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晨硯和安婼婼手牽著手走進林子裡。
安婼婼看著盛開的野花,立刻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小跑過去,摘了一朵野花插進頭髮中。
俏臉出現紅雲,含情脈脈的看著謝晨硯,歪頭露出那朵粉紅色的花朵。
“晨硯,好看嗎?”
“好看,婼婼比花還好看。”
聽到奉承的安婼婼笑的很開心,轉身準備再摘一些花時,腳踢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立刻嚇的尖叫。
她害怕的閉著眼睛喊道:“啊——!晨硯,我腳上好像踢到什麼東西了,我害怕,你快點過來看看。”
謝晨硯立刻警惕起來,小心翼翼走到安婼婼身邊彎腰拔茅草。
臉上立刻露出喜色:“不要害怕,我們找到節目組藏的物資了,婼婼你真的太厲害了。”
安意禾如果在這,一定會無力的吐槽。
女主就是女主,這光環都快扇瞎她的眼睛了。
他們辛辛苦苦找了半天才找到物資,人家女主就摘朵花的功夫物資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安婼婼驚喜的睜開眼睛,迫不及待說道:“晨硯,你快開啟看看,裡面都有什麼?”
謝晨硯開啟空投,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十包壓縮餅乾,四瓶礦泉水,一個打火機,一把瑞士軍刀和一個軍綠色揹包。
“太好了,有餅乾,有礦泉水。”安婼婼突然委屈下來,“可是這些不夠我們兩個人吃一個星期啊!要不我們再找找?”
“好,我們再找找看。”
【我們婼婼太厲害了吧!分分鐘就找到物資了,我們太感動了,我們婼婼是被上天眷顧的女孩。】
【這兩人是來演偶像劇的吧!】
【嘿嘿嘿,我們婼婼真特麼的牛逼啊!】
第二個空投可就沒像第一個那樣順利了。
整整過了三個小時,兩人歷經千辛萬苦,才終於在一處茂密的草叢裡發現了它的蹤跡。
此時的安婼婼早已累得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有氣無力地嘆著氣。
“晨硯,我真的好累啊!這個該死的壓縮餅乾簡直難以下嚥,又乾又硬,一點兒味道都沒有。
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香噴噴的烤肉和鮮嫩多汁的雞肉。”
說完,她可憐巴巴地望著晨硯,眼中滿是對肉食的渴望。
謝晨硯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自已突然對安婼婼有了一絲埋怨。
從中午到現在他才喝了一口水,安婼婼已經喝了一瓶半礦泉水,第二瓶水眼看著馬上見底了,這樣下來還怎麼堅持一個星期。
突然他很想安意禾,如果她在自已身邊一定會將所有的水都給自已喝。
想到這裡,謝晨硯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繼續找。”
安婼婼聽見謝晨硯的聲音有些不對,立刻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走到他身邊伸手抱著抱住他的腰。
軟軟糯糯開口:“晨硯,對不起嘛,是我任性了。”
謝晨硯回抱著安婼婼,心裡暗暗惱怒。
他怎麼想起安意禾來了,自已心裡只有婼婼。
安意禾連婼婼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想到這放軟了語氣:“婼婼,你很好,我沒有責怪你。”
他抬頭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立刻說道:“我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落腳點。”
安婼婼繼續撒嬌賣萌道:“可是,人家的腳好疼啊!走不了路了,你揹我好不好?”
謝晨硯低頭看了看她腳上的高跟鞋,無力的嘆口氣。
“好,我揹你。”
謝晨硯揹著安婼婼朝前走去,又過去兩個小時,直到天色全部黑下來。
他們終於找到一個破舊的木屋,謝晨硯大大鬆口氣。
【純路人,只有我覺得安婼婼作嗎?哪有人參加毛線綜藝穿高跟鞋的,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嗎?】
【終於有人提出來了,我早就看見了,怕安婼婼的狗噴我。】
【第一次對安婼婼無感,只是覺得謝晨硯有些可憐,後面還有六天該怎麼辦?】
【我們婼婼肯定是出來的太匆忙了,這不能怪她,都是導演不提醒嘉賓。】
【呵呵噠!安婼婼的粉絲真話甩鍋,別的女嘉賓都是運動服運動鞋,只有她不一樣唄!比別的女嘉賓少個心眼唄!】
謝晨硯小心翼翼地將安婼婼放在木屋的地上,
然後直起身子,微微皺了皺眉,用手揉了揉腰部肌肉,試圖緩解那股痠痛感。
他看著安婼婼那張略帶驚慌的小臉,輕聲說道:“我出去撿一些乾柴回來,這樣晚上我們就能生火取暖。你就在這裡等著我。”
安婼婼急忙伸出手,緊緊拉住了謝晨硯的衣角。
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聲音顫抖著說:“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啊,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要不……要不我還是陪著你一起去吧?”
聽到這話,謝晨硯停下腳步,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了安婼婼那雙穿著高跟鞋的腳。
“乖,別害怕,你的腳不是還疼著嗎?”
安婼婼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後,終於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啊!”她鬆開了謝晨硯的衣角,眼中滿是不捨。
謝晨硯站起身來,再次向安婼婼保證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的。”
說完謝晨硯消失在小木屋門前。
深夜,萬籟俱寂,整個世界都彷彿沉浸在了一片靜謐之中。
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安婼婼像一隻乖巧的小貓般蜷縮在謝晨硯溫暖的懷中,兩人緊緊相擁著,睡得十分香甜。
就在這時,原本寧靜的林子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聲。
那聲音猶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平靜。
謝晨硯和安婼婼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聲響嚇得猛然從美夢中驚醒過來。
安婼婼渾身顫抖不已,她的臉色煞白如紙,大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下意識地將頭埋進謝晨硯的胸膛。
“晨硯……有狼……我好害怕……”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身體也因為過度驚恐而不停地哆嗦著。
謝晨硯感受到了安婼婼的不安,他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那些狼不敢靠近我們的。放心睡吧,一切都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