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顧青山剛剛趕到孟塬鎮外,就遠遠的看到一群人提了刀劍攔住了去路。
“停下,前方禁止通行!”
顧青山勒馬停下,那馬兒歡快地亂踢了幾下。
右手一拽,勒緊馬的韁繩,口中輕喝:“老實點!” 這才讓馬兒老實了下來。
顧青山扭頭看到圍上來的人,高聲問道:“前方發生了何事?你們又是何人,居然敢擅自封路?”
眾人看到來人腰間的長劍,知道是江湖同道,不知來歷,不好擅自得罪!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
椅子上的人一副白面書生的打扮,臉白,面板白,衣服更白,不染一絲纖塵。
這荒郊野嶺的,一點泥點都不沾,想必是花了好一番心思。
書生打扮的人站起身來,拱手行禮:“這位少俠,在下哥老會陳思源。
裡面正在處理一樁私事,還請給個面子。”
顧青山眯著眼,口中喃喃:“陳思源...”
他記得之前審問頭目的時候,那頭目有提及這人,哥老會提籠山堂的副堂主!
接著拱手行禮,朗聲道:“華山顧青山,見過陳堂主。”
陳思源臉上表情變化極為明顯,瞬間滿臉帶著笑意說道:“原來是華山的顧少俠,不知今天什麼風,居然將顧少俠吹來了。”
顧青山拱拱手,問道:“裡面發生了何事?可需要在下搭把手?”
陳思源不過思慮幾彈指的功夫,便給出了答覆,畢竟這事也瞞不過:“只是一樁私事罷了,我手下有個兄弟,曾是個樑上君子,與那邊白玉堂有過一面之緣。
恰巧前兩天路過這孟塬鎮,發現白玉堂那個淫賊就藏匿在孟塬鎮。”
顧青山眼神一眯,殺氣外露,厲聲道:“憐香盜者,白玉堂?原來是他,那在下定要幫一幫手 。”
不提華山的七大戒律 ,哪怕是前世 ,他最厭惡的就是淫賊 ,偷人也就罷了,畢竟那是個人意願,可你卻是用強……
陳思源見推脫不過,無奈之下,這才道出其中的細節:“不錯,正是此人。他偷了我們哥老會一株千年人參,這次總堂已經下了江湖追殺令 。”
他出言在先,生怕顧青山不講武德,想要搶奪靈物!
顧青山點點頭,表示知道這株千年人參的歸屬權。
他對這些靈物並沒有過分追求,自身的修為才是王道。
陳思源這才放心,華山畢竟江湖大派,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
一伸手,讓開了進村的道路:“請,顧少俠。”
顧青山直接將手中的韁繩丟給站在旁邊的一個嘍囉,拱拱手,“還請兄弟照看一下”
陳思源不放心,叮囑看馬的嘍囉,“看好了,顧少俠的馬要是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剛轉身又回身叮囑道,“記得喂些精草料,多加幾個雞蛋。”
一行人這才朝著鎮內走去。
顧青山二人沒走多遠,就碰見一大群人被圍了起來,遠遠的就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在空氣中激盪:“白玉堂,你是自已站出來,還是我一個一個找過去!”
顧青山眉頭緊皺,扭頭看向身旁的陳思源:“陳副堂主,這是何意?”
陳思源臉色平靜,絲毫不覺意外:“那白玉堂善於易容,混入這些人當中也未可知,只能逐一排查。”
“不錯,那白玉堂縱橫江湖,除了輕功厲害,靠的就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兄臺,怎麼稱呼?”
一個壯漢提著刀走了出來。只見他身高八尺有餘,肩寬背厚,兩條粗壯的胳膊肌肉賁張,猶如老樹根般盤結有力,那刀在他手裡像是等比縮小的一般。
“廖堂主,這位是華山的顧少俠。” 陳思源搶先上前一步介紹道。
“久仰,久仰,在下廖樂和,添為哥老會提籠山堂堂主,不知顧少俠此來何事?”
廖樂和抱拳客套著,只是說話間用眼神在與一旁的陳思源交流。
陳思源沒有說話,點點頭,垂著的手悄悄地比劃了幾下。
廖樂和眨眨眼,心中瞭然,是幫手。
顧青山餘光瞥見,卻裝作沒看見,畢竟這明顯是哥老會私下溝通的手勢,戳破對大家都不好。
他慢悠悠開口,拱手行禮:“廖堂主,原本有個問題想要詢問一下,不過現在.....”
顧青山指著那些驚恐不安的百姓:“莫要傷及無辜,百姓不易,些許風霜,於他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知道是幫手後,廖樂和態度更顯熱忱,哈哈大笑著說道:“顧少俠,莫要小看我們哥老會,我們可不是那地痞流氓,也是縱橫數省的大型幫會。我們做事自然有分寸!”
他們哥老會始於四川,流於貴州,漸及湖南,乃至東南各省,早就脫離依靠壓榨貧民錢財的低階手段了。
廖樂和上前兩步,走到驚恐百姓的面前:“所有人都給我聽話,華山的顧少俠既然發話了,我們哥老會自然要配合。
待會兒檢查之後,這裡的每人都可以領 100 文銅板,聽到了沒有?”
百姓們面面相覷,聽到有錢可以拿,頓時兩眼放光,都乖乖配合了起來,這可比他們勞累一天掙得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