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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倒黴案”

肖秉義跟柳蕙灰頭鼠臉出了大門,都很沮喪。

柳蕙笑他講話不謹慎,涉及到區領導,沒有證據,怎能瞎說呢?聽說劉局抗戰時期,還跟他聯絡過呢。

肖秉義傷心道:

“我看他平易近人,心裡激動,禿嚕了一句。

他又不給我解釋機會,還說我真有病,我都不知道啥病哦。”

柳蕙還想笑,咬著嘴唇忍住了,跟著問:

“你忘了?你上次精神有問題,不是劉局幫你聯絡專家嗎?領導批評一句就不高興了?”

肖秉義正要回答,不料被一少婦帶一男孩堵住。

“菩薩保佑。肖秉義,終於找到你了。兒子,快喊爸爸。”

肖秉義和柳蕙同時大吃一驚。只見四五歲小男孩一把抱住他大腿,脆蹦蹦喊一聲:

“爸爸!你不要我們了?我好想你啊。”

肖秉義隨即看一眼旁邊柳蕙,她已用手捂著嘴,眼睛睜大,一副驚恐神態。

他轉看婦女,不認識。又看昂著頭看他所謂兒子,也不認識。

他反應沒有進步,竟跟婁小鳳指控他嫖娼一樣。看著少婦,嘴唇哆嗦著:

“你,你你,你你你……”

柳蕙感覺蹊蹺,肖秉義有兒子,從未聽他說過。也沒聽他父母提起過。有些疑惑。

她帶著疑問看向肖秉義,見他仍哆嗦著,便問少婦咋回事?是不是認錯人了?

少婦一臉委屈,跺腳哀道:

“解放軍同志,我不好意思說,你問他吧。”

柳蕙隨即轉身看向肖秉義,眼神開始像刀子了。

肖秉義做夢也不會想到,這種事,再一次發生在他身上。

他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解釋。遂問:

“這位同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

少婦上前一步,仔細瞅瞅他。然後瞥一眼柳蕙,冷笑道:

“怎麼?不想認我了?哄我上床時,你咋說的?你忘了?”

肖秉義稀裡糊塗問:

“我啥時候哄你上床了?我跟你說了什麼?”

少婦卻跟柳蕙說:

“你是他同志吧?他就是陳世美。他上高中住我家,我不要他房租,還供他伙食。他都不承認了。”

柳蕙轉看肖秉義,眼神示意他答覆。

肖秉義一副委屈狀,回應著柳蕙,嘴唇仍在哆嗦:

“柳,柳蕙,她,她是神經病。你,你不要聽她的,你聽我說。根本沒這回事。”

“我不知道,她,她她為何要這樣?你要相信我。”

柳蕙看行人駐足觀看,讓幾人去街邊。她先安慰少婦:

“不要急,我是他同事,有事慢慢說。”

少婦開始抹淚了:

“同志啊,你不知道。他高中住我家。我承認,是我追他。小白臉這張嘴太能說了。”

“他趁我父母不在家,溜進我房間,哄我上床。”

“說他馬上要考警校,畢業就娶我。考取後,又警告我,不要去警校找他。暴露了私情,他會被開除。”

“畢業後,肯定娶我。我信了他,將身子給了他。”

“不久,我發覺懷孕了。未出嫁姑娘懷孕,是什麼處境啊。”

“父母得知醜事,將我痛打一頓。無奈之下,將我送鄉下親戚家,生下兒子。”

“我知道他家是單傳。要是女兒,我就不失下氣了。有了兒子,我有了希望。”

“畢業那年,我去找他。他隱身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兒子經常哭著要爸爸,我上哪兒找呀?這種事又不能嚷嚷。只好暗中查詢。”

“我託人去他家鄉找他,結果都說他人在南京。同志,請你幫我勸勸她,讓我孃兒倆有個歸宿。”

“他若不認我,我也無所謂。誰叫我懵懂無知呢?但是他兒子,總要認吧?”

柳蕙看著小男孩可憐巴巴,差點湧出淚水。瞅一眼呆那兒肖秉義,冷冷的說:

“同志,我知道了。這是你們家務實,我不好說。如果他不應,你可去橫南鎮他家。”

“他父母很講道理。建議不要鬧。你跟他心平氣和好好談談。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又惱恨瞟一眼肖秉義,扭身欲走。

肖秉義一把抓住她:“柳主任,你聽我說……”

她橫眉冷對,鄙視眼光掃他一眼,掙脫說: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他還要抓,順手一巴掌,罵一聲“騙子!”低頭匆匆離去。

肖秉義摸著左臉,看她離去,傷心不已。驀然回頭,發現少婦似在偷笑。

他之前經歷過李小滿處理婁小鳳之事,已有經驗了。

他漸漸冷靜下來,盯著少婦問:

“告訴我,你家住哪兒?讓我回憶一下。你兒子像叫花子,花錢僱的吧?告訴我,你是啥目的?”

少婦正要解釋,冷不丁竄上一男子,打一巴掌少婦,罵道:

“神經病,你認錯認了。還不快給我回家去?”

男子轉身對肖秉義笑著賠禮道:

“同志,她是我妹妹。她受了刺激,腦子不好。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對不起了。”

肖秉義長噓一口氣,心裡輕鬆下來。

少婦死犟著不肯走,嚷道:

“我不走,我要討回公道。你拉我走,沒用,我要去他家討說法。”

肖秉義頓覺不好,他雖自忖沒有這回事。

但是,如鬧到橫南鎮,八張嘴也難說清楚了。街坊要笑掉大牙哦。

柳蕙已經走了,當務之急,趕緊去追她,解釋清楚。

孃的個頭,老子倒血黴了,遇上桃花煞了。

他跑了幾步,又停下。不對,不能放跑這對兄妹。必須讓他倆當柳蕙面,解除誤會。

他撒腿就跑,邊跑邊注意這三人。一里路下去,不見人影。

他喪氣的坐下嘆氣。孃的個頭。還是先找柳蕙解釋吧,起身去野戰醫院。

來到病房,只有朱大明在。他問柳蕙回來沒有?

朱大明瞪著眼問道:

“肖秉義,你發昏了?你跟俺分析推理不要緊。哪兒講,哪兒了。你咋跟劉局也瞎說呢?”

肖秉義沒有心思回答問題?沮喪道:

“我沒注意,隨口那麼一說。劉局說我有病,被轟出來了。柳主任呢?”

朱大明看他神態不對,以為他承受不了批評,勸道:

“不要急,俺替你解釋。”

“朱局長,我有口難辯,無法解釋清楚了。”

他是說跟柳蕙無法解釋,朱大明聽罷笑笑:

“怎麼解釋不清呢?劉局通情達理。你再將分析完善一下,到時俺陪你一起去。”

肖秉義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他在說案情。再次問:

“朱局長,柳主任呢?”

朱大明回答:

“她一人回來,說你路上有點事。跟俺請假去上海有事。剛走。”

“朱局長,我也想請假去上海。有個案子必須找到她,刻不容緩哦。”

朱大明不明就裡,鄭重其事考慮一番,看看錶,點頭道:

“行啊,快去吧。柳主任可能已上火車了。”

肖秉義看看錶,時間很緊。估計打的,稍一耽誤,趕不上了。遂說:

“我要趕緊上火車碰柳主任。她一下車,無法找到她。請你幫我跟醫院要個車,行嗎?”

朱大明估計他為破案,遂跟院長聯絡。吉普車很快到了,他跳上車,催著快走。

朱大明又問:“肖秉義,什麼案子這麼急?”

車子發動,肖秉義回頭喊一聲:

“倒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