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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 章 草真綠,空氣真好

顧南枝對著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抬起了雙眸看向前方,沒想到這一抬眸就對上了那一雙深邃讓她讀不懂,卻又似乎能把她吸進去的眼神,

君硯塵是反著坐在板車上的,這一下正好就與走在後面的兩人面對面了,

這一對視上,顧南枝竟閃過了一絲做壞事被抓包了的感覺,她這次主動的錯開了目光看向了路旁,

草真綠啊,樹長得真好,古代的空氣真實新鮮,

這人可憐確實可憐,可別看她,看她也沒用,她那巧克力也沒有多少,吃了可就沒了,再有他們也不熟,

顧南枝的小動作,君硯塵全程都看在眼裡,看她那閃躲的眼神,又多看了幾眼,

————

皇城內,一處酒樓雅間,坐著兩位氣質出塵的男子,此時正悠閒的喝著茶,茶盞剛落下,雅間就迎來了一位中年男子,而顯然此人就是去十里亭給君硯塵一行人送東西的男人,

只見他恭敬的進了雅間,躬身行禮,

“公子,東西已送到”

那兩位年輕的男子一聽,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手持摺扇的公子,手指微微一動,摺扇在他的說中開啟,輕輕扇了起來,一雙桃花眼染上 了笑意,

“嗯,那人狀態如何?”

“看不出,在下的出現並未引起他的反應”男人微微思考了一下回答,又道,“不過傷想是已經處理”

“哦?”

手持摺扇的公子撫扇的動作停下,看向男人,

“他手中有藥,在下去時,正好看到下屬給他上完藥”男人回憶起他下車時一晃看到的李管家的動作,因而才有此肯定,

手持摺扇的公子,手作的動作又動了起來,收回了視線,

“嗯,下去吧!”

“是”

男人又躬身行禮,然後出了雅間,關上了門;

待人走後,手持摺扇的公子,收起了摺扇放在茶桌旁,就感嘆了一番,

“懷卿不愧是懷卿,真不知他是如何得來的藥,害本公子擔憂良久,他倒是已經用上藥了”

坐在他對面之人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嗯”發出了簡單的一個音節就算是回應了對方,

不管藥是從何而來的,總歸他們所擔憂的那人用上了藥就是好的,

開始說話的公子此時也換了一個話題,

“今日京城之中傳出的訊息,墨白作何看?”

“這般訊息與在城中傳開,不論關於國庫之事是否屬實,對宮中那位算是明目張膽的挑釁,若此事並非謠言,對於那位倒是讓他有了兩難”

手持摺扇的公子很是認同,也抿了一口茶水,

“暫還未確定宮中情況,依早晨情況,不論國庫是否出事,宮中也有事發生,已經派人去打探具體訊息,

不過,除宮中情況還不明之外,京城內昨夜到真是出現了本事大的賊人,一夜之間搬空了丞相府以及顧尚書府,且聽聞顧尚書府的人還有受傷,此事皆已報官,”

這麼一想心中也是疑惑,“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所為能有如此本事,能摘無息之間搬空了兩座府邸,若有機會本公子還真是想要與之結識結識”

就拿顧尚書,還有那丞相,可都不是個好人,如今遭了這一難,還真是讓人有點大快人心,手持摺扇之人想著想著,一雙桃花眼笑意更濃,

“此人確實不簡單,都是昨夜發生的事,極有可能這偷竊之人與散步訊息之人是同一夥人,若真如此那京城之內可有得熱鬧看了”另一人大膽的猜測,

此猜測也得到了張著一雙桃花眼的公子的認可,

“對啊,本公子怎未聯想到,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那關於宮中那位的傳言怕就不是空穴來風,畢竟此人能悄無聲息之下搬空兩座府邸,就這本事,進入宮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若國庫並未失竊,這傳言還可輕易應付過去,可...可若是那人真有本事在昨夜偷了國庫,就是不搬空的情況之下,對於宮中那位就沒那麼輕易應對”

“能夠找出賊人尋回財務還好,若是無法尋回,豈不讓人堅信此傳言為真,是他監守自盜...”

“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算是到了哪一步,畢竟是身在那個位置想隨便拉出一個替罪羊來,太簡單了”

另一位公子似是不屑的說出了一種結局,

而張著桃花眼的公子也難以反駁他這一番話,何嘗不是呢?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他的手裡,無非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允執,接下來京城之事需小心謹慎,餘也該啟程了”

————

顧尚書府

好不容易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的趙姨娘在丫鬟的攙扶之下來到了她大女兒所住的香月苑,

此時的香月苑也是混亂不堪,裡屋傳出丫鬟的關切之聲,

待趙姨娘終於來到女兒的床前,看著女兒好好的在床上抬著此時她還有點安慰,此時的她還不止事情的嚴重性,

“兒女,孃的月兒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哪裡疼?跟娘說,娘在這裡”

而她口中的顧嬌月早已哭幹了眼淚,雙眼無神空洞洞的看著床頂,知道聽到了親孃的聲音她才緩緩回神,情緒又激動了起來,試圖想要起身或者是抬手,可終究還是做不到,

想要說什麼,嘴裡也只能啊啊,啊的發不出聲音,

趙姨娘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激動的抱著女兒哭喊著,“女兒,月兒,月兒怎麼了?啊?月兒......”

然而回應她的終究只是女兒口中發出的啊啊啊的聲音,以及無措恐懼的神情,趙姨娘徹底的哭出了聲,她的月兒啊,為何會遭如此大禍,

“月兒,月兒”

趙姨娘強忍心中的心疼,氣憤,衝著床前的下人質問,“小姐受傷還不快去請府醫,去請郎中過來給小姐診治,養你麼這些賤奴是幹什麼吃的,”

在趙姨娘的謾罵之下,一個丫鬟忐忑的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回答,“回夫...夫人,府醫已經來過了,此時去了大少爺的院子”

“府醫診斷後怎麼說的?月兒到底怎麼了?”

“小姐...小姐她嗓子說不了話,府醫也沒有診出緣由來,還有小姐的手腿筋都被挑斷了...府醫說他治不好,只能包紮了傷口一面失血過多,要想治療得找其他的郎中”

丫鬟的話讓趙姨娘差點又暈厥過去,她的女兒啊,到底是誰?偷了財物之外還要如此傷及她的兒女,簡直可恨,她的女兒這般優秀,可一定不能就這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