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示意讓旁邊的師爺過去聽一下。
沒有料到論語賬本這事,都已經浮現到了地下錢莊裡面。
看來有不少的人都在等著。
倒也不是什麼大難事。
就是需要丟擲一些誘餌,看看哪些人會上鉤呢?
“大人,天子間的客人身份尊貴,一般是不能夠查的。”
師爺為難的開口。
而且他們來地下錢中並沒有帶多少的人馬,一旦起了衝突之後恐怕都走不出去。
還不如遵從這裡的規矩。
“去告訴那個管事的,我這裡有一本論語,如果有人想要的話可以直接報上價格。”
啊?
師爺顯然是有一些難以置信。
這不是石安千辛萬苦的拿過來的嗎,怎麼突然之間要賣出去了?
而且這地下錢莊裡面來來回回這麼多人,真心的有幾個呢?
“愣著幹什麼?趕緊點!”
石安不耐煩的開口。
這人怎麼到關鍵的時候磨磨蹭蹭的,讓他辦點事情,就這麼慢。
管事的聽到了他手裡面有論語,頓時大驚失色。
這可是市面上爭搶的寶貝。
而且最近來的達官顯貴好像都是在追問此書。
關鍵他們這地下錢莊又不是經營一些商鋪的書店,要這論語有什麼用呢?
“公子,可否能將此書讓我翻閱一兩頁?”
地下錢莊的管事之人,倒也是一個聰明的。
自然是明白這一本書籍,根本不像市面上的那些普通,肯定是藏了什麼秘密。
“可以。”
師爺直接把書遞了過去。
“不錯,確實是這一本價格方面是打算出多少?”
“一千兩。”
石安淡定的說著。
不慌不忙的看著管事之人的臉色,很明顯他的臉色變了。
但是也沒有拒絕。
“黃金!”
什麼?
地下錢莊倒是之前出過一些上乘的商品,但是從來都沒有達到這個價位。
石安這一開口徹底的嚇呆了他。
甚至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你確定是這個價格嗎?”
“你既然知道這個東西在市面上緊缺,就足以說明他不僅僅是隻值這個價格。”
石安慢條斯理的說著。
就是想看看這些人敢花多少的價格,把這一本書給買回去?
不就是一個賬本嗎,可是他們竟然敢花這麼大的價格。
就足以說明,賬本上面漏掉的那些鹽稅恐怕還不止幾萬兩。
“我們這邊在跟其他的人商議一番。”
管事的人倒沒有拒絕。
畢竟這種東西出現在他們地下錢莊,那就足以說明可能摻雜著一些秘密,甚至還有可能會讓某一些高官厚祿之人直接倒下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就已經商議好了。
“好。”
石安看到這個魚已經咬鉤了,接下來就該他們動手了。
“我呢,只是無意中得到了這一本書,只是我擔心突然的賣給你們之後,恐怕無法活著走出地下錢莊。”
就在這一刻鐘的時間,石安已經派人把這個論語給帶出去了。
也就現在他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
管事的人頓時懵了。
他是被耍了嗎?
“你們若是想要的話,明日可以去山外客棧尋我,記得備好黃金。”
石安隨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如此荒唐的行為,確實讓他們驚訝不已。
從來沒有見過來地下錢莊的人,即使有寶貝也不會在這個地方交易。
太奇怪了。
“石兄,調查清楚了,地下錢莊確實是池州的一個員外開的,他有一個親戚是在朝中做官。”
哦?
難怪有這麼大的膽子。
而且能夠得到汴京的訊息。
這才過去不到一週的時間,很多的訊息都已經透過地下錢莊流入到了市場上。
根本是封鎖不了的。
“明天倘若有人帶著黃金過來,就讓他直接上二樓。”
石安特意的叮囑了幾句。
他倒是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但是沒有想到。
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
看來是對這個賬本不感興趣了。
就在他覺得這個誘餌不怎麼成功,甚至已經失敗的時候。
一個蒙面的人帶著一些黃金,從後門進來了。
“昨日聽聞仁兄是在地下錢莊賣一件寶物,我這邊已經把錢財帶過來了,希望你能夠信守諾言。”
蒙面人直言不諱的說著。
此話剛一出。
武松立刻動手。
直接把他們全部都捆綁起來。
“石兄,竟然真的是黃金呀,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黃金!”
武松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是真的沒有見到過這麼大的陣仗。
而且黃金的價值可都非同一般,就算是當一輩子的官員恐怕也拿不了這麼多。
他們到底貪了有多少啊?
實在是讓人感覺到了害怕。
“你,你們……”
“說說你是什麼人派過來的,為什麼非要購買這一個賬本呢?”
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要好好的表現一下。
這一看就不是昨天晚上出現的那一個人,估計是手底下的小蝦米。
不中用,所以才推出來當替死鬼的。
“大人,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只是受人之託。”
根本就不需要逼問。
這傢伙直接跪在地上,全部都說了出來。
不過。
石安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這些人根本不是汴京過來的,那為何非要攪入到這些紛爭之中的?
實在是太詭異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家大人,是巡撫?”
巡撫?
不是一直裝作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從來都不介入鹽稅之爭。
之前在揚州的時候就多次的盤問過,他那個巡撫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出現的這個,卻顯得極其的古怪。
不太對勁。
“是的,他們現在已經調離了兩江。”
額……
都已經調走了,還要過來毀滅這些賬本。
真不怕有人發現他們?
“你回去,把這些黃金全部帶走,並且告知你家大人,明天的時候要來這個客棧請罪!”
石安也不為難他。
這個蒙面人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已,他知道的只是一些表面的情況。
而他所效忠的這個巡撫大人,恐怕也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還沒到關鍵的時候,是不會發揮作用的。
“就這樣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