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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石門橋亂戰

很快,一週的時間就到了。

起床後,我就表現的異常亢奮,煙一根接一根的抽。

我觀察過阿龍等人的狀態,都跟我相似,亢奮中帶這那麼一絲忐忑和不確定。

只有一個人一如往常,沒錯,那就是寶子。

他該吃吃,該喝喝,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麼影響。

在這一週內,阿澤等人開始不斷的招兵買馬,聲勢鬧的不小,導致黑山鎮這邊也收到了風。

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聯絡我的人也是一大幫。

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在賣四哥的面子,我很清楚,所以我一一謝絕了他們的好意。

還是那句話,打鐵還需自身硬,我想在這行混出頭,那就要有自已的戰績。

中午一點,四哥的電話打來,問了一下我在哪裡後,便就帶這牛哥等人拿這從飯店打包的酒菜趕了過來。

四哥還是很擔心我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想派牛哥等人跟這我們一起去,怕我們吃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由於一會還要做事,所以我們兄弟都沒怎麼喝,兩點四十,就在我們起身要離開時,我端著酒杯,衝著四哥擲地有聲的說道。

“四哥,沒有戰績,永遠都是爛仔,以後我是大哥,你就是大哥的大哥,這句永遠算數。”

四哥斜靠在椅子上,動作迅速的從懷中抽出黑星手槍拍在桌面上。

“你們回不來,老子就去黃海抄了大武的家,等你們回來喝酒,我不走。”

我衝著四哥抬頭一笑,隨即推開場子的門就走了出來。

我,寶子,阿龍,大胖,帥陽,道士,大娃,依次上了車,油門踩到底,開始趕往石門橋。

在車上,我們把傢伙分了一下,軍刺和鎬把子分別用紅布纏在了手上,以防亂戰時傢伙脫手。

並且在身上我們每個人還都纏上了木板,用的是褲腰帶固定。

而這也是我為什麼讓阿龍買呢絨大衣的用處所在,因為一般的棉衣會導致我們行動受阻。

不像呢絨大衣,它很寬鬆,哪怕身上纏滿了木板,依舊活動自如。

車停在了橋邊,阿澤那夥人就在橋的對面。

天空飄著雪花,讓我的視線有些受阻,只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在朝著我們幾人走來。

我舔了下嘴唇,直接拉開面包車的車門下了車。

“沒有等出來的一手遮天,只有拼出來的萬人之上,是我魏子然兄弟的,跟我幹!”

扔下一句話後,我率先奔著人群走去。

說實在話,經歷了與新江人的血戰,以及楊家木材廠的廝殺還有與銀鎖的博弈後,我看待阿澤這種級別的人,那就跟看孩子沒啥區別。

這種心理上的優勢是很重要的,而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優勢在,我才敢僅僅帶這麼幾個人過來跟黃海幫拼一把。

諸多影視劇中,雙方人馬火拼,都會給正反兩派一人一個特寫,然後在互相扔幾句狠話。

但實際上,這種情況並不會發生。

不,準確一點說,但凡是想真開打,那絕對是沒那麼多廢話的。

想說的話,透過中間人,都已經說過了。

人能來,並且還帶了傢伙,那就是要正兒八經的幹一下,說太多,只會讓人覺得你是語言炮子。

阿澤明顯沒想到我就會帶這麼幾個人過來,所以他還挺疑惑的四周看了看。

“魏子然,約好的事,還要埋伏一路伏兵呀?”

“幹你我一隻手就夠了,賽臉,給我懟躺下他。”

一聲怒吼落地,我率先出手,軍刺直接刺了過去,阿澤本能的一躲,我順勢掄起了鎬把子。

“開幹了,兄弟們。”

倉促反擊之下,阿澤也跟著高喊了一句。

很快,大批人群衝向了我們。

出發之前,我們幾個就商量過,如果被對方衝散,那麼我們基本就算玩完了。

所以在開幹之後,我們幾人就全部聚在了一起,只要有一人被打倒,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救人。

並且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抓這阿澤一個人幹,他不是叫喚的最歡嘛,那就給他幹到服為止。

從對方的打法也可以看出來,他們肯定也是商量過的,我注意到,很多人都是奔著我來的,壓根不管阿龍,帥陽他們。

其中一人持刀捅在了我的腹部,刀尖扎在了皮帶上,劃開皮帶後又頂在了木板上。

我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只是覺得身子被頂了一下而已。

“知道啥叫橫練金鐘罩了不,曹尼瑪,給我跪下!”

我紅著眼睛刺出軍刺,對方本能的想往後躲開,但後面也都是他們的人想要往前衝,這就導致他行動受阻。

軍刺瞬間刺透了他的大腿根,吃痛下,他瞬間倒地。

但我依舊沒有放過他,這個時候我很清楚,如果我手軟,那麼我瞬間就會被人群淹沒。

我和阿龍瘋狂的掄這鎬把子,完全不看對方有多少人,反正只要你靠前,那就得做好硬挨我一下的準備。

好,就算你抗過來了,可你只要近身,我肯定掏軍刺就捅你。

幾分鐘後,我已經徹底打紅眼了,身上雖然有木板護著,可腦袋護不住了,我自已都記不清楚到底捱了多少大片刀和鎬把子了。

總之我們兄弟幾人模樣都很慘,基本都跟血葫蘆是的,雖然都是皮外傷,可看著非常唬人。

“往前幹,要麼咱們死在這,要麼給他們全乾死。”

寶子發瘋似的怒吼一聲後,直接扔掉了鎬把子,手持軍刺,一股腦的衝進了人群。

仗著身體的優勢,抓過來一個,埋頭就是連捅數刀。

憑藉寶子這股瘋勁,我們已經隱隱有壓住對方的架勢的,並且我注意到,對方已經有開始跑的人了。

打群架最怕的就是這個,而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叫那麼多人的主要原因。

比如這麼說吧,阿龍的朋友我未必認識,我的朋友阿龍也未必認識。

大家第一次辦事,你憑什麼能把所有人擰成一股繩?

只要有一個人跑,那麼剩下的人就會心虛,就也會想跑,而打群架打的就是一口氣呢,這口氣要散了,那必敗無疑。

而反觀我們幾個呢,雖然人數不多,但彼此之間經歷過很多事情,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會有人跑。

就這種情況,一點不撒謊說的,只要我們不脫力,那對面還真拿我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