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的時候,那夫妻倆什麼都沒說,突然默契的進去了。
任祈兩眼直放光,困成狗的他立刻精神起來,拍了拍已經蠢蠢欲睡的兩人,
“哎哎,醒醒,他倆進去了,咱們可以撤了。”
誰知那兩人竟然拂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靠著花壇睡。就在他一臉懵的情況下,那夫妻倆又出來了,手裡各自提著一箱易拉罐啤酒,一碗花生米,和一張摺疊桌子,小凳子。
一人一邊坐下,死死瞪著對方喝酒。
任祈:“……”
這他媽是啥操作?累了嗎?他也累啊,他還想回家睡覺呢。
兩人這是喝起來了,彪哥說,“既然今天吵架沒能分出個勝負,那就喝,誰先喝倒誰輸。”
“行啊,怕你啊。告訴你,我是一步都不會退讓的,你和你那個三做夢去吧。”
兩人同時開啟好幾瓶啤酒,直接上手抓花生米塞進嘴裡吃著,端起啤酒就是幹。
任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總算知道他倆為啥還能睡下去了,合著是早就知道了。無奈的撓撓頭,頭次見到這麼棘手的夫妻。
真不愧是一家人,太像了。
三四瓶啤酒下肚,兩人還是倔強的不肯認輸,花姐看著眼前的人,嗤笑一聲,“喲,不行了。不行就認輸啊,現在我好歹還是你妻子,跟我這個妻子認輸不丟人。”
“狗屁,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嗎。倒是你,不行彆強撐,免得到頭來遭罪的還是你自已。”
“我的酒量,從來都是在你之上。”
“哼,我告訴你,我只是撐著了,你等我消化消化在跟你戰。”
兩人依舊死倔死倔,喝酒也算是為了麻痺自已。
緩過來後,兩人繼續,直到那一箱酒喝完天都亮了。扛不下去只好回去先休息,而三人迷迷糊糊睡著。
任祈揉了揉自已隱隱作痛的脖子,發現兩人已經進屋了,立刻喊醒身旁的兩人。
“喂,快醒醒我們可以撤了,他們不吵了。”
兩人立刻醒來,頭也不回的朝警車走去。任祈立刻追上去,坐到駕駛座睏意消散。
“喂,你們兩個發訊息搖人,我們去撈林四溪。”
“頭兒怎麼了?”
“哼,他被嫌犯扣下當苦力呢,真夠丟人的。”
他找出他的位置定位趕去,身後的兩人睏意連連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搞的他也困的不行。搖搖頭,強迫自已清醒著。
廊畫裡,這次換林四溪去做飯。而李三隨則伺候顧柚這位老媽子,不爽的替她捏肩。
“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顧柚突然閒的蛋疼的問她話。
“不知道。”
“今天是五月二十號,收到過玫瑰嗎?”
“幹嘛?該不會是想羞辱我吧,那玩意姐不稀罕。”
“聽你這話我就知道沒收到過。”她起身走到窗前,看著上面尼大爺精心呵護的獨枝紅玫瑰。
纖細的指尖輕輕觸控玫瑰的花瓣,軟軟的,隨即摘下走到她面前。向她行了一個紳士禮,將手中的玫瑰遞給她。
李三隨懵了,大早上就給她一個暴擊嗎?她不敢收。
“誰說紅玫瑰只能男生送,女生也可以。我是個浪漫主義者,這隻玫瑰送你了。”
她呆呆伸手接過,看著她陷入沉默。
顧柚走到一面牆壁前,看著上面被白布蓋住的畫,她一直不理解他要為什麼要把這面牆壁的畫給蓋住,這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面牆壁上的畫,他為什麼要蓋著?”
“或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那我好奇了。”她有些興奮盯著眼前的白布。
“小心好奇心害死貓。”
顧柚莞爾一笑,抬手握住白布,“我根本不怕。”
直接扯下白布,發現是三男一女的畫像。眼裡的好奇與興奮散去,“這也沒什麼意思啊,幹嘛蓋著,故作神秘啊。”
而李三隨則震驚的瞪大眼睛,望著那四幅畫逐漸紅了眼,畫上的四人盯著某一處看。女生笑的溫柔,三位男生笑的桀驁,張揚。
她知道,她們是在盯著她看,因為那個時候是她在給他們拍照。
邁著沉重步伐朝那四幅畫走去,來到顧柚身旁,手情不自禁的撫摸上畫。
這時,尼大爺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她們兩個站在那四幅被他蓋著的畫前,走上前道:“怎麼把布給扯下來了?”
“這四幅畫,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也不記得,只知道有天我一覺醒來就看到這四幅畫出現在牆壁上了。我覺得挺詭異的,就拿布給蓋住了。”
李三隨盯著畫,喊了一聲顧柚:“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顧柚對她的話來了興趣。
“我可以從此不再抓你,不過你要允許我隨時來這裡看看這四幅畫。”
“這畫上的人,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答應嗎?”
“好啊!”她爽快的答應,沒有一點猶豫。
“喂,裡面的人聽著。趕緊放了你們扣留的兩個人,不然我們就要採取強硬措施了。”趕來的任祈三人下車,站在店門前大喊。
“來得這麼快,看來真是一點苦都捨不得讓你們吃。”顧柚看向門口的人,有些不悅。
“還不放我們走嗎?硬拼你一定會損失慘重,你是個聰明人。”
“不需要你教我做事。”
聽到聲音的林四溪拿著鏟子從廚房出來,看到任祈的那一刻立刻飛奔過去撲到他懷裡。
“哥們你可算來了,你都不知道我一晚上過的什麼苦日子。吃不好睡不暖的,就連廁所都上不好。”
“看來咱倆是難兄難弟,都差不多。”他象徵性拍拍他的背。
林四溪扭頭將手裡鏟子扔給守在門外的保鏢,看向李三隨,“喂,你走不走啊,還想留在這當苦力啊。”
“下次見。”
她看了一眼顧柚,總覺得今後跟她有很深的瓜葛,先摸摸究竟是敵方還是友方。
朝外面走去,林四溪開啟副駕駛的門讓她坐進去。而他則和身後的警員擠在一起,看著坐車就睡的兩人,一臉疑惑。
“沒睡好?”
“嗯,看別人吵了一夜的架能好嗎,回警局嗎?”
“回!”
“那她呢?”
“都回!”
他們開車就走,絲毫忘了另一個嫌犯,將他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