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歸家聽到有人敲門,從廚房出來走到玄關處開門,看到李三隨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
立刻把她拉進來動作輕柔的摸了摸她的眼睛,擔心道:“誰欺負你了?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鹽傾他,他也不在了。”
紀歸家一怔,將她抱在懷裡安慰,“別哭了,你還有我們呢。”
“鹽傾他,”他憑空消失的,她怕他們兩個會跟他一樣。
“他怎麼了?”
“歸家,我要怎麼做才能保住你們兩個?才能讓你們兩個不像他一樣消失?”
“別想那麼多,我們兩個不一定會會像鹽傾一樣。”
戚堰從房間裡出來,兩人放開彼此看著他,戚堰見她的眼睛紅了,上前擔心詢問。
“怎麼哭了?”
“戚堰,我沒事。”
突然想起禮似的身份,他知道一切,會不會也知道堰傾和楚嘻來到這裡和憑空消失的原因。
他現在失憶,還會知道那些事嗎?
“既然三隨來了,戚堰你好好陪陪他,我去廚房做菜,我們三今個好好聚聚。”紀歸家笑著走進廚房去忙。
戚堰拉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一個橘子剝開遞給她,“嚐嚐,很甜的,這樣所有的壞情緒都會消失不見。”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已,笑著伸手接過掰開分他一半,“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你好好待在歸家這裡,他也能保護你。”
“我自已可以照顧自已,這樣會顯得我是你們的累贅。你們都好厲害,我倒覺得我拖累你們了。”戚堰有些自嘲。
“胡說什麼,你從來都不是累贅,你是我們最重要的人。我欠你們太多,根本還不了。”
“你幫了我很多,是我欠你才對。”
李三隨垂眸搖搖頭,她身上的債太多,如果能用她的命換回他們四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交換。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
“好,我們說些開心的。聽說你頒佈新條令了,順便廢除警局改為94管理局了。”
“嗯,這樣不會有太多的限制,我可以一點一點完善這些條令,能幫助維護更多人。”
戚堰看她的眼神有些激動,“你在B區的事登報了,當我知道你說秦言,無罪的時候我都懵了。”
“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我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榮幸,你重情義。我也認為秦言沒錯,如果秦言是個惡人,應該不會有人願意下跪替他請求,甚至願意替他頂罪。”
戚堰很認真的說著,“這種事很難定義,答案總會兩極分化。有人認為他對,就會有人認為他錯。這個時候,就要看你的處理能力。
李三隨看著他笑了,他總算沒有那麼抗拒自已了,甚至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只是他,還能在想起自已嗎。
如果不是為了要見她,他或許不會走得那麼早,甚至能多活一段時間,可就是為了她才……
有時候覺得自已就是個罪人,害了他們一個又一個。
紀歸家從廚房出來把吃的端上桌,兩人一起幫忙,忙完後三人入座氣氛卻突然沉靜下來。
紀歸家笑著打破安靜的氣氛,“來,都別愣著,嚐嚐我的手藝,看有沒有生疏。”
門鈴這時被敲響,紀歸家疑惑的去開門,看到來人臉色瞬間不好說起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直接推開闖進去,看到來人是禮似,李三隨和戚堰都懵了,這傢伙怎麼突然來這了。
“姐姐,我來接你回家。”
“我等會兒就回去了,你怎麼找到這的?”
“我讓管家帶我來的,我不喜歡你跟他待在一起,你跟我回家吧。”
“禮似,他們都是我們朋友,你不能這麼說。”
“可我就是不喜歡他。”禮似有些小孩子氣。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你因為他罵我?在你心裡,你是不是更喜歡他?所以你才討厭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的腦子神經能不能不要這麼發達。”
禮似瞬間安靜下來,紀歸家走到他面前,語氣冷漠:“誰准許你來我家的,出去。”
“我是來找我姐姐的。”
“她不是你姐姐,你不要亂認親。”
“你誰啊,我爺爺說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你是不是想勾引她。”
紀歸家嗤笑一聲,“我倆要是在一起,能有你什麼事兒。識相點趕緊走,別讓我轟人。”
“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看著你們。”
李三隨無奈的扶額,走到他面前攥住他的手腕滿眼歉意,“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不能陪你們一起吃飯了,下次我再請你們。”
“我大可以直接把這個煩人精轟走的。”
“不行,你跟禮家還沒有撕破臉不能鬧的這麼僵。況且,你對他家還不瞭解。”
“可是…”紀歸家還是不想讓她走。
“沒事,我下次再來找你。”
說完拽著他離開,紀歸家和戚堰連忙走出來目送她們離開。
“歸家,她們真的能幸福嗎?”
“幸福個屁,就禮似這樣的,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哪裡適合當伴侶了。”
“你幹嘛那麼生氣,消消火,但是現在三歲和他好像分不開啊。”
“分不開也得分,你為什麼喊她歲?”
“不知道啊,腦子裡有這個想法就喊出來了。不過那小子現在變得那麼傻三歲應該沒事。”
“戚堰,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行了,我們先進去吃飯吧。”紀歸家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走進去。
車內後座,兩人坐的位置有些距離。禮似偷偷瞄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李三隨早就發現了他的小舉動,只不過是沒戳穿而已。
“姐姐你不要生氣了,我是怕你真被他勾引走了,我不喜歡你跟他待在一起,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心裡慌慌的。”
“禮似,咱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會有好結果的。”李三隨苦口婆心的跟他說。
“為什麼不能,你又沒試過。”
“我們現在不是在試嗎?”
“不算!”
李三隨將頭抵在車窗上,一臉生無可戀,“我跟你說什麼,以你現在的小孩子智商,怎麼可能聽得懂。”
禮似什麼都不說,握緊她的手安安靜靜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心裡偷偷拿定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