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隨注意到有人,停下腳步警惕的盯著一棵大樹看,顧柚也注意到不對勁,同她盯著一個方向。
“既然來了,就別躲了,有事出來說話。”顧柚沉聲開口。
那人走出來,看著眼前清冷的女孩,眼神黯淡無光。李三隨,倒是蠻喜歡她身上的清冷感。
“我是硃砂痣,是楊豪的女朋友,聽說他出事了,來看看。”
另一個女朋友也出現了,兩人不禁感慨,這小子眼光真好,兩個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
硃砂痣走進玫瑰區,來到楊豪身邊蹲下安安靜靜的,不似剛才那位可愛的女孩大哭。
她就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李三隨忍不住靠近她,注意到她快要碎掉的眼神,有些同情她。
“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那個女孩?”
“是啊,看到了,很活潑的一個女孩。我跟楊豪青梅竹馬,小時候就認識了,他說過非我不娶。”
她平靜的趴在自已的腿上,突然就笑了,“他沒有跟我提分手,卻背叛了我。”
“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孩,還是從別人嘴裡聽到的。”
見她如此冷靜,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你不恨嗎?”
硃砂痣起身走向李三隨,只是衝她莞爾一笑,最後看了一眼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有顧柚看到了她泛紅的眼尾。
這時顧柚的人趕來將楊豪抬走,李三隨回頭看向她,邁開腿朝她走去。
“走吧,先去你那裡待著。”
“你那些幫手沒來幫你嗎?就我們兩個搞得定嗎。”
“搞不定在喊幫手,不能事事靠別人,他們也有別的事情要忙。”
兩人肩並肩走著,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們會站在一起並肩走。
“你覺得她們兩個可疑嗎?”顧柚問出心中疑惑。
“你覺得呢?”
她不答反問,顧柚心裡有些急,“我也不知道,在處理事情上你永遠是冷靜的,看到你就會有一種安全感。”
“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也許有一天,我也會變得感性,變得沒有自我呢。”
“我猜你不會讓自已落到那一步的。”
“看來你很懂我。”
“差不多吧。”顧柚哈哈笑道。
山河欲,禮似站在落地窗片雙手環胸俯視著眼前的一棟棟高樓建築,他身後則是那個蛇女。
“你結婚了,跟那個女人。”
“這好像跟你沒關係,你就暫時住在這裡。”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山河欲現在都不是你的,你讓我留下不怕你妻子知道衝你發脾氣嗎。”
蛇女壞笑,突然想起什麼,“我忘了,她不在乎你。”
禮似轉身冷眼看著她,“愛這種東西我也從來不需要,也不屑擁有。你要想好好待著,就給我老實點。”
“那李三隨看到我你怎麼解釋?”
“為什麼要解釋!”他眉眼微沉,語氣冷漠。
“你還真是絕情啊,現在我倒是替她可悲,竟然攤上你了。還好,我對你只是想玩玩。”
“你又算什麼東西,想玩我,也得有那個本事才是。來找我,你膽子還是可以的。”
“怎麼,你想滅口啊。”
“你把我逼急了,未嘗不可。”
殊不知兩人的對話被門口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他剛想要離開就聽到服務員的聲音。
“先生,請問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禮似和蛇女眼神瞬變,禮似大步去開門,看到門口的溫故逢眼神變得陰鷙。
溫故逢被嚇了一跳,剛想要離開就被他抓住胳膊拉進房間,看向一旁的服務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上客房這層樓。”
“是,老闆。”服務員恭敬退下。
他反鎖上門看向眼中驚慌的溫故逢,“你聽到多少?”
“你是不是裝失憶的?你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娶李三隨。”
“看來都聽到了。”
“你說話啊禮似,你接近李三隨究竟什麼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運氣太不好了,如果你沒有偷聽或許會好好活著。”
“你想殺我?你必須離開李三隨,你這個別有用心的小子,可恨至極,竟然騙她。”
“她不也是心甘情願被我騙的。”
“我呸,你放屁。你是耍手段,你自虐讓她心軟對你放下防備,你這個可惡的小子。”
禮似隨他罵,反正這也是他最後的掙扎了。
“你現在應該擔心你自已,李三隨現在可顧不上你。等我把這一切都結束後,再去解決跟她的事。”
“你究竟是誰?隱藏自已藏著什麼壞心,難怪所有人都不看好你們禮家,原來是真的卑鄙。”
溫故逢現在氣急了,根本顧不得怕,“如果李三隨知道你傷害她身邊人,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原諒?”禮似被他的話給逗笑了,“我為什麼要她的原諒?她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個趁手的棋子,時間一到自然就棄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娶她?”
“我跟她有一段孽緣,這是我違背不了的,更何況…”她這是這本書的創造者,本身也與她脫不了關係。
“孽緣?你竟然稱你們的婚姻為孽緣,她聽到了該多難過。”溫故逢氣的咬牙切齒。
“她會難過嗎,她又不在乎我。”
“你真當她鐵石心腸嗎。”
禮似難得的沒說話,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確實發現她不是鐵石心腸,接著來說出的話更氣人。
“她不是我是,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先動情的人,輸的最慘。”
“混蛋,人渣,你會不得好死的。”
“死?”他好像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字說他,“我不會死的,在我們那個地方,沒有這個字。”
“你到底是誰?”
“你無權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溫故逢氣的上前揍他,卻被他靈敏躲過。蛇女見狀,掏出口袋裡備的短刀,衝上去從他身後狠狠刺進去。
溫故逢瞪大眼睛,眼裡滿是驚愕,低頭看向刺進自已身體的刀。
蛇女將他推倒在地拍了拍手,滿眼嫌棄,“真是聒噪的很,這隻蒼蠅我替你解決了。”
就這樣,溫故逢不甘心的在兩人的面消失了,這倒是把蛇女嚇了一跳。
“這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消失了?”
“多正常啊,他不屬於這個地方,沒事不要找我。”禮似轉身離開房間,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