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珊瑚的情緒有些激動:“你們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饒靜道:“表明就算是妖怪管理局的客人也不一定安全。”
苗珊瑚問:“僅僅只是你們幾個的計劃?”
“妖族四大首領之一桐壺雨澤大人授意的。”饒靜沒有隱瞞。
苗珊瑚看向饒靜,煞有介事地說道:“已經刺傷了我,可是你為何又出手幫我治傷,是否有些多餘了。”
林越和室童也有此疑問:“就是啊?你為何還施以援手!”
饒靜道:“完成大人的命令是必須的,出手救治珊瑚姐姐則是我自發的。”
又苦笑道:“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不覺得。”林越和室童道。
苗珊瑚則說道:“說明你的本心並不是真的要傷害我,而是出於那位大人的淫威,同樣是妖,我和室童就能自由自在,你為何卻要臣服於那個所謂的大人呢?”
“就是啊,做個自由自在的妖怪不好嗎?”室童深有感觸地說。
“我也是身不由已······”饒靜無奈又痛苦。
苗珊瑚和室童看向林越:“咱們幫幫她吧!是否可以和那個什麼桐壺雨澤談談,讓桐壺雨澤給她自由身。”
······
林越並沒有多少把握,但總不能讓苗珊瑚和室童失望吧,況且饒靜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不錯的小妖怪,所以林越就應承下來,決定去闖一闖桐壺雨澤及其所統領妖族的龍潭虎穴。
夏月市南郊,那裡數年前挖出了一個大湖,叫做滄瀾湖,湖邊建立了許多奢華別墅,其中一座門牌號為“6”的別墅是桐壺雨澤和其所統領的妖族的秘密聯絡據點之一,被稱為“之巢”,也就是林越和饒靜要去的地方。
林越和饒靜搭乘了一輛計程車,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一棟莊重輝煌並有樂曲飄出的別墅前,別墅共三層,現代風格,有著大大的落地窗,深灰色牆磚上繪畫了鹿蜀、猙、朱雀和青龍等圖案。
別墅大門前則擺放著兩個擺件:一個是馱著各種玲瓏珍寶的白象,一個則是一首十身的何羅魚。
林越和饒靜走向別墅的大門,可是剛到門口,就被一個穿西裝、打領帶好像高階餐廳服務生的小小少年攔住了去路:“對不起,先生女士,沒有假面不讓進!”
別墅裡在開假面舞會。
“我們是來找大人的,幹嘛不讓進?”饒靜說道。
“今天所有賓客,無論尊卑貴賤,必須戴假面才能進。”小小少年客客氣氣地道,“這是大人吩咐的。”
“明白了。”饒靜沒有脾氣。
“多謝配合。”小小少年道。
見此,林越準備出手,將這個小小少年打昏,然後闖進去,饒靜看出林越的意圖,小聲說道:“這個小小少年也是妖,不是三兩下就能搞定的,還是不要招惹他,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林越道:“可是我們也沒有假面呀,現在去買也不現實。”
“肯定會有辦法的。”饒靜堅定地道。
此時,有個戴著灰色兔子頭套的男孩和一個戴著青蛙頭套的女子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兩個意趣闌珊,有些疲倦,準備回家了,走向右手邊別墅門口停著的一輛賓士超跑。
女子看到林越和饒靜後,走了過來,取下頭套:“饒靜,你應該一個人來向大人覆命!”
孩童也走了過來:“除卻妖族,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來。”
“我帶林越來,是要向大人提出要求,讓大人給我自由身。”饒靜說出此行的目的。
女子和孩童互相看看,有些震驚:“饒靜,你的膽子太大了,這樣的事也敢向大人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已經下了決心。”饒靜從容道,“白靈,白溪,裡面在開假面舞會,希望你們可以把自已的頭套給我們,我們就能進去了。”
“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有嫌疑了,大人會怪罪的。”白靈似乎不情願,但馬上改換了口氣,“看在曾經一起共事的份上,這個小人情也不能不做,不過你們可不許提我們。”
“我知道。”饒靜很感激。
“那好,這兩個頭套就給你們。”白靈把自已的頭套遞過來後,又把弟弟白溪頭上的頭套取下,遞了過來。
“多謝你們。”饒靜躬身道謝。
“不客氣。”白靈擺手,然後和白溪走向車子,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發動,漸漸去遠,白溪則不解地問白靈:“姐姐,我們幹嘛幫她?我們剛剛向大人打了小報告,說出她治療好苗珊瑚的傷的事呀。”
“這不是幫,而是送她和林越一程。”白靈陰惻惻地說,“如果見不到大人,大人怎麼殺他們。”
“哦,所以那些話都是騙人的。”白溪若有所悟,“這也符合我們訛獸的行事風格。”
“對呀······”白靈說過發出一陣銀鈴般的陰惻笑聲。
······
“此行兇多吉少,如果事情談不好,動起手來,你先走,我掩護你。你是來幫我的,我可不想你有事。大人或許會念在過去事情的份上對我手下留情,就算他不留情面,動手殺了我,我還能變回一棵桃樹······”
饒靜戴上兔子頭套,而林越則戴上了青蛙頭套,在走進別墅之前,她對林越如此叮囑,但這樣一番言語,似乎是某種預兆——不太好的預兆。
不想打擊她的一番好心,林越就默默接受,但在心裡卻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盡全力呵護她的安全——不能成功,也要把她安全帶回,哪怕從此以後,讓她一輩子住在妖怪管理局。
“現在我們可以進了嗎?”饒靜站在門邊,驕傲地對小小少年說道。
“你們現在已經有了假面,當然可以進。”小小少年前倨而後恭,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饒靜拉著林越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