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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江湖秘辛血中藏

廖樂和一刀劈開白玉堂,猛地扭頭看向顧青山,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顧少俠,這可是個淫賊,想想那些受害的姑娘!”

話音未落,反而白玉堂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腳下輕點,身形如鬼魅般驟然提速,仿若一道迅疾的閃電直撲向獨自一人的陳思源。

這陳思源向來陰險狡詐,暗器頻頻襲出,恰似一隻擾人心煩的蒼蠅,直令白玉堂恨得咬牙切齒。

剔骨刀悄然隱匿於白玉堂的衣袖之中,待到破衣而出之時,陳思源方才悚然驚覺,然而此刻躲避已然太遲。

那剔骨刀疾如勁風,寒光一閃,瞬間劃過。

陳思源瞳孔放大,腎上腺素極速分泌,可那刀實在太快,拼盡全力才微微側身。

卻也未能完全躲開,只聽得 “嗤啦” 一聲,一條長長的刀口從他的肩胛骨直直延伸至腋下,鮮血噴湧如泉,他的一條胳膊差點被連根斬斷,整個人慘叫著踉蹌後退。

剛剛開口說話的廖樂和見此情景,雙目瞬間變得血紅,猶如一頭髮狂的惡獸:“該死!淫賊,受死!”

暴喝聲中,他揮舞著長刀,刀風呼嘯作響,氣勢洶洶地朝著白玉堂再度攻去。

顧青山並未出手相助,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觀望著,看到如此情況,不禁連連搖頭。

戰鬥之中最忌喪失理智,也正如他所料,此刻廖樂和的刀法看似兇猛,刀刀直逼要害,但已然雜亂無章,破綻盡顯。

白玉堂刀劍加身,卻絲毫不懼,反而刻意挑釁道:“追魂刀廖樂和,好大的名聲,不知可曾記得臥虎山的故人啊?”

廖樂和心頭一驚,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但嘴上依舊強硬:“你說什麼臥虎山,我不知道。”

白玉堂呵呵一笑,言辭犀利如刃:“哈哈,你那追魂刀法的來歷,他正經嗎?”

接著特意向圍攻的嘍囉解釋道:“二十五年前,你們的廖堂主就是臥虎山上一名剪徑小賊,截殺了路過的要去鳳陽縣上任的縣令,從他的包裹裡翻出了那本追魂刀法。”

這是他以前偷香竊玉時偷聽到的,原本只把這事當作笑話來聽,未曾想有一天竟真碰到了正主。

廖樂和心急如焚,這可是殺官造反的彌天大罪,若被坐實,那必定是後患無窮。

他怒喝道:“淫賊,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可他手中的刀法愈發凌亂不堪,破綻愈發明顯。

就在這時,陳思源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心知這般下去必敗無疑,咬牙切齒地喊道:“廖堂主,莫要中了他的奸計,先解決了這淫賊再說!”

廖樂和聞言,強壓下心頭的慌亂,稍稍恢復了些許理智,但攻勢依然如狂風驟雨般兇猛。

白玉堂一邊躲閃反擊,一邊繼續高呼:“廖樂和,你以為能瞞得住嗎?當年和你一起的那幾個兄弟可都還活著呢!”

他可記得講故事那人也是這一手追魂刀,不過在那人手中沒有在廖樂和手上這般凌厲,自然是被戲耍至死。

廖樂和厲聲道:“閉嘴!”他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長刀狂舞。

“你說那人說的真的,假的?”

“那人說的只能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周圍的嘍囉們聽到這些秘辛,都面露驚惶之色。他們交頭接耳,騷亂漸起。

顧青山見兩人消耗的差不多了,心道天時已到,那隻搭在腰間劍柄上的手微微收緊,內氣從丹田開始源源不斷的湧入劍鞘中。

“白玉堂,看好了,這一劍會很快” 顧青山冷冷地說道,聲音彷彿來自九幽深淵,寒徹骨髓,不帶一絲感情。

白玉堂雖然不想分神,但還是沒忍住用餘光打量了一番顧青山。

只見他微微躬身,雙腿微曲,宛如一張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

眼神犀利的盯著自已,一看就是準備拔劍了。

見識過顧青山快劍的白玉堂,下意識地想要拉開與顧青山之間的距離。

“拔劍術!” 顧青山眯著眼猛地睜開,剎那間,他的眼神如電,爆發出驚人的殺意。一道劍光如閃電般劃過,帶著凌厲的風聲猛地劈下。

目標卻仍然是地上磕頭的褚承運,不過這一次可不再是手臂了,而是那顆頭顱。

在白玉堂驚恐的注視下,劍光閃過,只聽得 “唰” 的一聲,褚承運的頭顱緩緩滑落。

顧青山的劍當真快如疾風,鋒利無比,斷處平滑如鏡,竟沒有一絲的頓挫。

顧青山看在故人之子的份上,沒讓他受罪。

“承運!!!” 白玉堂發出痛苦的哀嚎,那聲音彷彿受傷的野獸,充滿了絕望與悲憤。

只見那頭顱一路滾落到了顧青山腳邊,沾上了地上的塵土。

“你要,那就給你!” 顧青山輕輕一踢,頭顱就如皮球一般直奔面目猙獰的白玉堂而去。

廖樂和也是看呆了,他嘴巴大張,眼睛瞪得滾圓,半天合不攏。

眼前這血腥而殘酷的一幕讓他震驚不已,他持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心中滿是迷茫與恐懼:現在的江湖都是這般嗎?他好像落伍了。

顧青山看廖樂和沒有繼續動手,暗罵一聲:“廢物,虧你還是是剪徑賊,怎麼這般心慈手軟。”

白玉堂抱著褚承運的頭顱,眼中滿是痛惜與憐愛。

他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褚承運的面龐,喃喃道:“運兒,黃泉路上慢些走,你一個人太孤單,等我,我們一起走,我帶你去找你娘。”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伸手將褚承運臉上的鮮血一點點擦掉,動作輕柔得彷彿怕弄疼了他。然後將頭顱輕輕的放在了一旁,才緩緩地直起身來。

他的臉上滿是扭曲的微笑,那笑比哭還難看,可眼淚卻如決堤的江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華山,好的很吶!”

顧青山挽了一個劍花,劍身閃爍著寒光,“華山自然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