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河,李三隨一個人情緒低落的走到河邊,眼神空洞的望著眼前的河水,誰知河水竟然變黑了。
她笑了,在她那充滿苦澀的笑容中又夾雜著絕望。
過年的時候,他陪她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殊不知,這是一場罪惡,不可被原諒的煙花。
“三隨,你來啦。”戚堰扭頭看向她,在她眼裡看到了震驚,抿唇一笑。
李三隨走到他面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光頭,聲音染上一絲哭腔,“你怎麼了?頭髮怎麼掉光了?”
“我知道你找我都找瘋了,也說過我們之間不該有隱瞞。抱歉,之前騙了你,我這段時間患癌在住院,頭髮因為化療變成這樣。”
“患癌?”她顫抖著聲音道。
“我很久沒見你了,有些想你了,我送你一個禮物。”
聲音落下的一瞬間,空中是震耳欲聾的煙花,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喜歡嗎,這可是我想了好久的禮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記性變差了,我怕再不把這個禮物送給你就會忘了。”
李三隨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為什麼會這樣?你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突然想到什麼,抬頭看向他,“那你為什麼出院了?怎麼不在醫院待著?”
“因為,我想你了。”
後來她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那次見她,他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可就是因為見她,病情惡化嚴重,很快就走了。
她抬手擦去眼淚,發現自已已經不知不覺回到了禮家,原來她想的事情想的入神啊,竟然連到家了都不知道。
東院,李三隨回到房間,見禮似躺在床上十分虛弱,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立刻走過去坐在床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禮似,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聽到她的聲音,禮似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她咧嘴笑了,樣子特傻。
撐起身體起來抱住她,整個人軟趴趴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她的頸窩。
“三隨,你回來了。沒事,我扛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你到底怎麼了?”伸手摸向他的臉,也不燙,可就是臉色蒼白的嚇人。
“我沒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還說沒事,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我不想去,你在這陪陪我就好。”他這時腦袋暈暈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好,你先躺下吧。”
禮似點點頭,門外的禮互聽到兩人的話轉身離開去找老爺子,神情嚴肅。
來到西院,見老爺子和管家在庭院裡商量著什麼,他一來管家就退下了。
“你怎麼了?”老爺子見他一本正經的,倒是有些嚇人,平常都吊兒郎當的。
“我覺得禮似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不是已經給他喝過藥了,藥效哪有那麼快啊。”
“我覺得他對李三隨可能產生別樣的感情,不如任務終止吧。”
“你在胡說什麼,眼看任務就要結束,你讓我現在終止任務,那這一切都白費了。”
“我知道,難道你就不怕嗎。”
“我怕什麼。”
老爺子明顯還沒意識到什麼,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
“怕禮似有了心,怕他會不捨。”
“不可能,禮似不會這樣的,況且你覺得她們還有可能嗎。”
“雖然這樣是挺對不起李三隨,到時候我們多彌補她就是了。”
“你以為禮似不倒黴了嗎,誰知道他運氣這麼差,竟然被分配到這種任務。”
經老爺子這麼一說,他這才意識到什麼,“會不會禮似進入書中世界是幌子,與李三隨的姻緣才是真。”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說,我們就全都白乾了。況且,任務分配的就是這樣。”
“可只告訴我們進入書中世界,與作者結識破壞書中原有故事,姻緣視為完成任務。難不成,我們真的想錯了。”
“你在質疑我?”老爺子不爽的看著他。
“我哪敢啊,我只不過是說出自已的見解。”
老爺子注意到李三隨走來躲了起來,“你說,如果李三隨知道禮似的真實身份,會什麼態度?”
“照她那性格,估計兩人沒可能。”
“那不挺好,反正禮似也不喜歡她,趁早結束這段孽緣。”
躲在柱子後面的李三隨聽到這話愣了愣,突然想起禮似知道自已身份的事。
“我說,你是有多不待見你那個孫媳。”
“我說你還演上癮了是吧,真想當我兒子啊。”
“當然不想!”
“哼,為了陪禮似完成這個任務我這個系統局局長和你這個第一任大系統都出動了,禮似要是沒成為第二任大系統他就對不起我們。”
李三隨被他們的話給震驚,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系統局,他們是系統局裡的人,不由得垂眸握緊雙手,都踏馬是一群騙子。
“那個蛇女呢?”禮互突然道,“我記得禮似好像把她帶回家安置在山河欲了。”
蛇女?他們的關係不是很惡劣嗎?
李三隨走上前,禮互看到她瞪大眼睛,“你們是系統局的人,那禮似是不是就是搗亂。”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你這群系統可真讓人噁心,為了自已所謂的任務就坑害我,那他們四個呢?他們四個的消失是不是你們乾的?”
老爺子面對她的無禮冷哼一聲,雙手背到身後,“那四個人是禮似虛擬出來的,目的就是要千瘡百孔你的心才好掌握你。”
“不過現在任務也完成差不多了,你也沒什麼用了。”
“王八蛋,你們會不得好死的。”李三隨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禮似失憶,是不是也是他和蛇女串通好的。”
“你也不傻嘛,可也沒那麼聰明,不然怎麼會現在才想到。”
面對他的嘲諷,李三隨只覺得更氣,原來她從頭到尾都在被人耍,而且還耍的這麼徹底。
“把我的書搞的一團糟,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太弱了,無聲的反抗有什麼用,就是一個紙老虎,可笑至極。”
李三隨轉身離開,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生物出現,她加快腳步回到東院,心裡的氣已經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