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隨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白月光和硃砂痣相繼趕來,看到彼此後向對方微微點頭。
“你們來了,有些事想問一下你們,佔用你們的時間很抱歉。”顧柚走到兩人面前道。
硃砂痣莞爾一笑,“應該配合,找我們是問楊豪的事情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好,我想知道楊豪的死跟你們兩個有關係嗎?”
兩人都懵了,不約而同笑出聲,白月光雙手環胸看向她,“你懷疑是我們殺了人,證據呢?他可是我付出真心喜歡的人,就算他把我變成人人唾棄的小三我也沒必要殺他吧。”
“人在精神恍惚,壓力大的情況下確實會偏激。更何況,有人說楊豪死那天晚上目睹了你們都有來過這裡。”
白月光和硃砂痣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都帶著一絲疑惑。
“那個人是誰?在哪呢?”硃砂痣神情冷漠的看著她,“既然說有人看到,總得把那個人一起叫過來吧。”
“別急,那個人來不來無所謂。我想你們都不知道,這片玫瑰區有個隱藏的監控吧。”
聞言,兩人同時蹙眉,顧柚繼續道:“那份監控我已經託人去拿了,你說這份監控我們該不該看。”
李三隨扭頭看向她們,她們紛紛不說話,心裡已經猜到人可能是她們其中一個人殺的。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硃砂痣看向楊豪死去的那個地方,眼神逐漸流露出痛苦,“該怎麼說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沒有愛情友情也還是在的吧。”
她抿唇笑了,搖著頭道:“他那種人怎麼會有心呢,為了自已的利益不惜把我賣給他兄弟。”
“那天晚上他把我約到這裡,說是要為自已的所作所為道歉,我天真的信了,去了。”
“結果呢,我到的時候看到他好兄弟也在。他把一顆藥強制性喂進我嘴裡,一絲感情都不念。”
“我這時才知道,我從未看清我這個所謂的青梅竹馬。我掏出經常備在包裡的刀,發了瘋的朝他們砍去。”
“楊豪被我刺中,他兄弟大概是被我的瘋樣給嚇到了,跑了。我看到這一幕也被嚇壞了,轉身就跑了。”
她抬手抓住自已的頭髮樣子有些崩潰,白月光將她擁在懷裡,眼裡滿是心疼。
顧柚眉鎖緊皺,如果她只刺了一刀,那其他刀就是她旁邊這位可愛的女孩乾的了。
白月光注意到她的視線,眼裡泛起淚光,笑著點頭承認,“是我乾的,就算劃了那麼多刀我也還是不解氣。”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還沒斷氣呢,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簡直狗改不了吃屎。”
“他花言巧語哄騙我的同時,向其他人辱罵我,貶低我,說我是多麼的不值錢的。”
“有一次我親耳聽到他說,不過是個提款機而已,也就那張臉有些漂亮。等哥們玩夠了就送她去夜店上班,給我賺外快。”
見她們都承認了,顧柚看向李三隨,似乎是問她該怎麼處理。對她們的處境感到同情和心疼。”
李三隨現在都自顧不暇了,起身走到她們面前,“既然你們承認了,不得不罰。罰你們到管理局的審訊室,面壁一個月。”
三人都懵了,不敢相信這是她的決定。
“如果你們大奸大惡,自然不會這麼處理。還不趕緊去管理局接受懲罰,再墨跡多加一天。”
“謝謝!”兩人感激的看著她,對她鞠了一躬。
轉身一同離開這裡,兩人同時看向對方,白月光突然很鄭重的跟她道了一個歉。
“對不起,不管怎麼樣還是讓你傷心了,真的對不起。”
“我也說過,你跟我一樣都是受害者。從今往後,我們都要好好過接下來的生活,都要擦亮眼睛。”
“謝謝你的諒解!從今往後,我保護你。”
硃砂痣被他的這句話給逗笑了,顧柚看向走到自已身旁的李三隨,“你讓她們兩個自已去不怕她們跑了?”
“跑了就通緝,罪名可就不一樣了。況且,我相信她們不會跑。”
“為什麼?”
“直覺!”
“行吧,我現在把你送回去。”
李三隨點點頭,這件事總歸是得到解決,她暫時可以安心去查紀歸家和戚堰的事。
禮似回到家腦袋就暈暈乎乎的,走進大廳癱在沙發上,禮互穿著睡衣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他小臉紅撲撲的走過去。
“臉這麼紅?看見誰了這麼害羞。”
“害羞你個頭啊,我可能發燒了,我頭有些疼。”
“這麼突然,你幹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幹,咋辦啊,頭好痛啊。”
“那吃藥唄,還能咋辦。”
“你去給我拿!”
“滾一邊去,我可是你老子,看你的樣子應該燒不傻,自已去。”
禮似撇撇嘴,哀怨的看著他,“真是個冷漠的機器人。”
“任務馬上就要完成,激不激動。要知道跟你同一時間任務的他們進度都沒有你的快,他們都卡在不同的地方。”
禮似聽了卻不是那麼開心,禮互到不理解了,“你不是好勝心最強的嗎,怎麼現在無動於衷的?”
“可能是因為我現在難受。你當初的任務也這麼艱難嗎?”
“我當初的任務是報恩,可不像你這樣,把自已都搭進去了。不是我說你,任務結束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見他如此難受,上前伸手摸他的額頭,“不然你先回去,這裡的藥未必能治好你。”
“不行,不能回去,李三隨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了。”
“會不會是你頭上的那道傷導致的?”
禮似不說話,或許可能是這樣的,微微張嘴小口喘著氣。
“聽說李三隨解決了玫瑰區那件事,按照她書中的進度,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不知不覺過去這麼快了。”他似乎被燒糊塗,嘴裡喃喃自語,他根本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可真是個祖宗,我去給你拿藥。”禮互轉身去給他找藥。
禮似起身走出大廳,回到東院臥室,視線被眼前的畫像給吸引。他畫的兩人,瞳孔無神,雖然在看著彼此卻冷漠的像個陌生人。
毫無感情可言,就這麼忍著難受勁兒盯著李三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