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部長就是最適合她的那棵大樹,位高權重又正值壯年,還對她極盡溫柔體貼。他把她當成伴侶一樣對待,尊重她的人格又給了她充分的自由。
當然,她也表現得很懂事,那些蔣不方便出面的交際,她都主動攬了下來。蔣不願意說的事情,她也從來不問不打聽。蔣吐槽母老虎穿著古板不講究,她便把自已打扮得風情萬種,撩人心絃。
吳姐早就點撥過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是做這一行的基本素養。她自知家世背景無法與母老虎相比,便在伺候男人上百般用心,她要做一朵溫柔的解語花,替男人排解心中的煩悶與慾望。
可惜紅顏總是遭人妒,蔣好說話,他家那位母老虎可不好對付。那女人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風聲,回家便同蔣吵鬧,揚言要把她千刀萬剮。
蔣是個體面人,他知道母老虎是說到做到的狠人,生怕給她招來災禍,只好退讓一步,讓人給她收拾了細軟連夜送到金陽安置。
雖然體諒蔣的做法,但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兒,這裡沒有南市的繁華豪奢,也沒了往日燈紅酒綠的快活日子,她在這兒走到哪裡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蔣讓她出去轉轉,這裡商場裡的東西都土氣得很,她一樣都看不上眼。哦~那個紅色小樓的店倒是有點兒意思,但最近總去,店裡的新款衣服她幾乎都買了個遍。
最讓她煩心的是,一貫體貼的蔣最近對她似乎有些冷淡了,譬如今天,明明說好晚上過來陪她過週末,她興沖沖準備了半天,還是被放了鴿子。
年老色衰則愛馳,圈子裡的姐妹多的是這樣的悲劇,她不想步人後塵,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更覺得自已不能這樣耽誤下去,她已經二十五歲,青春年華轉瞬即逝,她得做些什麼,對,得做些什麼。
可是她要做什麼呢?
靠著蔣的關係,她倒也入了幾家公司的股份,但是乾股這東西本來就靠不住,真正揣到口袋裡的才是自已的。另外就是,她弟弟弄了那個建築公司,也是靠著蔣的關係接了些不大不小的單子,只是她也清楚,那個公司賺的錢都不夠她弟自已揮霍的,想要從那裡分紅簡直是做夢。
對於自已的優劣勢她倒也十分透徹,年輕漂亮,懂得伺候男人、討男人歡心。除此之外,她似乎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了,學歷高中肄業、沒正經上過一天班,更別提什麼吃苦,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那是根本吃不了一點的。
對了,養尊處優,她會花錢啊,知道怎麼化妝、怎麼搭配衣服首飾,審美很好。對,蔣說過,她審美不錯。
她突然就想到了雲裳,那家店瞧著不大,也就三百多平,生意卻好的出奇,十幾個店員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
她知道服裝是暴利行業,化妝品也是,這家店一下子就佔了倆,賺頭肯定不小。
要是~要是她能弄到雲裳的乾股,不,哪怕是出錢,弄到實打實的股份,她也願意啊~反正這錢也不會是她來出。
曾小姐越想越覺得有戲,心情也大好了起來,先前被放鴿子的不快隨即散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