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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性格悶騷

在地裡,大人們手持鐮刀,彎腰割下一把把稻穀,鐮刀不停地上下飛舞。

大一點的小孩負責將水稻捆成一堆放在一起抱到田梗上。

再小一點的就拿著籃子,跟在大人不遠處撿掉下來的稻穗。

陳三毛今年剛剛五歲,和兩個姐姐一起跟在大人的後面撿掉下來的稻穗。

大姐大喜已經十歲,算是半個大人,就和大人一起收割水稻,就是動作會比大人慢很多。

在這裡掉了一粒糧食都要撿起來,糧食太重要了,說不定這一粒糧食哪天都能救人性命。

說實話這個時代糧食產量是真的不高,一畝水田產量在200~300斤左右。

比現代改良過的水稻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現代雜交水稻一畝產量能達2000多斤,這才剛剛達到雜交水稻的十分之一。

像土豆,紅薯這些畝產千斤的糧食作物,此時還沒有傳到南臨朝。

平時村民就靠水稻,芋頭,黃豆等作物維持生活。

但就這些怎麼可能讓人吃得飽!!

“要是我有紅薯,土豆這些種子就好了。”三毛常常這樣想。

實在是這裡的百姓真是太苦了,苦瓜都比他們的日子甜。

“二兒媳婦你帶著大喜和這幾個小的先回去做飯,水稻已經收割完了,不需要這麼多人待在這裡。”奶奶錢氏對著二兒媳婦說道。

“好嘞,娘,我這帶她們回去。”

李大丫領著小的這幾個走出了水稻田,到旁邊小水溝洗乾淨手腳,然後挑著兩捆稻穀和田鼠就回去了。

回到自家的茅草屋後不到半個時辰,村中各家都升起了裊裊炊煙,似夢幻般的色彩,漸漸瀰漫在整個陳家村上空,與晚霞交相輝映,彷彿是一幅流動的畫卷。

........

夜幕緩緩降臨。

村中各人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挑著水稻走進了各自的家中。

“三毛,快開門,爺爺回來了。”陳大柱站在小院門口大聲喊。

蹲在院子角落裡用小樹枝捅螞蟻窩的陳三毛,聽到爺爺陳大柱的聲音,立馬丟掉小樹枝,小步跑到門口將榫頭抽出來,咯吱一聲開啟了兩扇木門。

“爺爺,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飯早就做好了,我肚子早就餓了。”陳三毛嘟嘟嘴用小孩子的語氣說道。

“哎呀,原來爺爺的乖孫餓了啊,都是爺爺的不好,該打。”陳大柱說完用手打了一下自已的大腿。

“老頭子,快進去,不要擋在門口,沒聽到我的乖孫都說餓了嗎,還堵在門口乾什麼。”奶奶錢氏臉色不悅道。

陳大柱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愣在後面幹什麼,沒聽見你孃的話嘛,一個個像木頭一樣,幸虧三毛的聰明勁像我,不然像你們這些芋頭,嘖。”說完瞟了一眼後面的兒子們,搖了搖頭就把水稻挑進了院子。

陳大木竹和弟弟陳大林互相看了一眼,哭笑不得,之前還說我倆像你呢,怎麼變臉這麼快呢?

別人家都是小兒子大孫子,老頭老太掌中寶。擱在老陳家就只對了一半,小兒子是草,大孫子是寶。

今天晚飯是一碗田鼠肉,一盆薺菜,搭一鍋芋頭飯,因為是農忙時期,米飯放得多,芋頭放得比平時少一些。

老陳家並沒有特別重男輕女的情況,全家人都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個個都能吃飽,就是大人得到的芋頭飯多一些,因為大人是幹活的主力,胃口也大,吃多一些也正常。

全家人坐在院子裡吃著難得的肉塊,說說笑笑好不熱鬧,一天的辛苦彷彿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吃過晚飯收拾好碗筷,大家簡單沐浴後,就各自回到屋中休息。

........

次日清晨。

陽光透過薄霧,斜照進了這個只有幾十戶的小村莊。

此時,陳家村還是一片寧靜,多日的農活壓倒了眾人的身體,就連公雞打鳴都叫不醒。

陳家村這一片原本是荒地,雜草叢生。

因為三十多年前南北方戰亂,百姓流離失所,大家見這裡背靠大山,前面又有一條小溪流經過,一致決定在這裡安家落戶。

後來,也有一些其他姓氏的百姓經過,見這裡環境好,不願意再四處流浪,就一起組成了陳家村。

大部分的人口都是姓陳,村長也就在陳姓當中選出。

後來南臨朝成立,大家又重新有了戶籍,不再是流民。

陳大柱和親弟弟陳小柱跟著父母一起來到這裡,因為戰亂多年四處奔波的原因,吃不飽穿不暖,陳大柱的父母身體留下了很多疾病,在等陳大柱兄弟倆娶妻後不久,就先後去世了。

再後來兄弟倆分了家。

陳大柱夫妻重新起了三間房子,因為人口越來越多,又起了三間,加在一起就是六間茅草房。

陳大柱夫妻住了一間正房,另外一間正房當堂屋用來待客。

左邊有兩間廂房,第一間是大兒子陳大竹夫妻和孫子陳三毛住。

另一間原本是女兒住,後來出嫁了就是孫女們大喜二喜三喜住。

右邊廂房是二兒子陳大林夫妻住,剩下一間則是灶房用來燒水做飯。

陳大柱今年四十四歲,和錢氏成親後一共生了二兒一女。

大兒子叫陳大竹今年二十八歲,和妻子林花兒生了二女一子,大女兒大喜今年十歲,二女兒三喜七歲,小兒子陳三毛剛剛五歲。

因為現在全家就這一個男娃,個個寵得不得了。

二兒子叫陳大林今年二十四歲,和妻子李大丫只生了一女,女兒二喜大了三喜兩個月,現在也是七歲。

女兒叫陳小巧,今年二十六歲,九年前已經嫁到鎮上另一邊,離陳家有幾十裡地,丈夫是一個貨郎。

平時要伺候公婆要照顧孩子,除了重要節日其它時間都難得回一趟。

陳大柱性子沉悶,生的兩個兒子也隨他了的性子,是半天都放不出一個屁來的那種。

兒子找的媳婦也是內向的性子,在自家人面前能不停地說,到了外人面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一個悶蛋,用繩子拉出也是一堆悶蛋。

幸好個個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不然這個家得完。

陳大柱的妻子錢氏就和兒子兒媳婦們相反,是個外向的,能和村人從東邊聊到西邊,罵人可以三天不帶一句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