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必要為了這個事情而浪費時間。”
石安妥善的點了點頭。
他並非是個愚蠢之人,不可能不清楚此處的險惡。
況且那個將軍所領之命,背後牽扯的根源太多,根本不是一兵一卒就可以妥善解決的。
“石大人,前些日子我們一直躲躲藏藏的,難道不是為了去破解這個真相嗎?”
李師師反而是不懂了。
更有甚者是懷疑這身後的數百士兵,難不成全部都拋棄了?
“石兄弟,你這個時候臨時退縮,這可不像是曾經的你?”
武松大大咧咧的說著,身後的這些士兵還有一些梁山的兄弟。
本就是打算搞一些功名,臨到頭了,突然之間退縮了,這怎麼說的過去。
“不是現在,而是未來。”
石安搖了搖頭,此時的問題根源並非是一個孤女就可以去解決的,即便是人證,那又如何?
一城之得失,一村子之毀滅,對於當政者而言根本是毫不關心,那僅僅只是一個數字罷了。
從古至今,苦的永遠都是百姓,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們還沒有分辨之清楚。
停留在梧州也是有其他只用意,倘若是那些銅板真的已經做了這麼長時間,那麼流入市場的應該不在少數。
而真正用此法之人,目的就是為了毀滅整個朝堂之中的戶部政權,銅錢的流通直接關係到整個北宋王朝的經濟命脈。
不可小覷此事的危害,僅僅只是抓了幾個罪魁禍首或者是幾個替死鬼,是無法去解決問題。
“石大人,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蟄伏,等到那些人已經將此事忘記了,我們在出手?”
張定遠反應迅速,縱然是已經離開了金吾衛的隊伍,但也對於這類事情,也有一些看法。
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
“是,但林伯欒恐怕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石安若有所思的說著,也是在提醒諸位,不必為了這一城池的得失,而毀滅了他們要做的大事。
這……
果不其然。
梧州縣令最近確實挺忙的,他現在是左右逢源,都已經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火,竟然把他這裡給燒著了,朝廷的官員接二連三的往此處。
荒郊野外的一個小州府,竟然也得到了上面的賞識?
太離譜了!
“林伯欒親自光臨此地,實在是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梧州縣令默默的開口,額頭上的汗水都已經遮掩不住內心的惶恐。
將軍帶著一千士兵,莫不是準備踏平他們此處?
他最近自己也沒犯什麼過錯啊?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多!
“說什麼廢話,石安有沒有來過此處?”
“哎呦,您說的是府尹大人,自然是來過了,我這已經好吃好喝的把他們給招待下來。”
縣令諂媚的說著。
恨不得趕緊拍上馬屁,省的有人惦記著自己的位置。
“帶我過去!”
不出一刻鐘。
兩人直接見上面了。
“石大人,我還是那句話,把人交出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追究!”
“林伯欒,你這話說的在下有些不明白了,人,哪裡的人?”
石安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茶水。
他可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他身後的只有一些準備效忠朝廷的兄弟,又怎麼可能會是林伯欒要找的人呢?
“裝傻?你們從黃泥村所帶出來的那一位女子,人現在在哪裡?”
“在下真的不知道,不如你問問縣令大人,我們一行人直接進了梧州城,可是沒有帶你說的那位女子。”
這……
直接把皮球踢到了梧州縣令的頭上,他也是害怕。
自己莫名其妙的背了這一口大鍋,還有苦說不出。
“其實這個事情,小的也不是很明白。”
搪塞了一通。
林伯欒反而不著急了。
立刻安排一眾人手連夜搜城,還怕這一群人搜不出來嗎?
怕什麼?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大不了撕破臉皮。
夜晚,漆黑一片,蟬鳴聲聲。
“張定遠,這一千士兵所住的營地你可打聽清楚了?”
“大人,就是在城西的郊外,只有那邊可以容納大量的帳篷。白天,他們已經匆匆忙忙的出去尋人了,夜晚可能會回去。”
石安點了點頭。
此刻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要不然他們所辛辛苦苦準備的這一切,豈不都功虧一簣了?
“帶上幾個得力的兄弟,也不必搞得那麼的聲勢浩大,只不過是放一把火就可以。”
石安慢悠悠的說著。
無非就是先給這群人來點精神上的壓力。
林伯欒東拼西湊的這一點人難保不會有二心,只要是從根本的利益出發,這一群人不足為懼。
倒是要防範著另外的一些事。
“石兄,這是我們梁山兄弟的拿手好戲,你們儘管放心的休息。”
武松樂呵呵的說著。
總算是讓有了他施展手腳的地方,一直走走停停的兄弟們都有些怨言了。
總覺得自己這一身功夫,浪費了。
“兄弟們,咱們梁山的戰鬥力跟他們那些金吾衛的比一比,敢不敢?”
“笑話,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對,我們很久沒有施展手腳了,再不打一場都有一些麻了。”
顯然。
武松一聲令下,梁山兄弟們個個都整裝待發。
一把大火直接燒了他們的營地。
火光沖天,映照著整個夜空都有一些發亮。
此刻梧州城內的大小府中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聽著熙熙攘攘的爭執和吵鬧。
“有賊人出沒,拿裝備!”
“將軍,快把將軍喊起來!”
林伯欒倒是有點心,竟然真的住在了這城郊的大營之中。
不過早已經酣睡過去了,大劑量的蒙汗藥應該要睡他個幾個時辰。
不曉得醒了之後,士兵們還認不認他這個主帥?
不出所料,經過昨日一夜的殺戮。
一千計程車兵已經零零散散的只有五六百,其他的除了傷的就是已經逃亡的。
根本不敢再跟著林伯欒四處的去追查,生怕自己一個小命就保不住了。
梧州縣令頭大了。
林伯欒計程車兵在梧州城內出事,責任方必然是在於他。
“大人,這是小的真的不知情,況且這些士兵本就是千挑萬選的,我們這守城的人根本打不過。”
“涼你也不敢,是不是石安乾的?”
“林伯欒此言差矣,鄙人只是一介文官,動動腦子而已,又怎麼可能會上手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