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巨響。
兩輛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在一起,現場一片混亂。
就在嚴寬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
他口袋裡忽然發出一陣金光,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裡面,撞擊感在一瞬間被卸掉了。
像是掉進了一堆棉花中,他哆哆嗦嗦地從碎掉的車窗裡爬出來。
看著整個車頭都被撞的變了形,心有餘悸。
掏出口袋裡的東西,他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個護身符一樣的東西,是他臨走時,蘇思慧送給他的。
他當時沒想太多,只是覺得這女孩子是感念他過來送檔案,才有所表示的。
現在看來,卻救了自己一命!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就連路人關心的詢問聲,都彷彿聽不見了。
茫然無措地看著混亂的現場,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因著現場發生事故,有路人報了警。
不久,救護車和警車先後來到了現場。
嚴寬眼睜睜看著從渣土車裡抬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當著他的面蓋上了白布,心裡一陣突突。
他不得不把這件事跟林豔豔掛上了鉤。
那個女孩子陰狠毒辣,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但他是個律師,即便心裡有猜測,可現在沒有證據,一切都無從說起。
他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保險起見,還是要做個全身檢查,後續還要配合警方口供。
嚴寬渾渾噩噩地,整個人還沒有從車禍中回過神來。
司家莊園。
娰回忽地感覺到心口一陣溫熱,勾了勾嘴角。
看來她的符派上用場了!
嚴律師,死不了!
早在她意識到林豔豔對蘇良下手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
嚴律師過來找她的事,肯定瞞不過林豔豔。
她能救一個是一個!
畢竟她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林豔豔對嚴律師下毒手,袖手旁觀。
沒想到這麼快,她的猜想就得到了驗證!
不得不說,林豔豔夠狠!也夠絕的!
察覺到人沒事,娰回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她空間裡功德碑化作的圖騰猛地一亮,半空中忽然凝結出一滴蓮乳來,隱入了她的神識之中。
就像是奇珍異草包裹一般,整個人精神一振,直感覺神清氣爽。
連胖丫都感覺到了這滴功德乳的功效,激靈靈抖了抖羽毛。
“嘿~真爽!”
胖丫瞅了瞅自己的翅膀,笑的賤兮兮的:“小狐狸,你又救人了?”
娰回笑而不語。
“胖丫,怎麼樣?想好沒啊?”
再接再厲,娰回鍥而不捨地誘哄著:“你丫是一鳳凰,天生喜水呀~再說了,你看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到時候救了風家小姑娘,你也是有好處的嘛~”
這麼一番連消帶打下來,胖丫只好投降:“行吧行吧!但是說好了啊!我要是真找到那水鬼了,靈石隨便我造!”
一見胖丫答應了,娰回頓時眉開眼笑:“好說好說~”
周家的礦都已經說給她了,娰回不信周家會反悔!
畢竟一個礦山而已,對於周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比起自己的氣運,礦山算什麼?
“我還有一個條件!”胖丫本能地覺得娰回笑的有問題,但又參不透小狐狸在琢磨什麼,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娰回,謹慎道:“我只負責給你找,但是抓水鬼的活我可不幹!”
娰回眯了眯眼睛,想了想點頭:“行!”
只要找到這水鬼在哪,也就好辦了!
胖丫的戰鬥力雖然也可以,但是讓她自己去對付那個難纏的水鬼,娰回也於心不忍,當下就答應下來。
見娰回答應了,胖丫頓時鬆了口氣,撲騰著小翅膀,落在窗戶邊上,遙遙地朝湖水看了一眼:“那什麼時候動手啊~”
娰回笑的眉眼彎彎:“現在!”
她能拖著,風家小姑娘可拖不了太久。
“現在?”胖丫扁扁嘴,認命了:“行吧!就讓本座先去查探一下吧!”
娰回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拿了一張追蹤符讓胖丫帶上,免得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胖丫拿了符,藏進自己胸口的羽毛裡,朝著娰回點點頭,就向湖邊飛去。
娰回見她一個猛子鑽進了湖裡,心也提了起來。
下樓叫了司白,兩人順著後院的小路也朝著人工湖走去。
月色撩人,銀白色的月光無私地灑向人間。
微風一吹,帶來幾分涼意。
越往湖邊走,那股子涼意越明顯,等走到湖邊,司白手臂上起了一圈雞皮疙瘩。
但他現在只是個凡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便吩咐了陳叔讓人把這裡看守起來,免得不開眼的人闖進來。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等待著。
如果不是等水鬼的訊息,這樣的景色,也是不錯的。
花前月下,倒多了幾分恬靜,彷彿前世兩人一起修行的歲月,寧靜美好。
而林豔豔這邊,也接到了嚴寬沒事的電話。
她衝著電話裡的人大發雷霆:“什麼?沒撞死他?你們是怎麼辦事的?一群蠢貨!”
正說著,羅梅走了進來。
林豔豔惡狠狠地衝著電話說道:“趕緊把尾巴藏好了!那個司機死了就死了吧!錢我會讓人打給你,你們出去躲躲,避開風頭!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
掛了電話,林豔豔心頭火氣未消,一張俏臉扭曲著:“一群飯桶,撞個人都做不好!”
羅梅是知道這件事的,見狀忙給她順氣:“豔豔彆氣了,總歸那人也死了,就算那個什麼律師反應過來,死無對證,也沒證據說是咱們!”
林豔豔皺著眉點點頭,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才問道:“小姨,我媽的事怎麼樣了?”
羅梅去接人的時候,林豔豔偷了個懶。
羅藝是她媽又怎樣,儼然已經沒用了。
沒用的人,林豔豔才懶得理。
“已經完事了,過兩天集團說要開個追悼會,地方選好了,等追悼會開完了,就可以入土為安了!”羅梅接過傭人送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道。
她比羅藝小四歲,不過才二十七八,還不到三十歲。
整個人容光煥發,散發著一種從容,又生的嫵媚,兩種特性在她身上卻融合的很好。
只是注意去看,就會發現眼角眉梢都是算計。
不是個好相處的。
“死都死了!還有什麼用?”林豔豔啐了一句,全然不在意。
反正她對這個從小畏畏縮縮,為了個命理之說就把自己送出去的母親沒什麼好感。
死了?
死就死了!
“看守所那邊的事怎麼樣了?”林豔豔小口囁喏著一杯紅茶,眼皮都懶得抬。
羅梅笑著看了眼林豔豔,對這個外甥女越發滿意,她只有一個兒子,早年間又得了病生不了了,所以在姐姐把林豔豔送到她那邊的時候,才會心甘情願給她帶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林豔豔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跟親生的兒子也沒什麼兩樣。
比起羅藝來,羅梅更像是母親。
見林豔豔一直繃著小臉,羅梅心裡有些心疼,上前抱住了林豔豔,安撫道:“放心吧,有姨媽在,已經安排好了!大抵過個兩三天人就出來了!你看看你,這兩天費心費力的,氣色都不好了!快去休息吧!”
那麼久遠的事了,又沒有證據。
蘇良也中風了!
鬼才會管什麼真假千金,再用點鈔能力!
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