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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雖然如今的K家族已經是A市最大的集團,但是集團的所有支撐都是冷兮若,如果冷兮若已不再,公司很快就會被蘇氏集團和黃埔集團聯合吞併,想到如此這些董事們就按耐不住了,開始吵著要分家。

雖然慕雅風一在制止但是,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家,並沒有什麼權利可以管理對方,如今冷兮若不再了,他這個管家也就沒有了什麼的權利,畢竟他並沒有公司的股份,所以在那些懂事們的面前並沒有什麼力度。

而汪瑤和司徒蘭紈來那個個人因為冷兮若的事情,雙雙趕到了英國,運用了最大的權勢給冷兮若抱了愁。

在冷兮若被爆死亡的不到一個星期,躲在彎彎家地下室的顧楓就被人汪瑤派去的人搜了出來,並就地正法了。

隨後瑤瑤和司徒蘭紈又降矛頭對準了賽桑家族,冷兮若來英國自然是來的賽桑家族,而且還和賽桑家族的晨傳出了緋聞,這不得不讓汪瑤等人,將矛頭對準賽桑伯爵大人,也無心管理公司的事情,只有慕雅風一個人東跑西跑。

“那群老東西,你的訊息剛剛出來不就就開始朝著要分家了,我現在正在壓制他們呢。”

冷兮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她所料,自己被暗殺得事情傳出去沒多久,這些董事們就按耐不住了。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進行著,淡淡的對慕雅風說:

“雅風,你對管理K家住感興趣嗎?”

慕雅風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你什麼意思,這個家族是KING一手建立起來的,我一直都在管理著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

“可是我要離開了。”

雖然不想說這番話但是冷兮若卻不得不說,像貪狼所說的,冷兮若如果一直不拒絕慕雅風,慕雅風就會一直等著她,既然已經看清楚了自己心中的人是誰,冷兮若要做的就是狠,長痛不如短痛的狠。

吸了一口氣,冷兮若對慕雅風說道:“我已經將我所有的股份轉移到了你的名下,從今以後K家族是你的了,而我已經死了。”

“什麼?”慕雅風驚訝的喊道,面容扭曲的說道:“不可以,你是KING啊,那個冷血而又冷漠的KING,你怎麼可以離開自己的家族?”

在慕雅風的心中,整個冷兮若即使冷兮若也是KING,而且慕雅風更希望對方是KING,而不是那個愛蘇子畫愛到住院的冷兮若。

但是如今冷兮若的話讓慕雅風徹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許久,冷兮若嘆了一口氣對慕雅風說道:“雅風,我累了,想休息了,可以嗎?”

冷兮若的這番話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那個慕雅風心中冷酷的女王,那個永遠不會感覺到疲勞的人消失了,如今在他面前的人像一個小女人一樣的懇求著自己。

“KING。”

慕雅風不甘心的叫了一聲,但是隨後他又後悔了,冷兮若累了,她是個人,而不是自己心中的強者,超人,是人都會有累的時候。

“雅風,對不起,就讓這一切結束吧,我的一生都生活在仇恨之中,難道你不希望我過的開心一些嗎?

我已經不是KING了,我希望你可以支援我的任何一個選著。”

冷兮若嘆了一口氣。

窗外的天空朗朗晴空,冷兮若彷彿看到了一絲光亮射在了她的心中,將她心目中所有的仇恨都驅散了。

慕雅風沒有說話,因為此刻的他已經無法再說話了,一個如此堅強且剛毅的男子,此刻竟然捂著自己的嘴巴,逼迫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而心中的悲傷更是無法向他人訴說。

“雅風,我要離開了,我已經讓貪狼將股份轉給了你,如果你不願意搭理K集團,就讓那些董事們分家吧,如今K集團已經是你的了,你隨便處理。”

在冷兮若感覺到一絲溫暖的同時,她的心也在隱隱作痛,因為慕雅風的關係,冷兮若始終不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他是冷兮若最放不下的人了。

“不會。”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慕雅風搖頭說道:“K集團是KING經過多年的努力打造出來的,我不會讓K集團就這樣消失了的,我會好好經營,放心吧,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是我能夠做的嗎?”

想到冷兮若的幸福,慕雅風只能淡然放手,但是去難以掩蓋住心中的悲傷。

冷兮若沉默了片刻,嚮慕雅風問道:“蘇子畫怎麼樣了?”

冷兮若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蘇子畫,如果蘇子畫有了什麼事情,冷兮若所做的這一切也就徒勞了。

雖然想到了慕雅風的反應會很強烈,但是冷兮若怎麼也沒有想到,慕雅風居然很坦然的回答道:“他很好,在醫院,我找了幾個人看著他,我不會讓他死的。”

不管慕雅風願不願意相信,蘇子畫一直都是冷兮若最愛的人,面對冷兮若最愛的人,慕雅風還是選擇了找人保護對方。

從蘇子畫知道了冷兮若在英國的事情後,整個人都失控了,一會清醒過來吵著要去找冷兮若,時而暈厥,其中有幾次有一個小護士將冷兮若的新聞說給了蘇子畫聽。

蘇子畫拿起水果刀隔開了自己的脈搏,若不是被及時發現,現在早就沒命了。

當慕雅風聽說了這一切後,安排過去幾個人24小時守著蘇子畫,絕對不可以讓他做出什麼傻事。

雖然那個時候的慕雅風還不知道冷兮若沒有死,但是在慕雅風的心中一直堅信著冷兮若不會死,冷兮若不死,他蘇子畫也不可以這麼容易就死了。

聽到慕雅風這麼說,冷兮若頓時就安心了,兩個人隨後又聊了一會後,掛了電話。

冷兮若看著窗外和煦的陽光,暖洋洋的落在她的肩頭,雙手放在小腹上,輕輕撫摸著,這一切不是刻意,而是冷兮若必須要這麼選擇。

因為她和蘇子畫的孩子八個月之後就要出生了,冷兮若只希望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安靜的家庭,不要再走冷兮若和蘇子畫的這條路。

他們的童年不美好,冷兮若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的童年也如此的不美好,她要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管貧窮富貴,她可以有一個完美的家庭,一個完美的童年。

等汪瑤和司徒蘭紈來到英國的時候,冷兮若正在泡著功夫茶歡迎兩個人,汪瑤一進屋直接就撲到了冷兮若的身上,將對方緊緊的抱在懷中,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冷兮若早已經想到了對方的樣子,任由對方這麼抱著,哭鬧著。

“你個壞蛋,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哭了整整十分鐘後,汪瑤哭的一抽一抽的看著冷兮若,粉拳打著冷兮若的肩膀,說道:“下次有什麼計劃的時候,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啊。”

冷兮若扶著汪瑤做下來,面色溫和的解釋道:“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我本想等這件事平息一下在回到A市告訴你的。”

冷兮若沒有說出後半段話,汪瑤大腦賽桑家族的事情,畢竟賽桑伯爵是冷兮若的爺爺,不管怎樣,不管發生什麼,冷兮若都不希望將自己的事情牽著到賽桑伯爵的身上。

在門口的司徒蘭紈,一臉鬍子邋遢,整整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沒有睡好過,整日整日的奔波尋找刺殺冷兮若的人,如今再見到冷兮若,司徒蘭紈的心中有一些氣憤。

在自己和汪瑤東奔西跑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還在這裡喝茶,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故意設計的,而自己和汪瑤全部都是她手中的棋子。

向來高傲的司徒蘭紈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看著冷兮若冷哼道:“你倒是好,在這裡一躲就是沒都不管了,你知道外面變成什麼樣子了嗎?”

冷兮若端了一杯茶給司徒蘭紈,笑著說道:“先喝杯茶吧,是兮若做到不對,讓你們擔心了。”

看著汪瑤和司徒蘭丸的某樣,冷兮若倒是有些後悔瞞著他們的計劃了,這些人認為自己死了一個月的時間內憔悴了很多。

汪瑤原本圓潤的臉頰此刻已經露出了尖尖的下頦,紅腫的雙眼一看就是整日的哭泣,沒有休息好造成的。

而司徒蘭紈更是,原本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一個大少爺,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整個人瘦了一圈,憔悴了不少,身上那件高檔的西裝也不知道多久沒換過了,坐下來的時候,冷兮若聞到對方的身上有一股黴味。

看著兩個人憔悴的模樣,冷兮若有些心疼的說道:“你們吃飯了嗎?我讓貪狼準備。”

“這個不重要,兮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已經止住哭泣的汪瑤,看著冷兮若問道,如今已經知道了對方沒有死,接下來汪瑤要知道的就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冷兮若已經死去的訊息傳的滿天飛?

突然這一切都是冷兮若計劃的,那她為什麼要製造自己死亡的訊息,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汪瑤不知道的。

或者冷兮若真的被綁架了,只不過後來她又逃出來了,但是既然逃出來了為什麼還要躲起來呢?

一時之間,汪瑤無法理清頭緒。

“是我一手策劃了這件事。”

呷了一口清茶,冷兮若淡淡的說道:“瑤瑤,我要離開了。”

這句話她剛剛對慕雅風說完,如今又對汪瑤說,多麼殘忍的一句話,冷兮若無法想象慕雅風當時的反應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看到了汪瑤的。

在冷兮若說完這番話後,汪瑤頓死,眼淚如泉湧般,噴了出來,哭喪著臉看著冷兮若問道:“你要離開,你要去哪裡呢?”

司徒蘭紈見自己最親愛的人哭了起來,頓時有些氣憤,看著冷兮若吼道:“下次有什麼計劃直接說出來,不是誰都像你這麼冷酷,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無動於衷的。”

司徒蘭紈將汪瑤擁入自己的懷中,眼神狠狠地挖了一下冷兮若,對於冷兮若,司徒蘭紈並沒有什麼好感。

因為上一次,冷兮若與汪瑤傳出百合的事情,司徒蘭紈就對冷兮若沒有了任何的好感,總感這個女人會搶走他身邊的人,而汪瑤的反應也證實了這一點。

這段時間除了尋早冷兮若,兩個人機會沒有任何交流了。原本開朗的汪瑤也變得惶恐不安,整個人神經兮兮的對司徒蘭紈也是不離不會,讓司徒蘭紈很是惱火。

之前因為不知道冷兮若還活著,所以對於司徒蘭紈不敢說些什麼,生怕會惹的汪瑤傷心,如今見冷兮若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司徒蘭紈忍不住數落起了冷兮若。

被對方數落的冷兮若並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溫和的看著對方,說道:“是兮若錯了,讓你們操心了。”

這個世界上相比也只有司徒蘭紈敢這麼跟冷兮若說話了,就連汪瑤也不敢向對方抱怨什麼,如今冷兮若的反應著實超乎了幾個人的想象。

汪瑤回頭瞪了一眼司徒蘭紈,似乎在不滿意對方說話的語氣,目光哀怨的看著冷兮若說道:“你不要管他,他就是個笨蛋。”

被吼了的司徒蘭紈,賭氣的起身離開了,留下他們兩個女人談著心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冷兮若一眼。

對方離開後,汪瑤握著冷兮若瘦弱的雙手,目光哀怨的說道;

“兮若你決定好了嗎?”

冷兮若點點頭,說道:“我不想再為仇恨而活了,等這件事平息過後,我就會離開,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小鎮生活。”

冷兮若的話讓汪瑤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直以來冷兮若都像一個神一樣存在汪瑤的心中,如今,對方要離開了,好像汪瑤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消失了一樣。

好像原本可以讓自己依靠的那個人不見了,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摸索著這個世界,汪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冷兮若點點頭說道:“難道你不希望我這樣嗎,我畢竟是一個人,不可以一輩子被仇恨矇蔽雙眼,因為仇恨蘇子畫和我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老天對我們的懲罰應該結束了。”

想到曾經的那個擁有紫色瞳孔的少年,一身白衣,冷兮若的心就久久的陷入了沉默。

荒誕的年紀,水一樣的純潔,他們兩個人曾經手牽著手,遊走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兩個同樣年齡人,淺淺地把對方握在手心,感到充實的溫暖。

那一年只有十六歲的冷兮若,可以在每一個午夜像蘇子畫吐露任何的心聲,他會安靜的聽著,守在她的身邊,如此的不離不棄。

冷兮若很喜歡蘇子畫的薄唇,經常會帶給她某些幻想,可是那緊緊只是幻想,經常用手指撫摸他的唇角,曾經讓冷兮若那麼的神往,甚至很多時候冷兮若會忘記她的身份和使命,有想吻上去得衝動,可是到最後,他們兩個人卻變成了這幅模樣,這不得不讓冷兮若難過。

回想當年,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時候是多麼快樂。

聽完冷兮若的話汪瑤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汪瑤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好像是放了所有的冤魂,明眸的眸子看著冷兮若說道:“只要你能幸福,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

得到對方肯定的冷兮若,幸福的笑了,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件事,就是有人信你,有人懂你,有人支援你,而冷兮若全部都擁有了。

汪瑤是她一生的知己。

隨後冷兮若又和汪瑤聊了一下冷兮若的計劃,汪瑤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冷兮若問道:“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那新聞上說的那個人是誰?”

冷兮若陷入了沉默,為了這個計劃她騙了很多人,同時也找了一個替罪羔羊,這個人是冷兮若親自找到的,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人。

在中國南部,水鄉小城,沉靜小鎮,沒有都市的喧囂與繁華,古老的建築,淳樸的民風,安靜的空氣,緩慢的節奏。在這古鎮之中,靜謐的生活彷彿那橋下的水一般,靜靜的,溫柔的流動。

這裡的村民世世代代靠生打漁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大鍋飯,喝大碗茶,簡簡單單的規律,淡淡然然的幸福。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安寧百年的水鄉,竟然發生了一起驚動了整個A市上至法院,警署,下至普通市民的血案,幾天來整個A市的記者新聞媒體都在不停播報關於這樁命案的訊息,市民茶餘飯後的家長裡短也多少都會提起命案的內容。

一個剛滿18歲的女孩,在一夜之間將小鎮大戶凌家滅門,五具屍體,五條人命,每具屍體上有至少不少於五處的傷口,每處傷口都不是要害,但卻足以令傷者痛苦不堪,直到最後流血過多而死亡,兇手殺人手法之殘忍令在場的法醫和法警都感到不寒而慄,膛目結舌。

陳小杰,小鎮唯一的外地戶,也是小鎮中最出名的人物,如果誰家的窗子玻璃被打破,誰家的船底漏了眼,誰家丟了幾條魚乾……不用想是誰,除了陳小杰不會有別人。

一直以來陳小杰在小鎮都是以小流氓的形象著稱,性格瘋瘋癲癲不像個女孩子,可是她雖然平時調皮了一些,但畢竟年齡上還是個孩子,讓村民們接受了是她殺了凌家一家五口,誰都不敢相信。

但除了她,沒有別人。

次日清晨,警察隨著村長一同找到了躲在村口橋下的陳小杰。

“陳小杰,我是A市的警察,現在懷疑你跟一起殺人案件有關,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兩個穿著警察制服摸樣的男人,拿出手銬,把陳小杰纖細的胳膊擰到後面扣在了一起。

“王伯?”

還在睡夢中的陳小杰,睜著她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村長王伯,眼神中寫滿了驚恐。

“唉,作孽啊,作孽啊。”

村長王伯是這個小鎮裡最有權威的人,也是瞭解陳小杰最多的人,她看著陳小杰出生,看著她一點點變的性格怪異,脾氣也越來越暴戾,整天抱著香港黑道電影看個沒完,沒事的時候也經常把家裡切魚的刀子放在口袋中。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冷兮若讀完她的故事之後,就選定了就是這個女孩。

“這個叫陳小杰的是個死刑犯?”汪瑤驚訝的看著冷兮若問道。

如此縝密的心思,讓汪瑤長大了嘴巴,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把所走的每一步都想的如此的透徹,就連這個替罪羔羊的故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冷兮若的沉著讓汪瑤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有些自嘆不如。

“她被判了終身,前不久在監獄中自殺了,死的是連家人都沒有,我之所以記住她的名字和故事,並不是要抹去她的背景,而是我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憐。”

想到自己的身世,結合陳小杰的身世,冷兮若感覺心頭一酸。

“我明白了。”

握著冷兮若的雙手,汪瑤深情的看著冷兮若漆黑的眸子,說道:“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讓你當我的女人。”

就在汪瑤說這番話的時候,司徒蘭紈正好走了進來,聽到了對方的話後,奪路而逃。

冷兮若不可思議的看著汪瑤,表情甚至扭曲,這個世界上喜歡冷兮若的男人有很多,但是女人,冷兮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而且她看到了司徒蘭紈的表情,加上兩個人之前的桃色新聞,冷兮若一時間無語了。

“哈哈哈。”汪瑤突然大笑了起來,看著冷兮若笑道:“你不會是認真的把?我在跟你開玩笑啊。”

被汪瑤說中了心事,冷兮若頓時笑了起來,並警告汪瑤說道:“剛剛蘭紈可在這裡啊。”

“哪裡了?”汪瑤回頭看,卻不見一人。

冷兮若陰沉的說道:“估計是聽到你的那句話離開了。”

“什麼?”

汪瑤一驚,騰的一下竄了起來,追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對冷兮若說:“我們馬上回來,你讓貪狼準備晚餐。”

看著汪瑤離去的背影,冷兮若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汪瑤和司徒蘭紈回來的時候,冷兮若已經讓貪狼準備好了晚餐,這一個月的時間,貪狼已經學會了烹飪,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冷兮若的助手,還是她的廚師。

四個人同座在一個桌上有說有笑,司徒蘭紈對冷兮若的態度還是不是很好,但是經過汪瑤的全說已經緩和很多了。

“兮若,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汪瑤切著牛排看著冷兮若問道。

“我會在這個呆一段時間,等國內的事情穩定了之後會回去,這件事只有你們幾個人知道。”

冷兮若面帶微笑的回答道。

自從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冷兮若的整個人都變得溫和了很多,不像原來那麼冰冷,放下心中的怨念,也讓冷兮若看起來異常的溫柔。

“我是問,蘇子畫應該怎麼辦?據我的瞭解他現在可不怎麼好過。”

汪瑤曾經到醫院去探望過蘇子畫,但是卻被護士擋在了門口,病房內的蘇子畫,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床上,每個三個小時就要打一次鎮定劑,不然他會傷害到自己。

原本那個飄逸的少年,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汪瑤的心中說不清的痛。

汪瑤的話讓冷兮若的身子一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看著汪瑤問道:“他怎麼樣了?”

汪瑤和司徒蘭紈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明顯是在問對方應不應該說出來。

最後由司徒蘭紈說出了蘇子畫現在的模樣。

冷兮若的死讓蘇子畫變得有些瘋狂,傷害了很多的醫院醫生和護士不說,還傷害了自己,現在只能靠著營養液生存。

當冷兮若聽到蘇子畫現在的樣子是,心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整個人彷彿掉進了冰窖般寒冷,不知不覺的手放在了小腹上,精緻的面孔扭曲了一下,但是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不是還沒有死麼,沒死就行。”

語氣驀然,是冷兮若習慣性的冷漠的,但是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到了冷兮若臉上的變化,汪瑤更是心疼的皺起了眉頭,說道:“我聽說,蘇城已經將蘇子畫接回了蘇軾集團,有他們照顧,蘇子畫應該儘快會好起來的吧。”

“是啊,蘇子畫是蘇城的兒子,他不會傷害他的,這件事一過去,我們就去把蘇子畫接出來,現在他在蘇家是最安全的。”

貪狼也忍不住對冷兮若勸道。

一時間整個餐桌都沉默了,沒有人敢在說話,就連切牛排的聲音都不見了,安靜的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大約兩分鐘後,一直沉默的冷兮若回過神來看著幾個人問道:“怎麼都不吃了,是不是有些涼了?我去熱一下?”

“別,沒有涼,沒有涼。”

說著三個好像如獲釋放般的重新拿起刀叉趕緊吃了起來。

就在幾個人享受豐盛的晚餐時,蘇軾集團鬧翻天了。

“我不同意,他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兒子。”蘇珊掐著腰看著蘇墨白冷哼道:“他已經離開蘇家了,憑什麼在讓他回來,他沒有這個資格。”

“這個爸爸的意見,我只是服從而已。”

蘇墨白翻著手中的書,懶洋洋的對蘇珊說道。如果說這個家中最討厭蘇子畫的人莫過於蘇墨白了。

但是蘇城的話,他們沒有權利違抗,蘇城既然承認了蘇子畫是他的兒子,那蘇子畫就是他們的弟弟,即使在這個家中沒有幾個人認可蘇子畫,但是在外界看來,蘇子畫可一直都是蘇家的二少,地位一直都不低於蘇墨白等人。

如今蘇子畫變成了這副模樣,蘇家丟不起這個人,必須將其接回來,至於家裡的這些人同意或者不同意,除了蘇城,沒有人可以做主。

“為什麼,爸爸要這麼做?難道他給蘇家丟的人還不夠多嗎?”蘇珊不服的看著蘇墨白。

在這個家中,蘇子畫一直都是個外來的人,當年蘇墨白和蘇珊合一起欺負蘇子畫的事情,蘇珊記得很清楚,不僅僅是在兒時的時候,就算是現在,蘇珊對蘇子畫也沒有愛。

大概是從小的恨意,一直到現在,她對蘇子畫只有厭惡,在蘇珊的心中蘇子畫就像一個臭蟲一樣賴在蘇家不離開。

如今蘇子畫離開了,而且已經改名為蘇阡陌,為什麼還要將對方接回來?

啪!的一聲,蘇墨白扔下手中的書看著蘇珊,怒斥道:“你除了跟我叫囂還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去個爸說,這件事是他老人家的意見,我能怎麼辦?你以為我想讓他回來嗎?”

蘇墨白對於蘇子畫的厭惡一見到了蘇珊無法想象的地方,與其說是厭惡還不如說是恨對方,自從蘇子畫來了,他蘇家大公子的名頭沒有變,但是卻被蘇子畫掩蓋了所有的風采。

那個擁有紫色眸子,好像畫中的童子一樣的男人,那個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是這樣的人,自從跟了冷兮若之後,拍了一個電影,整個人的風頭就蓋過了蘇墨白,甚至於蓋過了整個蘇家。

如果說蘇家或許有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蘇阡陌,想必在A市沒有人不清楚了吧,那張俊美的臉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

而且對方還得到了冷兮若的幫助,這對在娛樂圈評為的金童玉女,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兩個人同時出現總是會引發出一系列的事情。

就拿上次在歐洲的頒獎典禮上,整個頒獎典禮根本就沒有邀請冷兮若,但是對方去了,結果去了之後又稱為了整個頒獎典禮的重頭戲。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蘇墨白恨,非常非常的恨。

看著蘇墨白臉上的怒氣,蘇珊頓時嚇的不敢說話,跺了兩下腳轉身離開了。

但是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推開蘇子畫的房門,只見管家正在胃蘇子畫喝蓮子粥,蒼白的臉頰上看不到任何的血色,管家見蘇珊進來後,問道:“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有。”

蘇珊昂首挺胸的走進房間,看著蘇子畫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你給我出去。”

蘇珊走到管家的面前,對管家吩咐道,與此同時,蘇珊充滿怒火的雙眼沒有離開過蘇子畫的臉,彷彿下一秒中就要把蘇子畫吞掉一樣,整個人氣勢洶洶。

管家一見這情況,趕緊說道:“老爺吩咐讓我在這裡照顧二公子的。”

“二公子?”

蘇珊的眉梢一條,看著管家怒斥道:“誰是二公子?是他嗎?”

指著蘇子畫,蘇珊那張原本俊俏的臉扭曲在一起:“是誰讓你叫他二公子的?他算什麼東西,他不配做蘇家的二公子。”

不知為何,蘇珊對蘇子畫總是那麼討厭,原本見蘇子畫離開了蘇家,以為可以永遠擺脫這個人了,可是誰知道,他居然又回來了,而且帶著蘇家的身份回來了,這不得不讓蘇珊氣憤。

管家的年紀不輕了,承受不住蘇珊的叫罵了,放下手中的碗,看著蘇珊說道:“這些都是老爺吩咐的,而且老爺還特意囑咐了,不讓你來打擾二少爺,如果你有任何的異議就去找老爺,這些都是他吩咐的。”

管家是看著蘇珊,蘇墨白,蘇子畫長大的,他知道這幾個孩子的秉性不壞,但是就是水火不容,依稀記得在蘇子畫小的時候,每一天他的身上都會出現新傷,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被活活折磨下長大的孩子。

而蘇城對於蘇子畫從來就是不管不顧,但是管家對於這個孩子有著特別的淵源,他從看到蘇子畫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充滿靈氣的雙眼註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不知道是什麼魔力,竟然讓管家擋在了蘇子畫的面前,冷眼看著蘇珊,說道:“你不可以傷害二少爺,相信請小姐出去吧。”

蘇珊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管家,一直以來管家在蘇珊的心中都只不過是一個僕人而已,從來就沒有資格跟她這樣說話,此刻的蘇珊,圓目怒瞪,指著管家的鼻子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

“我的確沒有資格管你,小姐,但是我是蘇家的管家,聽從老爺的吩咐是我的責任,是老爺不讓你接近二少爺的,現在還請小姐出去。”

那個原本瘦弱的小老頭,突然變得精明瞭起來,整個人好像一個經歷過腥風血雨的老人,看透了人生的滄桑,對於蘇珊更是從來沒有過絲毫的懼怕。

被對方下了逐客令的蘇珊,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管家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手中握得棍子緊緊的握著,指著管家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一直嬌生慣養的蘇珊哪裡受過這樣的氣,被自己家的下人驅趕,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儘管管家從小看著她長大,照顧她,相對於蘇城,管家更像是她的父親,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小的時候去家長會的時候也是管家去參加,在管家的眼中蘇珊就像他的女兒,而在蘇珊的眼中,管家始終是管家,只是僕人而已。

“小姐,這是老爺的吩咐我不會離開的,如果小姐要打死我,我也要留在二少爺的身邊。”

管家的這一番話說的亢強有力,氣勢上壓倒了蘇珊。

這個時候一直雙目無神的蘇子畫被對方的話拉回了神,看著管家那張堅毅的臉,在看看蘇珊手中的木棍,蘇子畫的心一時間竟然被融化了。

“給我住手。”蘇子畫看著蘇珊冷喝道。

一直以來在這個蘇家都沒有讓蘇子畫可以流連的東西,對於蘇家,蘇子畫永遠都是恨,他恨這裡的所有人,而對管家,蘇子畫有的只有尊敬。

當年蘇子畫只有幾歲的時候,他來到這個家庭,飽受了這個家庭的冷言冷語,遭到了蘇墨白和蘇珊的無情打壓,在每一次被打傷後,都是管家偷偷的給蘇子畫給送藥,送飯。

對於蘇子畫的父親蘇城,管家更像是蘇子畫的父親,而蘇子畫對於管家也是十分的尊重,如今被接回蘇家,除了管家,沒有人可以接近蘇子畫。

聽到管家的話,蘇子畫突然想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管家還是一個年近中旬的男人,經常抱著蘇子畫,並對蘇子畫說:“你要快點長大,離你哥哥姐姐遠一些,不讓他們在欺負你了。”

至今蘇子畫依然記得對方的好,如今看著蘇珊對對方的咒罵,一時間將蘇子畫從悲痛中拉了出來,紫色的眸子充滿殺氣的看著蘇珊。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見蘇子畫居然吼了自己,蘇珊更加的氣憤,掄起手中的木棍便向蘇子畫砸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管家突然擋在了蘇子畫的面前,蘇珊手中的木棍無情的落在了管家瘦弱的背上,受到重創的管家,一口鮮血吐在了蘇子畫純白色的衣領上。

“你在幹什麼。”

蘇子畫扶著管家,對蘇珊吼道:“你是不是瘋了。”

老管家已經起不來,趴在床上一動未動,聞訊而來的蘇墨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又看了看蘇珊手中的木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珊顫抖的握著手中的木棍,雙手顫抖著看著蘇子畫衣襟上的血,顫抖的說:“是他活該,誰讓他阻擋我的,他不過是蘇家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當我的路。”

話雖然依然霸道,但是此刻蘇珊的聲音顫抖了。

蘇子畫一把奪過蘇珊手中的木棍,紫色的眸子中充滿殺氣的看著對方,惡狠狠的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蘇珊,你不過是蘇家的小姐,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被蘇子畫逼的一步步後退的蘇珊,上下打量著蘇子畫,撇嘴說道:“我憑什麼不可以質問你,別忘了硬賴在蘇家的人可以是你,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兒子,你不過是個雜種。”

雖然這句話很難聽,但是在蘇珊和蘇墨白的心中卻一直都是講蘇子畫當成雜種,從來就沒有將對方當成過自己的家人。

“哈哈哈哈。”

蘇子畫突然仰天長嘯,瘦弱的身子顫抖著,那俊美的臉龐扭曲著:“雜種,哈哈,沒錯我是雜種,可是現在別說是你,就算是蘇城他站在我的面前都要對我禮讓三分,你是什麼都東西。”

走出蘇家的蘇子畫,如今已經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受他們欺負的蘇子畫了,如今的他是蘇阡陌,是那個與冷兮若密不可分的人,由於歐文的幫助,蘇子畫現在手中的權力早已經超過了蘇城。

如今的蘇軾集圖不過是帝楓集團隨時可以收購的一個小公司,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大家庭,如蘇子畫所說,就算是蘇城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蘇珊一連退到了蘇墨白的身手,抓著蘇墨白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子畫。

蘇墨白見狀,嘆了口氣,對蘇子畫說:“你瞭解蘇珊的,不要跟他計較,現在最重要的是找醫生看看管家怎麼樣了。”

蘇墨白雖然不願意接受蘇子畫,但是蘇城對他的囑咐他不可以反抗,而且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蘇子畫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由他們欺負的蘇子畫了。

明眸的眸子中帶的霸氣將他們所有人都壓了下了,蘇墨白不得不在對方面前低下頭。

蘇子畫看了一眼蘇墨白,嘴角勾著一抹殘忍的微笑,說道:“你放心,我會留在蘇家的,之前我受到的苦,我會慢慢還回去的。”

說著砰的一聲將蘇墨白和蘇珊關在了門外,就在兩個人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蘇子畫冰冷的聲音傳來:“去找醫生。”

街邊的音像店放著音樂,下班忙著回家的人們穿梭著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一輛加長的高檔轎車中,沈天皺著眉頭看著前面堵的看不見頭的車輛。

這個時候他的司機跑了回來,對沈天說道:“車子已經堵了三個路口了,前面好像發生了車禍,沒有一兩個小時估計回不去了。”

沈天皺著眉頭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對司機說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這個會議很重要,我必須要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

司機有些為難,看著沈天說道:“計程車也沒辦法,現在是高峰期,只有搭地鐵是最快的了。”

“地鐵?”

沈天皺起眉頭,讓他搭地鐵還真是有失了他的身份,但是看著眼前的紋絲未動的車龍,沈天沒辦法,只好開啟車門朝地鐵口走了過去。

地鐵內的人很多,空氣有些汙濁,沈天穿著一套高檔的西裝,站在人群的後頭,不停的看著前面的人群,希望可以儘快的搭上地鐵。

心中的焦慮不止,自從冷悠然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似乎有那麼一刻放下了心中的很多事情,但是同時因為冷悠然的存在,很多事情都受到了阻礙。

沈天的應酬很多,而冷悠然又是一個怕寂寞的人,沈天不得不為了冷悠然推掉很多的應酬,這讓沈天很痛苦。

他已經習慣了那也得生活,如今要全數改變,簡直就不是他沈天應該做的。

就在沈天為冷悠然的事情苦惱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女孩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女孩穿了一套粉色碎花的裙子,露出一截光潔的小腿,下面是一雙純白色的球鞋,看起啦一塵不染。

飄逸的長髮擋住她的半張臉,使得沈天無法看清楚女孩的相貌。

這個女孩的裝扮讓沈天想起了冷兮若,當你的冷兮若就是這副模樣,永遠都帶著乾淨的笑容,對自己微笑。

但是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原來的那個冷兮若已經變成了今日KING,是沈天的天敵。

就在沈天想將冷兮若從腦海中剔除時,他聽見了地鐵聲呼嘯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小型的龍捲風,而這個時候,沈天突然發現那個背影很像冷兮若的女孩,突然向前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