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大哥突然招我們回來為了什麼?”
“鬼知道,總不能讓我們親自上場吧!”
“哈哈,二哥說的有道理,…… 一群練武的傻子…… 傻子怎麼知道火藥的偉力呢!”
“不錯,讓那群傻子……”
顧青山耳朵微微一動,敏銳地捕捉到前方傳來的細微談話聲。
他當即屏息凝神,豎起耳朵竭力偷聽前方的談話,奈何距離稍遠,只能隱隱約約聽見些許隻言片語。
兩人,男性,還有一個大哥,不對,這兩人都不是密道里說話的那人,那個大哥要存疑。
顧青山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握緊劍柄,回頭在那啞奴的耳邊輕聲說道:“鬆手,你們在此等我。”
黑暗中,啞奴眼中有些怯意,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鬆開手中顧青山的衣角,“嗯” 了一聲。
顧青山提著劍,輕手輕腳地沿著通道向前走去。
他的腳步如同貓一般輕盈,停在黑暗與燈光分界線前。
他眯著眼,適應著前方亮光的環境。眼前豁然開朗,赫然是一個不比剛才大廳小的山洞,中央擺放著一個三足丹爐。
丹爐旁是兩個穿著黑袍的人,正湊在一起低聲交談著。
顧青山看了一眼手中的劍,然後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二人。
體內內氣已經運轉到了極致,從中焦而起,沿著手三陰經,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斷灌入長劍之中。
兩個黑袍人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臨近,依舊沉浸在低聲交談之中。
“三弟,城中的首尾,做乾淨了沒有!”
“二哥,我出手,你還不放心?就衙門的那群廢物,怎麼可能發現我出手的痕跡。”
“三弟,做的很好,千萬不能被大哥發現我們背叛了他。” 說著,走近一步,壓低著聲音接著說。
另一個黑袍人立刻點點頭,他也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不然也不會親自出手掃清首尾。
顧青山眼中一亮,這便是他苦等的最佳時機。
只見他手臂一揮,手中長劍 “唰” 地一聲如流星般飛出,宛如蛟龍躍海,攜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
待到臨近那二人,面朝顧青山的黑袍人這才有所察覺,他瞳孔猛地一縮,身體本能地想要側身閃躲。
與此同時,背身那人也似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流波動,脖子剛欲扭動觀察,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畢竟頭顱都沒了,又哪還有轉頭的機會?
只見那飛劍 “噗” 的一聲驟然加速,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劍尖瞬間貫穿了前者的腦袋,就像砸開一個熟透的西瓜般,腦漿與鮮血四濺飛射。
緊接著,長劍去勢不減,挾著餘威狠狠刺中第二個黑袍人。
巨大的力量將其整個人直接釘在了丹爐之上,發出一聲 “鐺 ——” 的悠長顫音,在山洞中來回激盪,經久不息。
通道中,啞奴緊緊地靠在石壁上,神色緊張地護住背後的甯中則。
此刻就算是她受傷,也絕不敢讓甯中則受到絲毫損傷,不然那惡人定然不會輕饒。
那黑袍人被釘在丹爐上,竟一聲未喊,雙手拼命嘗試拔出胸口處的長劍,卻紋絲不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彷彿已然放棄。
不過,他的眼睛仍死死地盯著飛劍來時的方向,似乎想要看清究竟是誰讓他落得如此下場。
顧青山面無表情地向前一步,走出了黑暗之中,迎著那黑袍人的目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顧青山也不多廢話,手穩穩地落在黑袍人肩膀上,冷冷地說道:“我問,你答。”
黑袍人看著來人,深知自已必死無疑,索性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
顧青山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何必呢。”
說話間,胳膊猛地一沉,手用力向下按去。
黑袍人忍不住痛苦地喊了一聲,目露兇光,聲音顫抖地說道:“好久沒有這般……”“爽” 字說的咬牙切齒。
顧青山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沒有繼續往下按,反而提起黑袍人前後滑動,再次問道:“如何?”
黑袍人痛苦地嚎叫了一聲,臉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扭曲,咧著嘴瘋狂笑道:“哈哈哈,這算得什麼!”
他不僅嘴上強硬,牙也很利,猛然咬在舌頭上,“噗” 半截舌頭隨著鮮血直奔顧青山而去。
顧青山一個敏捷的轉身閃開,心中明白這人已無用處,也不再與他廢話,雙手猛地一用力,直接扭了他的脖子。隨著 “咔吧” 一聲清脆的響聲,黑袍人的頭軟軟地垂了下去。
顧青山望著插在黑袍人胸前的長劍,嘆了一口氣,馬步一紮,雙手緊緊握住劍柄,咬牙切齒地使勁拔著他的劍,嘴裡嘟囔著:“這紫霞飛劍什麼都好,就是對劍不好。”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喜歡用紫霞飛劍的原因!
“砰!” 顧青山踉蹌著退了幾步,看了一眼劍,果然最前端的劍尖已經斷了,滿臉惋惜地說道:“對不起了,老夥計。”
“喂,出來了,結束了!”
聽到顧青山的聲音,啞奴這才如釋重負,放下提著的心。
這惡人雖然很兇,但也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她咬緊牙關,背起甯中則,扶著牆壁,步履蹣跚地向前。
一出來,就看見顧青山正心疼地擦拭著他的劍。
顧青山手腕一轉,瀟灑地挽了一個劍花,然後緩緩收劍入鞘。
他順勢就要接過啞奴背後的甯中則,啞奴卻身子一躲,先點點頭,又搖搖頭。
顧青山試探著問道:“前面還有?”
啞奴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艹,還有一個大哥呢!”顧青山隨之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