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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抬起頭來讓寡人看看

上官墨溪聽著姜嬤嬤的稟報,心下盤算著,似想到什麼,朝著姜嬤嬤問道:“姜嬤嬤,我讓三哥給馨兒定做的衣服可有送來了?”

坐在一邊的武詠馨聽見上官墨溪的話,一臉疑惑的看過來:“表姐,什麼衣服?”

“稟小姐,送過來了。”姜嬤嬤沒有多言,朝著上官墨溪回稟。

“姜嬤嬤,你去把衣服拿來,在把首飾盒子也一道拿過來。”上官墨溪先是朝著姜嬤嬤吩咐道,而後看向一邊滿臉疑惑的武詠馨主僕,“馨兒,我讓三哥找人給你做了一身衣服,本想著是最後一輪選秀面見陛下的時候穿的。”

上官墨溪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姜嬤嬤捧著兩個盒子走了出來,“夏芙,你去把門插上吧。”上官墨溪朝著夏芙吩咐完,就拉著武詠馨往她的房間裡面走去。

“表妹,你看這身衣服你可喜歡?”上官墨溪拿出盒子裡面的衣服,朝著武詠馨問道。

似能滴出水一般粉嫩的羅裙鑲著金絲邊兒,脖間袖口縫製著雪白的兔子絨毛,一條雪白的腰帶上面竟鑲嵌著一塊粉色的玉石,“表姐,這……太貴重了吧!”

“真好看。”剛走近的夏芙看著上官墨溪手上拿著的衣服,眼裡的光都亮了幾分。

“夏芙,給你家小姐把這衣服換上看看。”上官墨溪沒有搭理滿臉拒絕的武詠馨,直接朝著夏芙吩咐道。

夏芙這段時日已經是深知兩位主子的脾性了,聞言,激動的接過上官墨溪手上的衣服,“表姐,這……要不還是您穿吧,咱倆身段也差不多。”

武詠馨嘴上依舊拒絕著,眼睛卻是盯著那衣服一眨也不眨,上官墨溪笑著示意夏芙帶著武詠馨去更衣。

武詠馨在夏芙的攙扶下,從屏風後面換好衣服走出來,武詠馨看著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著實覺得華麗的很。

上官墨溪看著走出來的武詠馨,真是‘宛如仙子下凡’,“馨兒,真好看,你坐到銅鏡前,咱們看看配上哪件首飾好看。”

“表姐。”武詠馨覺著自己不可以佔這麼大的便宜,正欲拒絕,就聽見上官墨溪的話再次響起。

“馨兒,你不要覺著這是佔了我的便宜,你要知道,若是你想留在宮中,必然要謀求一個好的位份,這樣之後的日子才可以過的好一些,也能幫到我一些。”上官墨溪走過去,拉著武詠馨的手,一邊往銅鏡邊走去,一邊說著。

“這次選秀的小姐眾多,要是以武家的家世,即使留在宮中,四妃九嬪之位必然也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陛下對你一見傾心,也不是不可以爭一爭的。”

武詠馨聽著上官墨溪的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表姐,馨兒都聽你的。”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一份好,暗暗發誓,日後不管怎麼樣,必然站在表姐這邊。

上官墨溪見武詠馨真心接受了,這才朝著姜默默說道:“把首飾盒子拿過來,你和夏芙一起看給馨兒梳一個什麼樣的妝好,首飾用得上哪件就用哪件。”

次日一大早,因著管事嬤嬤昨日派人通知過眾位秀女敬忠公公今日會來,陛下身邊的管事大太監,諸位秀女們都還是十分重視的,早早就都等在了前院。

武詠馨看著秀女們的衣著打扮,幸好昨日有表姐給的這身衣服,武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也沒有人經商,給自己帶來的衣服,很多都是孃親貼補嫁妝置辦的,但和這些小姐身上的衣著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武詠馨這麼想,完全是因為此時她是和上官墨溪一眾重臣家的嫡女站在一處的緣故,上官墨溪則是默默打量著周圍的小姐們,今日的楊涵芊和萬卿婉打扮的格外豔麗,心下不禁瞭然,看來自己的猜想應該是沒有錯。

秀女們一直從卯時末等到巳時,管事嬤嬤已經提醒大家安靜好幾次了,可是等待了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好多秀女的妝都有些花了,便忍不住小聲的竊竊私語,嬤嬤們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尖細的聲音傳來,人群怔了怔,而後便是嘈雜的交談聲。

“都不想要腦袋了,安靜。”管事嬤嬤嚴厲的聲音傳來,“都跪下迎接聖駕。”

上官墨溪跟著眾人跪伏在地,聽見有人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時候,便同著眾秀女一起高聲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威嚴而又清朗的男聲傳來,上官墨溪跟著眾人站起,秀女們並不能直視皇帝,各個低垂眼眸。

“敬忠,開始吧。”清朗的男聲在一次響起。

“喳,奴才遵旨。”尖細的嗓音響起,而後這聲音頓了頓,好似離著秀女們近了些,“各位小主安,陛下聖恩,這第二輪的選拔,今日陛下和太后娘娘親自參加。”

接著聽見前方一陣小聲的交談,便傳來嬤嬤的聲音,“各位小主,待會跟著帶領的宮人,有序上前,丫鬟婆子們就先退回去。”

接著便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上官墨溪乘亂朝著前方看過去,只能看見前面此時已經用屏風圍了起來。

很快,便有宮人走到上官墨溪跟前,“上官小姐,還請您跟著奴婢走。”

上官墨溪安靜的跟在宮人後面,只見自己前面已經有幾人了,一路朝著屏風那邊走過去,中間每隔一段路就站著一個嬤嬤,考教坐姿,站姿,走姿……

上官墨溪順利走到屏風前面站定,就聽見身邊的宮女低聲說道:“上官小姐,麻煩您在此處等候片刻。”

上官墨溪點了點頭,很快,就聽見裡面傳喚,“天策上將上官林之女上官墨溪上前。”

上官墨溪跟在宮人身後,朝著屏風裡面走去,跪下行禮,“臣女上官墨溪參見皇上太后,願皇上、太后萬福金安。”

話音剛落,就聽見剛才清朗的男聲響起,其中竟還夾雜著一絲絲玩味:“上官將軍的女兒,站起來吧,抬起頭來讓寡人看看,據說上官家的女兒騎馬射箭樣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