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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派遣二郎,暗中監視

“你想哪兒去了,我並非喜好殺戮之人。”

“況且,單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去為難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石安眼看著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身危機的李逵,搖頭笑了笑,又對武松道:

“二郎,就依你之前的提議,讓你的鐵牛兄弟繼續在城主府中禁足反省吧。”

武松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沒來得及對李逵再規勸幾句,李逵便著急離開。

“讓他去吧,反正他要去的地方,也只能是城主府。”

石安親自下令,武松不再阻攔,李逵快速奔走,真如一道黑旋風般,頃刻間便闖出了府衙。

在他走後,石安又對武松下令。

“二郎,現在梁山的局勢已然如此。”

“如果想要保持現在表面上的平靜,就必須讓吳用不能再有所動作。”

“切記,勿要打草驚蛇,但也要讓吳用在掌控之中。”

武松用力點頭,沉聲道:“石大人放心,我會在暗中監視吳用和鐵牛他們。”

“好在現在林教頭去世後,強力反對招安的人也沒剩下幾個了。”

石安看著武松離去的背影,心緒依然雜陳。

“武二郎也總算是有點兒長進了,但不知對你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石安習慣了辛苦勞累,即便是心裡壓著事兒,也很快重新投入到了公務之中。

到了晚上,石安回到客棧,和李師師姬懷雪二人共進晚餐。

“石安,今日怎地只有你一人?”

李師師好奇發問,石安邊埋頭吃飯邊含糊不清的解釋:“我剛回房看了,張驍衛可能是脾胃不佳,已經早早入睡。”

“至於武二郎,他今日應該是在城主府中休息。”

李師師雙手托腮,秀眉微蹙的抱怨起來:“果然人少了就連吃飯都不香了。”

“以前我老覺得武二郎吃飯的時候像個饕餮,不雅觀,現在回想起來,居然還有點兒想念他的吃相了。”

待李師師抱怨了幾句,姬懷雪才有機會插話急問:“我今日外出採買的時候,聽說城外軍營出了大事,還鬧出來人命,可是和你有關?”

石安一直不希望二女參與到這些兇險之事,便隨口敷衍了起來。

“是出了人命,原本是和安撫使軍來一場蹴鞠遊戲,奈何李逵那廝下手沒個輕重,不小心傷著了人命,我已經命武松將其嚴加看管,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將他釋放了。”

聽聞此言,李師師登時拍桌怒道:“打死了人,居然只是監禁起來嗎?”

“我還記得,那個黑熊一般的悍人,前幾日就差點兒打死過人。”

眼見李師師動怒,姬懷雪忙拍著她的脊背安撫規勸。

“石大人如何懲戒,自然有他的道理,畢竟那李逵是梁山的人,咱們不好多嘴評價。”

石安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李師師單純爛漫,但有時未免任性,也只有姬懷雪能第一時間將她安撫下來。

三人正說話間,石安突然聽到背後微弱的腳步聲。

石安雖武力一般,但和張定遠相處久了,也跟著學了些鍛鍊五感的法子。

而且張定遠的步伐很容易判斷,他的腳步輕微,如果不是仔細聆聽,怕是要等他到了身後才會察覺。

“我還以為你連晚飯都不想用了呢。”

石安隨手扯過一張條凳,讓張定遠挨著自己坐下。

今天處理公務的時候,石安就一直因為張定遠自稱‘糾結’而分心。

石安琢磨不透,吳用想要挑起樑上和朝廷的對抗,他張定遠能有什麼可糾結的。

然而不等石安先發問,張定遠便搶先扯到了另外的話題。

“我們一直窩居在客棧之中,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最初我們無處落腳,但現在住的有些久了,就連城中百姓都知道你這位府尹藉助於此。”

李師師歪了下腦袋,插話道:“那又如何?”

“石安不是一直喜歡標榜自己喜好節儉,不去擺弄奢侈作風嗎?”

“既然他喜歡住在客棧,咱們一直住著就是了。”

石安抹了抹嘴角的飯粒,淡然笑道:“張驍衛的意思是,咱們在一個地方住的太久,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而且客棧不比私宅,難以安排人手進行護衛。”

稍作解釋後,石安又斜眼打量起了張定遠。

“張驍衛,你雖然是李尚書安排給我的護衛,但在此之前,我也沒見你有個護衛該有的樣子。”

“今天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對我安全這麼上心了?”

張定遠已經恢復成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姿態,自顧自乘著飯碗道:“我只是想盡力保證你的安全而已。”

“你活著,或許我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張定遠言盡於此,只說了這兩句便端正姿態開始吃飯。

石安見他這副姿態,知道是再難以問出話來,只好作罷。

“若要換個住處的話,我暫時也沒有好的去處。”

“更關鍵的是,我現在還欠著李尚書的金錢,這幾個的俸祿也都拿去抵債了,現在沒有錢在濮州購買房產。”

“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只能先將我之前那棟宅子收拾出來,用於過渡。”

石安所說的宅子,就是他在濮州唯一的房產。

前幾日剛回到濮州的時候,那棟宅子還只是破爛而已。

但是現在,它成了毗鄰兇案現場的孤宅。

就在它的背後,就是那名風水先生殞命之處。

聽了石安的提議,張定遠第一個點頭。

“那棟宅院雖然破敗,但還算寬敞。如果修繕需要銀錢,我也有些俸祿,可以借你。”

石安朝著張定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嘀咕道:“說的好像修繕好了你不住進來一樣,居然還要我還銀子,當真是沒從李瀚達身上學到點兒好東西。”

張定遠耳力遠超常人,但此刻選擇了裝聾作啞,決口不再接話。

“我在教坊司的時候,一個人也常去鬧鬼的後院獨處,不太怕這些,只是詩詩她……”

姬懷雪目露憂愁,李師師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一時間面紅耳赤,強撐著氣勢表態。

“你們都不怕,我又怎麼會怕?”

“回去住就回去住,我這半年來什麼沒經歷過?難道還怕隔壁死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