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江寧之地真正的問題並不在銅板上。
而且這莫名其妙的死屍。
甚至連認領的人都沒有。
極其的荒涼。
“石大人,我們已經問過了,沒有人認領這個。”
武松無奈的開口,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無奈。
誰能想到,竟然無一個人敢把他們全部都帶走。
這是在害怕某些人報復嗎?
這明顯是不可能出現的。
基本上沒有人會關心這個事情,他們又何必會害怕呢?
這種惶恐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石安推測了一下,估計是有人察覺到上面來人了,所以就找了一個替罪羊。
只可惜,根本就來不及掩蓋。
“看來想人想讓這個案子不了了之。”
石安淡定的開口。
但是他不會放棄的。
現在必須要從附近的鄉親口中得到答案,或許是江河旁邊的老人,或許是城中的花樓樂坊。
人越多的地方,這個訊息就會越多。
“你們分開去找,至於江寧知府,他必然會老實的待在府邸中,要不然他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石安冷冷的說著。
語氣中頗有些慍怒。
這隱藏的秘密,還真的不會這麼簡單。
“石大人,花樓中確實有訊息,似乎和那些被殺的少男少女有關,他們的確是出現在江寧西邊的一個府邸中,後來被當地的員外給趕了出來。”
後續就是這個員外的問題了。
“我知道了。”
石安點了點頭。
迄今為止顧盼兒的這個訊息才是最靠譜的。
只是他們還不清楚這西市的林員外,到底有何目的?
他們無非就是一些紡織商人。
能夠做出什麼惡事來?
必須要親自的拜訪一番,要不然這群人還真的以為這個欽差大人就被他們給騙了,甚至毫不在意這發生的事情。
荒唐至極,甚至還有些害怕。
而且這個林員外應該就是為了皇商而來,要不然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門路。
如今都已經是什麼月份了?
為什麼他們手中的這些產業還是一直不停的增長,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林員外,這是在舉辦什麼?”
石安走進去之後便瞧著這裡面有諸多的員外,似乎都是在為了這個林員外而來的。
但是一瞧見石安之後頓時面面相覷,不敢吭聲了。
很顯然現在的這些處境,他們就算是想躲也來不及了。
“什麼也沒有舉辦,就是覺得這裡發生了趣事,所以想要求著同行過來聚聚。”
此人一臉淡定的說著。
對於朝廷的官員,他們好像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甚至眼神中還透露出了現實的狂妄。
根本就不在乎。
這未免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不知道林員外現在已經是皇商了嗎?”
石安輕描淡寫的說著。
言語中皆是困惑。
很明顯是對於此人的嫌棄,此刻其他人在做著什麼,似乎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皇商,還不是。只是這江寧一帶,任何人多不能多管閒事。”
哦?
還真的是狂妄啊。
石安冷冷的瞥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遲疑,本來是想問問他們到底要做什麼,現在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們就是此地的地頭蛇。
根本就不懼怕任何的力量。
現在能夠在這個鬼地方耀武揚威,不就是覺得無人能夠影響到他嗎?
“大膽!”
武松在旁邊冷冷的說著。
他們途經了這麼多城池,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員外如此的狂妄。
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言語中的嫌棄確實是令人琢磨不透。
“欽差大人,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但我們都是正經的商人,即便是大人來了也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此人一臉淡定的說著。
都已經呵斥他了,他依舊不畏懼。
似乎任何東西都不會阻擋得了他。
“不必,我也只是過來看一下而已,只是不太清楚,你們為什麼要介入朝廷中去,畢竟這一次查的相關案件可都是殺頭之罪,難道你們不怕嗎?”
石安隨意的說了兩句。
很明顯主要還是在試探對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介入?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可從來沒有介入過任何事情。”
林員外搖了搖頭。
“就是在你們這個地方發現了一些相似的銅板,不知道你們該如何的解釋呢?”
石安把這些銅板全部都拿出來。
就是出現在林員外手底下那幾家鋪子。
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
確實是在他們這個鋪子裡面流通的,市面上其他的地方還沒有找到。
顯然根源是在他這裡。
只不過他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為了去逃避這個責任。
可惜了。
再怎麼逃避也沒有用。
“大人,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剛才還一臉張狂的林員外,突然之間惶恐了。
既然是感覺到了害怕,畢竟證據已經在手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有別的機會?
沒有關係?
那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銀兩?
“我這次來呢,也是警告諸位,現如今市面上的這些銅板必須要是朝廷內發放的才行,再有任何的額外的情況,直接等待著掉腦袋吧。”
石安冷冷的說著,已經不給他們任何的情面。
而且基本上這邊所有的地方,能夠參與到此事的,都是跟當地的員外商人有關。
其他的人還沒有這麼多主意。
“石大人,不抓回去一個個的審問嗎?”
一旁的武松覺得有一些奇怪,按道理而言他們應該去審問一下幕後的主使人。
畢竟這一件事情不太簡單。
背後很有可能會牽扯其他的一些人員。
“審問?你覺得能夠審問出來什麼?”
石安一臉平靜的問著。
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結果的,而且現在那一部分人都已經逃之夭夭了,留下這些員外不都是替死鬼而已?
銅板之事,真正受益的群體,還是那個已經跑到汴京的皇子。
但是現在朝廷對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放寬了,不打算繼續的查處。
只是讓他把這個案子給調查清楚。
之前揚州巡撫為什麼突然之間的就死於非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