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心知談成急於解惑，為了配合自己的計劃，準備有選擇的告訴他情況。其他做的小動作，就不說了。

真實情況是，他接到談成求援電話，明白了他的意圖。可問及司令部住址，對方掛了。

他知道，談成還沒準備投誠。暗罵一句：

孃的個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抱有幻想？

他來不及罵娘，趕緊喊龍科長一道，向劉傑報告。

劉傑將重要任務交給龍科長，並提示他，那個地方村長是老黨員，可請他配合。

村裡剛好才安了電話，可直接告訴他如何配合。

龍科長接通電話，讓肖秉義直接告訴他該怎樣做。

肖秉義交代他該如何如何，最後要求，不要管對方是什麼人，你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老農民。

他交代完畢，問村長明白了沒有？

村長笑答，沒問題，以前怎麼對付鬼子，就怎麼對付他們。放心吧，老農民親力而為。

肖秉義跟著又問龍科長，有沒有馬牌擼子？

龍科長笑道：

“有啊，你一巴掌打死的特務就是馬牌擼子，子彈滿夾。人，我來派。怎麼操作到位，你跟他們交代。”

肖秉義對十幾人低聲如此這般交代，提醒要神不知鬼不覺到位。

陳排長表態，放心吧。當事者如知道，就算他沒完成任務，小菜一碟。

談成聽了，欽佩之餘，又怪肖秉義。換了彈夾，應該讓他知道啊！

你知道回去的路上，槍被核查人員繳了。司令要驗槍，他差點要自殺。

他悲傷一會，又要求肖秉義替他解第二惑：

“‘麻雀’，我非常疑惑，你知道解放軍公安為何不聲不響，摸到了司令部？”

肖秉義聽了，苦笑道：

“談副官，我不太清楚。龍科長告訴我，這是軍事機密。我級別不夠，對我保密。”

他看談成有些失望，故意說：

“後來我千方百計打聽到，你們內部有他們的臥底哦。”

他之所以這麼說，與他的計劃有關，這也是他見談成目的之一。

他跟龍科長凌晨包圍了敵特司令部，聽監視人員報告。

剛剛，好像是一對夫妻，外帶兩個夥計，一車走了。車子就是那天停山下的那輛。

肖秉義根據描繪，估計是宋中堅和李桂琴外出。可以肯定這兒是敵特司令部了。

監視人員補充彙報，看他們悠閒的樣子，不像逃跑，倒像是去赴宴。

肖秉義點點頭，思考一番，建議龍科長，再等等，等兩個司令回來，一網撈盡。

可是等了大半天，不見回來。龍科長等不及了，要出擊。

他擔心夜長夢多，準備先悄悄解決大院內敵特。再設下埋伏，守株待兔，甕中捉鱉。

肖秉義估計，只要有行動，敵特肯定會發現。只好退一步想，只要達到離間兩個司令的目的也行。

他尋思，兩個司令不會逃跑，這對狗那女聚到一起，有戲唱。

“雄鷹”心胸針尖大，又好色，見她送上門，豈會不淌口水？他們像夫妻出門，明顯是宋中堅要動手了。

二人出門穿戴整齊，很可能是宋中堅討好李桂琴，為她接風洗塵。酒足飯飽，然後，雙雙……。

二人為留一人報信，有不同意見。肖秉義要放談成，龍科長不同意。

他意思，逮到副官，不亞於逮到了司令。他知道情況多，放了可惜。

肖秉義不好跟他說透，但他堅持要放個軍官，不然，兩個司令不會信，達不到離間目的。

二人各執己見，監視人員彙報了一個情況，才讓二人停止了爭論。

監視人員說，早餐後，有個便衣男子三十多歲，出門時崗哨向他敬禮，可能是個官。

跟蹤人員報告，那傢伙趴墳頭睡著了。建議安排兩個戰士，將訊息透露給他。

肖秉義沒意見了，考慮兩個司令漏網，今後可能還要打交道，不能出面。請龍科長安排。

所以，肖秉義聽談成果然問，便說：

“這樣吧，我請龍科長來解釋。我還不能聽哦。我也請你給我解惑。李桂琴是不是‘幽靈’？她真是司令嗎？”

談成點點頭：

“她承認代號‘幽靈’，有少將司令委任狀。宋中堅根本看不起她，鬧得很兇。肖秉義，我還有釋放的希望嗎？”

肖秉義不好回答，只好模糊的說：

“我打聽一下，我會想辦法幫你。其他情況你說不說，我無所謂，我身份不能暴露，不然沒人救你哦。”

肖秉義出門，龍科長進門。他坐下問：

“談副官，聽說你要解惑？考慮你遲早會知道，為表誠意，就告訴你吧。你們司令部最近有沒有人加入？她是我們的人。你肯定不信，但你會思考，為何兩個司令前腳出門，你們跟著出事呢？”

談成還是不信，他雖然不喜歡李桂琴。但要說她是臥底，打死他都不信。

龍科長見他直搖頭，一副不可能的神態，無奈道：

“你可以不信，但事實勝於雄辯。我相信你在事實面前會信的。”

談成沉默一會，忽然問：

“你已經替我解了惑，說明不是秘密了。我能知道，肖秉義為何不能知道呢？”

龍科長旋即嚴肅起來，欲言又止的搖搖頭：

“這，這個嘛，怎麼說呢？這是我們內部問題。沒讓他參加行動，是領導的決定……。”

談成做夢都沒想到，暴露司令部地址，系他的原因。

那天，他跟肖秉義求援，肖秉義問他司令部地址，他儘管沒說，但已給了肖秉義機會。

他跟龍科長建議，敵特副官在中華門對面山腳，應將偵查員撒出去。

各個路口布下暗哨，城裡有公用電話亭，相互聯絡方便。

去山裡要道的偵查員，帶上報話機，隨時掌握他們的去向。

龍科長認為範圍太大，敵特又有經驗。弄不好空忙一場，還是跟蹤把穩。

肖秉義不同意，正因為敵特有經驗，跟蹤會被發現。他們一旦警惕，會棄車逃跑。

偌大個城市，人山人海。他們一旦鑽進人群，去哪兒找？

二人互相說服不了。

肖秉義只好啟用想好的一計，問龍科長，市局有幾條狼狗？

龍科長算了一下，回答有幾條。但很難快速集中，市局目前只有兩條。

肖秉義原本想放談成，可以透過他發現兩個司令的蹤跡。

另外，他回去，肯定要跟宋中堅透露，司令部暴露，跟李桂琴有關。

他做好了宋中堅不信的準備，但李桂琴八張嘴也說不清楚。至少可以造成他們之間隔閡。

可是，龍科長不同意。他只好作罷，請去山腳的陳排長解決一件事。

讓他給談成換彈夾時，安排司機在談成車下，綁個機油捅。

要求司機保證五十米左右，滴一滴機油，然後讓狗帶路。

龍科長將任務交給司機，一同前去。

執行此方案，為的是把穩。

可是，操作中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況，致使尋找敵特司令部住址，耽擱了時間。

以至於，讓兩個司令漏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