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旗杆上那紅衣人厲聲呵斥道,她的聲音變得尖厲而刺耳,維持不住原本嬌滴滴的聲音,明顯是破大防了!
手指輕彈,一根肉眼難辨的銀針悄無聲息地射向顧青山。
銀針在空中劃過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軌跡,它的速度極快,幾乎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沒有產生任何聲音。
顧青山的感官在這一刻被激發到了極致,他的心跳似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能感覺到每一絲風的流動,每一片葉子的顫動。
銀針破空而來,他的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應,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速度和角度,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銀針擦著他的衣袖飛過,沒入了他身後的一棵樹幹,發出了輕微的“噗”聲。顧青山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這只是戰鬥的開始。
“好身手。”旗杆上那紅衣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一般很少有人能躲過她這一手。
不過她沒有絲毫手軟:“再接我一手!”
她的手腕輕抖,一枚銀針如同一道細微的流星,從指尖射出,直指顧青山的眉心。
銀針在空中劃過一道幾乎不可見的軌跡,它的速度之快,以至於周圍的空氣都未能及時反應過來,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銀光。
顧青山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反應速度同樣驚人,頭部微微一側,身體以一種流暢而自然的動作向旁邊傾斜,銀針幾乎是擦著臉頰飛過。
面板甚至能感受到銀針劃過時帶來的一絲涼意。
紅衣人輕點旗杆,身影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從旗杆上飛身而下,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根銀針。
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如同一隻獵鷹撲向獵物,手中的銀針直指顧青山的要害。
顧青山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即將到來的一擊之中。
“拔劍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五指緊握劍柄,內氣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灌入到劍鞘內。
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劍尖指向紅衣人的心臟。
這一劍,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彷彿連時間都為之停滯。
劍尖上凝聚的內力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聲,那是劍氣與空氣摩擦的聲音。
紅衣人的瞳孔微微收縮,她能感受到顧青山劍尖上傳來的寒意。
身體在空中猛地一扭,試圖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顧青山的劍尖如同附骨之蛆,緊緊地鎖定了她的心臟。
最後一刻,紅衣人的身體突然以一種幾乎違反物理規律的方式扭曲,瞬間改變方向。
她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飛一樣的逃離了顧青山的劍鋒。
逃出來紅衣人的身影在半空中猛地一滯,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體內內氣如同失控的洪水,四處衝撞。
她的右手迅速而準確地在胸口連點三下,依次是檀中、巨闕、鳩尾,試圖平息內氣的紊亂。
“噗” 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這是剛剛突然變向的代價,她擦了擦嘴角餘留的鮮血,手指顫抖著觸控到了衣服上的裂口,那是一道險些致命的劍痕。
她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剛剛距離死亡真的就只差那麼一點點。
“真是好劍法。” 紅衣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
她的話語剛落,便立刻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之間,離顧青山遠遠的,與他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在顧青山的劍下,她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太近了,她沒有安全感。
“不如閣下!” 顧青山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他運起內力,將聲音送向遠方。
這不是他自謙,而是他真的追不上。他的輕功雖然不俗,但與紅衣人的身法相比,還是有所不及。
紅衣人沒有回應,行動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的手指再次輕彈,又是一根銀針悄無聲息地射向顧青山。
顧青山的眉頭一皺,他的身形猛地一扭,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的心中暗罵,這呆瓜面板,居然不認輕功是技能。
紅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每一次移動都像是一陣風,讓人難以捉摸。
不時彈出銀針,銀針如同流星劃破天幕,總是在不經意間逼近顧青山的要害。
銀針雖快,但顧青山的劍法更加犀利,他的劍尖微微顫動,內力在劍身上流轉,形成了一道道看不見的劍氣。
顧青山的眼神死死盯著紅衣人,五指緊緊握著劍柄,他在尋找著紅衣人的破綻。
而紅衣人則在遠處飄忽不定,眼神狡黠陰狠,手中捏著一根銀針,時刻捕捉顧青山的疏忽。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的小情人?” 紅衣人突然開口打破兩人間的僵持,指尖捏著一根銀針,似是躍躍欲試!
顧青山一挽劍花,劍尖直指地下:“我自十二歲拜入華山,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至今不過三年有餘。我若是技不如人,自是俯首受死。但......”
手腕一轉,長劍直指紅衣人:“你若敢拿我師姐威脅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找到你!”
紅衣人捂著嘴悄然一笑,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你可追不上我。”
顧青山冷哼一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我才學了幾年武功,哼!就算追不上你,你的親朋、好友,甚至跟你有關係的,可都跑不掉吧,我想殺,你也攔不住。”
紅衣人此刻笑不出來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顧青山的模樣,沒想到居然是個孩子:“你知道我是誰?”
顧青山死死地盯著:“天下的高手就那麼多,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冒出來。我記得葵花寶典現在應該在黑木崖手中!”
這一襲紅衣,善使銀針,除了未來東方不敗,還會是誰!
聽到黑木崖,紅衣人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那你可知我與你們五嶽劍派可是有著血海深仇。”
顧青山沒有言語,只是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彷彿要用目光將對方洞穿。
紅衣人知道今天已經無法佔到便宜,嘆了口氣:“好了,你贏了。”
這寨子本就是一招閒棋,再說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何苦搭上自已呢!
說完運起內氣,腳尖輕點,人已然飛到了旗杆之上,掃視了一圈:“一群無能之輩。”
腳尖在旗杆上輕輕一點,一襲紅衣,凌空而去,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山中。
“顧青山是吧,我記住了。今日有急事,放你一馬。且記住,本座東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