳來:“你以為憑這鎮魔陣就能困住我?當年若不是你暗中勾結其他門派,我又怎會失敗!”白衣女子玉手輕顫,星圖光芒隨之黯淡:“師兄,你若肯放下執念,我願再陪你重走江湖...”
話未說完,血魔巨像突然暴起,血魔劍裹挾著九道惡念之力劈開星圖鎖鏈。一道魔氣直取白衣女子,蕭悅反應極快,蕭家刀法“逆龍斬”破空而出,金色刀芒與魔氣相撞,在他虎口震出鮮血。“姑娘小心!此人已無可救藥!”
葉寒長劍舞動,劍氣凝成霜龍纏住血魔巨像的腳踝:“諸位,這鎮魔陣雖被破,但星圖之力還在!我們聯手再布劍陣,定能牽制住他!”武當、峨眉等門派倖存弟子紛紛響應,七十二道劍光在空中交織成網。蕭楓卻發現,隨著戰鬥持續,血魔巨像每攻擊一次,天空中的鬼臉便清晰一分,九道惡念的氣息也愈發融合。
“不能再拖了!”蕭軒握緊短刀,蕭家血脈之力在經脈中沸騰,“必須有人潛入血魔體內,毀掉玉璧殘片的聚合核心!”話音未落,柳園開已化作血影衝入魔氣漩渦:“我去!軟劍最擅穿穴透骨!”但他剛接近核心,便被“貪”之惡念化作的火牆逼退,衣衫瞬間被燒出破洞。
此時,白衣女子突然將玉盒拋向眾人:“星圖之力可暫時淨化魔氣,你們...帶著它去韓莊地宮!真正的鎮魔關鍵,藏在地宮最深處的...”話未說完,血魔巨像的血魔劍貫穿了她的胸膛。玉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被蕭悅穩穩接住。
“師妹!”韓御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癲狂與悲愴,血魔巨像周身魔氣劇烈震盪,竟將七十二道劍陣全部震碎。葉寒趁機擲出三把冰魄劍,刺入血魔巨像的膝蓋,使其身形微微下蹲。蕭悅、蕭楓、蕭軒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施展蕭家輕功躍上血魔肩頭。
“開!”蕭家三兄弟齊聲大喝,三柄寶刀同時斬向血魔脖頸。血魔巨像暴怒,反手一掌拍來,卻被秦無殤的《九霄龍吟曲》琴聲擾亂節奏。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地底突然傳來轟鳴,韓莊地宮深處射出一道光柱——那裡,藏著能扭轉戰局的終極秘密。
光柱刺破血雲,在空中凝結成古老的符文,符文閃爍間,韓莊廢墟的每一塊磚石都開始震顫。蕭家三兄弟被光柱的力量牽引,順著血魔巨像的脊背滑向地宮入口。血魔巨像發出震天怒吼,九道惡念化作鎖鏈纏繞而來,卻在觸及光柱的瞬間被燒成飛灰。
“那是...初代莊主留下的最後禁制!”秦無殤撫琴的手指微微發抖,琴絃迸發出刺目青光,“但這禁制只能維持半柱香!”他話音未落,李慕白與張飛羽已護著蘇清瑤和柳園開衝進光柱。葉寒揮劍斬斷纏住蕭悅的魔氣觸手,與眾人一同墜入深邃的地宮。
地宮深處,寒氣撲面而來。眾人舉目望去,一座水晶棺槨懸浮在百丈冰湖之上,棺中沉睡著一位少女,她眉心的菱形印記與金色面紗女子如出一轍,周身縈繞著淡紫色的光暈。冰湖四周,九根盤龍柱上鑲嵌著殘缺的玉璧——正是他們一路爭奪的關鍵之物。
“原來玉璧殘片本就該在此處...”蕭楓話音未落,冰湖突然沸騰,無數血色觸手破土而出。“小心!這是血魔的怨念具象化!”蘇清瑤玉笛橫吹,《風雪吟》化作凜冽音波,卻只見觸手被擊碎後又迅速重組,反而愈變愈多。
葉寒劍指冰湖,劍氣引動天地寒潮,將整片湖面凍結。然而,冰層下傳來陣陣悶響,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浮現——竟是由無數破碎玉璧拼接而成的魔蛟,它的每一片鱗片都刻著扭曲的咒文,雙目散發著猩紅的光芒。“這是初代莊主以九道惡念為引,煉製的守護獸!”柳園開軟劍急顫,卻在觸及魔蛟鱗片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與此同時,地宮頂部傳來轟隆巨響。血魔巨像的拳頭破開穹頂,魔氣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韓御天的聲音在空曠的地宮迴盪:“誰也別想破壞我的計劃!當年我將最純粹的善念封在此處,如今,我要讓她也化作惡的一部分!”說著,他掌心血霧翻湧,射向水晶棺槨中的少女。
蕭悅大喝一聲,蕭家刀法“破天裂地”全力施為,金色刀芒與血霧相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但血霧中突然伸出無數鎖鏈,纏住他的四肢。蕭楓雁翎刀橫掃,斬斷鎖鏈,卻見魔蛟趁機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水晶棺槨撲去。
千鈞一髮之際,沉睡的少女突然睜開雙眼。她指尖輕點,淡紫色光暈化作屏障,將魔蛟彈開。“師兄,你果然還是來了...”少女聲音清冷,眉心印記亮起,冰湖四周的盤龍柱同時發出共鳴,殘缺的玉璧自動飛向她的掌心,“九百年前,我自願將自己作為封印的容器,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韓御天的血魔巨像突然劇烈顫抖,他嘶吼道:“你瘋了!將九塊玉璧合一,你也會魂飛魄散!”少女卻微微一笑,九塊玉璧在她頭頂凝聚成璀璨的玉盤,散發出淨化萬物的光芒:“若能換來天下太平,我甘願...”
玉盤光芒大盛,將地宮中的魔氣盡數驅散。血魔巨像開始寸寸崩裂,韓御天的慘叫聲迴盪在天地之間。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天空中突然傳來更加陰森的笑聲——被淨化的九道惡念並未消散,而是在血雲深處重新凝聚,化作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