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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熟人

蘇挽風看了眼自家顯眼包:“這個專案很重要,剛來別摻和。你今天拿了資料去辦公室找我,哪兒也別去。”

蘇挽風早些同自已說過,過往的一些專案資料她都有整理好,他屁顛屁顛地跟著,冷欺雪只覺得身後如芒在背。

“欺雪~”

辦公室門口,西裝革履劍眉星目,原本眼神盈盈笑著,看到黎問野收了好臉色問道:“這位是?”

“蘇總弟弟,黎問野。林佔竹,業務二部主管。”

“黎總,久仰大名!”林佔竹伸手,黎問野笑著握住,久仰什麼大名啊,不是他們那個圈子的都不知道自已是他弟弟。

男人之間的較量,空氣中看不見的火花四射。

“吶,這是所有資料,有不明白的可以再問我。”

黎問野嗯了一聲並未動彈,冷欺雪松開手,檔案啪的一聲摔落在地。

她轉身就走:“你們倆慢慢摸,我走了。”

林佔竹趕緊鬆手要走,黎問野握著不肯讓步,蘇挽風冷冷叫了聲:“進來。”

他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老老實實蹲下撿資料。

“你在幹什麼?!”

他沒接話,抱著資料窩在會客沙發上。蘇挽風遞過來一沓檔案:“這是他們的資料,你先熟悉一下。”

誰?翻看著,發現都是方才會議上的人。基本都是寒門學子,好多單親或者孤兒,抑或是父母犯罪。

可以說是原生家庭稀爛的一群人,這樣的外表在這樣的家庭,大多都是催命符的存在。

大學拿著集團的獎學金讀書,畢業便進了耀威上班。

他抬頭看了眼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蘇挽風:“哥,你招人是有什麼顏值背景要求?”

蘇挽風難得回應他,笑得像個長輩:“你猜一下。”

“無聊!”商人無利不起早,他哥不會做慈善。

心裡吐槽,嘴上沒有拒絕猜測,只是想法並未真說:“獎學金置換工作機會?怎麼看都是他們受益多。”

“應該說,等價交換吧。在耀威五年,換脫離原生家庭,四年安穩讀書。公司有沒有虧,你跟著欺雪幾個月就知道了。”

翻到冷欺雪的資料,他不再接話,指腹拂過她的照片,看到親屬一欄的空白,胸口發悶---他不在的時候,奶奶已經過世了嗎?

高三最後一年,她有沒有受欺負?奶奶葬禮有沒有人幫她?

想著,情緒有些不受控制,深吸一口氣他趕忙將這頁翻了過去。

林佔竹好不容易跟上,經常懷疑她是不是現實版的青鋼影,不然怎麼能穿著高跟鞋走這麼快。

冷欺雪見著他熟門熟路坐上副駕駛,心裡失望著--還是沒甩開。

“我知道你下班要摸魚,我也摸魚,不用在意。”

冷欺雪一腳油門,一個白眼。誰摸魚了?丁力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死色鬼,謀財害命的事兒,做不出來。

車內良久的沉默,林佔竹終是坐不住了:“你跟新來的黎總很熟?”

“不熟,怎麼這麼說?”

他回想黎問野的眼神,輕笑一聲,不承認算了。

“你去哪兒?”

“我去你去的地方。”

......

林佔竹覺得確實有些土土的歧義,輕咳一聲繼續道:“徐總讓我跟你一起。”

“凌霄對你有意見,我不建議你一起去。她好不容易鬆口讓去確認合同。”

佔竹想起凌霄那張臉,確實有些頭疼,咬著牙:“沒事,合同簽下來都是公司之間的利益,還能因為我這人怎麼著?”

冷欺雪等紅綠燈的間隙看他一眼,輕嘆一口氣,若不是蘇挽風開口,她甩臉子都要將他趕下去的。

“你們約在秘境?”佔竹看到熟悉的門頭,挑眉明知故問。

這裡一般都是他們那個圈子私下玩樂的地方,VIP制。他來耀威這麼久,都沒跟客戶來過,去杭龍、玖歌比較多。

冷欺雪看著對誰都差不多,禮貌有加進退有度。實際上冷血得很,從不見她有什麼朋友。他作為同事四年多了,至今都沒跟她單獨約上飯。她什麼時候和凌霄那個女人這麼要好了?

冷欺雪剛進上秘境,電梯門開,凌霄短髮紅唇,媚眼勾人在拐角和人調笑著。

林佔竹搖頭嘖嘖兩句,對方見他倒沒多意外,白了一眼笑著說蘇挽風還挺憐香惜玉。

冷欺雪勾了勾唇,是挺憐香惜玉的,不過物件不是她。

“這個專案夠大,也就耀威能一口吃,但是他們想分下去的話,也不是沒得做。就是個輕鬆點的酒局,先認識一下,具體的暫時也沒信,後面再說吧。”

畫餅的大單,她向來不信。若不是凌霄威脅她不來不籤合同,她打死不會摻和他們這富家子弟的娛樂局。

凌霄嘛,專案做不做都無所謂,對方承了這個情,總歸對自已是有好處的。

室內的人透過磨砂玻璃上路過的人影,咋咋呼呼地:“人來了!”

推開門,十幾雙眼睛刷地看過來,神情各異。冷欺雪在門口整理好的笑容在見著中間的金髮男人,有些掛不住。

“好久不見~”男人撩撥著自已的劉海,身旁的人自覺讓出位置。

“居瑞彬,怎麼?這是套路我呢,你們認識?”凌霄見兩人表情,吐槽著。

冷欺雪扯了扯嘴角,抬腳過去,林佔竹肅著臉拉住她:“別去,我們就坐旁邊。”

“果然是班花呀,身邊一直不缺騎士。怎麼,怕我欺負她呀?”

冷欺雪冷笑,安撫林佔竹:“認識的,不會對我怎麼樣。”

落座時,她還是往空位挪了挪屁股。居瑞彬歪頭過來:“怎麼,真怕我對你怎麼樣?”

不過是不喜歡和陌生男人親近罷了:“你要是真想,以前有很多機會。”

不想揭開自已的傷疤,但在往事面前,掩藏不住。

她想的是高三承受流言蜚語被霸凌的日子,他想的是自已表白被拒絕的尷尬時光。

大家在起鬨說誰家的八卦,他們倆倒是敘上舊了。

“當年的文科狀元,怎麼去了耀威?”

狀元又如何,畢業生無非深造、創業或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