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同學,你說未成覺是叛徒之事,現在我們也很難信服。”
“事件中的蕭靜和方永生還在昏迷之中,我們目前無法確認你的訊息真偽。”
“最關鍵的一點,你一個一級歷練者,即使是偷襲,也很難殺死未成覺吧?”
本次行動的一位三級歷練者詢問道。
“這個簡單,是靠……”
“靠什麼?”審問員不由得靠近了些。
“靠……”
“我靠!”
“你怎麼有眼屎?”
審問員硬了。
拳頭硬了。
他強忍住怒氣,“李望,你以為說些爛梗就能逃過審問嗎?”
“開個玩笑,我這不是看你太緊張了麼。”
李望撓撓頭:“當然是靠神思塔啊,還能有什麼。”
他張開手,喚出了一座古樸的五層小塔。
“我靠!”
看到小塔從李望手中飛出的時候,這位三級歷練者也不由也得飈了句髒話。
“這這這……這是……”他的瞳孔急劇收縮。
“精神力物品!”
李望拿出自己從王秋嫻那得來的神思塔,把旁邊其餘的歷練者眼睛都看直了。
“他居然有個精神力物品,還是攻擊類的!”
“這東西可不便宜啊。”
有歷練者小聲道:“我記得這種特殊的物品,市場價簡直逆天,恐怕我們這種二級歷練者打六七年工才買得起吧。”
“六年工?你那是防禦的物品!”
有人反駁,“我曾經見過一個藍色的攻擊型精神力物品,那價錢嘖嘖,恐怕我不花錢,打十年工都不一定買得起!”
“而且這玩意通常是有價無市。”
他們這些二級歷練者平常進入場景、出任務受傷那是不可避免的事。
恢復類的物品大多數是消耗類,價格也不便宜,實際上他們一年能攢下來的錢並沒有普通人想象的那麼多。
“咳咳咳。”
這位三級歷練者示意眾人停下討論。
“這種稀少的藍色物品價格已經到頂,況且這定價,已經能拍件殘缺的紫色物品了。”
作為三級歷練者,他深知,不是價格不夠高,而是再高的話,世俗的金錢已經沒辦法衡量了。
只能以物易物。
相傳王家把李望收入了門下,現在看來還真不是假話。
這種豪氣沖天的手筆,只有世家王家才能隨意賜予吧?
“解決這個叛徒的過程,非常簡單。”
“趁他不注意,我就這麼咣噹一砸!”
李望比劃道:“誰知道他堂堂一個二級巔峰歷練者,頭這麼不禁砸。”
“才一下就被我砸壞了。”
審問員眼皮抽了抽。
捏麻麻,這可是珍貴的精神力物品啊!
你以為砸核桃呢?
不是精神側的歷練者,又沒有精神力防禦性物品在身,哪扛得住這種專門鎮人識海的東西?
“當然我承認,蕭靜學姐和方永生學長也有部分功勞,但我的功勞應該算最大吧?”
“不知道協會打算獎勵我些什麼?”李望搓著手,滿臉期待。
電話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三級歷練者瞥了李望一眼,接起電話。
“喂……”
“嗯,嗯,好的,知道了。”
“李望同學,現在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李望狐疑指了指自己。
“你們不是還要問問題嗎?”
“就這麼放我走?”
“上面都發話了,你還想怎麼著?”
“走吧走吧。”三級歷練者不耐煩揮了揮手。
“我的獎勵……”
“等下會和有人你聯絡。”
“對了。”
李望轉過身。
“今天的行動怎麼樣?”
“我方犧牲兩人,受傷十二人,怎麼?”
“那些人質……”
“你知道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審問員搖頭。
“那……未成覺的屍體會被運到哪去?”
“未成覺並沒有留下遺言。”
“正常來說,為了降低不良影響,協會也不會對外公佈他的叛徒身份,所以大機率會被送去集體陵園。”
“能把他送去他老家麼?放到他母親的墓旁。”
“中間的消費我來出。”
“這倒不必,協會本就有兩種處理方案,只是他沒來得及留下遺囑。”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就這樣吧。”
“謝了。”李望抱拳,隨後離開帳篷。
看著李望安然離去,一旁的其餘歷練者不由得發問。
“就這樣放李望走麼?”
“雖然未成覺身上有吳王矛的傷口,可如今方蕭二人受了重傷,不知何日才能甦醒。”
“就算是他是狀元,這段時間也不能讓他隨意自由行動吧?”
“剛剛王家下命令了。”
“叫我們放他離開。”
審問員環視周圍:“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
李望走在路上。
仔細回想著今日的事。
未成覺很明顯就是專門來殺自己的。
可各個小隊的資料並不互通,他怎麼知道自己自己的位置?
協會中明顯還有叛徒,把自己的資訊賣給了倒計時。
看來清江大堤一事和高考中的表現,讓倒計時有了毀滅自己的想法。
本次行動後,協會應該也會有清洗行動。
“如此說來,還是要把趙姨和曉曉接到京城去,不然總是個禍患。”
出來已經是深夜。
從守備區出來後,李望隨便找了個夜市攤子,打算墊墊肚子。
兩個身影來到自己面前,坐了下來。
“你們是……”
“原鳴沙第二團第三營第七小隊,二級歷練者李斐。”一人抱拳。
另一人緩緩道:“趙歸宗。”
這麼湊巧?
這都能碰到未成覺的老戰友?
“你們是為未成覺的事而來吧?”
“確實如此。”
李斐開口道:“我們正好得到訊息,但不知道太多,敢問老未怎麼死的?”
至於趙歸宗明顯脾氣火爆些,眼神死死盯著李望,似要把他生吞活剝。
他冷冷道:“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我早就知道是什麼德行了。”
“說不定是殺良冒功呢。”
“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你別想輕鬆離開!”
“哦?”
“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李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道:“至於你的的戰友未成覺幹了什麼事,你們不會去問蕭靜和方永生?”
“我問過人了,他們受的傷太重,能不能醒來都兩說。”
“還是李望同學你來講講吧。”李斐起身,把過道堵住。
“你們這是想要強行制住我了?”李望輕笑一聲。
李斐皺眉道:“沒這個意思,我們只是想求證一下。”
“別說我沒有錯殺未成覺。”
“就算我故意冤殺了他,就憑你們兩個,又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