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們現在要嚴厲追查的。
只是這個江寧的地方實在是太古怪了。
隱藏的秘密讓人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不說,甚至還有可能會掉入更大的圈套裡面。
“石兄,附近的那些老漁民似乎都不願意再談這些事了,而且他們覺得自己一旦談了之後,立刻會被這些傢伙給抓起來。”
武松坦言的說著。
就是當地的一些商戶,之前因為靠這些紡織業發了一筆橫財,後來就驅逐讓一些年輕的人全部都去幹紡織業。
他說這些人不聽話,非打即罵,甚至有些嚴重的就直接扔到河裡了。
但是當地的官員根本是管不到的。
就之前的揚州巡撫曾經管過,可也受到了不小的報應。
此次不就直接死於非命了嗎?
案子已經放那裡不了了之了,人就白白的死去。
“他們不說,有的人會說的。”
石安思索了片刻,便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一直戰戰兢兢的坐在知府府邸的大人。
江大人。
他現在可是睡也睡不著,心裡面惶恐不安。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躲到什麼地方。
周圍出現的這麼怪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石大人,怎麼突然之間又光臨此地了?我這地方確實沒什麼可逛的,而且也沒什麼可查的。”
江大人一臉謹慎的問著,眼神中閃爍著些許的慌張。
可此時此刻任何的慌張,已經擋不住了他想逃避的心理。
“也沒什麼事情,只不過抓了幾個員外,而且員外供出了一些事情,不想知道跟你有沒有關係?”
石安似笑非笑的說著,但是讓人眼前的人感覺到極其的害怕。
很明顯。
抓不了幾個員外,倒是能夠把他們都給搞起來。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做了任何的事情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肯定是被矇在鼓裡了。”
這個江大人顫顫巍巍的說著。
也是倒了大黴,所以才遇見了這個噁心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我這邊是管不著的,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稍微的清醒一下,該說什麼就如實的說出來。”
石安冷冷的問著。
已經在給他機會了,而且如果他說的是實情,那麼接下來肯定是不會再審問他的,畢竟這個官員又不可能直接在押送到汴京。
“你們又在害怕些什麼?”
“當初的確是有人藉著朝廷的名義,讓我們幫他們辦事。但是後來這些事情全部都是這些商人所接受的,我也就沒怎麼管了。”
江大人如實的說著。
這的確是比較害怕。
而且他也感覺到自己盡心盡力的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好像是竹籃打水一場。
“利用朝廷現在這個局勢,然後把整個市場的經濟擾亂,讓這些銅板全部都流通到外面?”
啊?
江大人懵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而且他前前後後的搞了這麼多,可從來沒有生過害人的心思。
“石大人,我就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阻攔他們罷了,畢竟我怕阻攔他們他們殺人滅口。”
這還真的不是危言聳聽。
畢竟江寧之前的那些官員,都已經全部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他肯定是害怕的。
只希望能夠安安穩穩的度過三年,什麼事情都沒了。
可現在看來這三年根本就度不過去。
稍微不注意,就會讓他們徹底的陷入到這個困境之中。
眼神中都是止不住的慌張。
“好,我就相信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這些員外隱藏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石安不耐煩的問著。
一直磨磨蹭蹭的,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可是誰能夠想到他們能夠把事情搞得這麼的複雜?
“秘密?都是假的。只是為了籠絡人心罷了,畢竟他們想控制當地的百姓,為他們做事,所以才殺了這麼多人。”
江大人坦誠的說著。
因為這個地方,確實距離朝廷太遠了,一旦朝廷的人管不住,他們就可以肆意妄為下去。
而現在最嚴重的一個事情,就是他們既想能夠得到朝廷的一些銀兩,就希望這些官員能夠聽懂自己的話,而不聽從朝廷的調配。
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聽說他們是跟汴京的一些貴人有關係,只要幫助那些貴人查詢一些書籍叫什麼……”
“論語?”
“對,就是這一本書籍,江寧也存了兩本。”
江大人點了點頭。
他們這個地方的經濟收入是比較多的,所以之前的賬本分割的情況也是比較複雜。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州縣,就能夠容納一年將近有百萬的鹽稅。
“那你知道這本書,現在藏在什麼地方嗎?”
石安仔細的盤問著。
現在這個機會已經赫然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倘若抓不住的話,那就有一點白白浪費了。
而且其他人都在盯著這個東西。
“藏?這個我不太清楚,因為他們也沒有找到,而且這一次也是朝廷那邊來信了,讓他們快點找,要不然的話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這樣?
原來他們要找的就是同一類書。
“至於大人說的銅板,應該就是他們能夠從中所獲得的收益,畢竟其他的收益對於這些員外而言肯定是不值當的,只有不斷的銀兩才能夠讓他們聽話。”
江大人推測了一下。
石安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人的腦子還是比較靈活的,只不過比較怕死。
一遇到這種顯著的情況自然是害怕的,所以忍不住的想往後面躲一躲。
這一躲就躲出了一些是非。
“那你現在是繼續在這裡當一個父母官,還是想著能夠調往其他的地方?”
石安冷不丁的說著,似乎是在給他一個出路,讓他好好的有個選擇。
“大人,我肯定是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尤其是牽扯到兩江的鹽稅,我已經忍受不了了。”
江大人瑟瑟發抖的說著。
他就想安安穩穩的混個日子。
也不欺壓百姓,正常的去按照朝廷的律法做事。
可僅僅是如此,都無法做到,更不必說其他政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