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蘇青跟李九等人匯合。
今日獵了兩頭寶獸的李九,見他馬背空空如也,自覺已經可以在他面前昂首挺胸了。
“痛快啊,痛快,大丈夫就當如我李九,橫刀立馬,斬寶獸如探囊取物!
阿蘇你明天跟著我幹,兄弟我保你榮華又富貴,不至於跟今天這樣,去那山上吃土。”
“一日能獵兩頭寶獸,就算大家都有份,你們李家九傑作為主力,也能分大頭,兄弟你日子是好起來了!”
蘇青見到隊伍中間,那五大板車裝滿寶獸蠻獸的獵物,也為李九跟村民們高興。
“若是就這烈度,我看現在這情況沒什麼不好,這一天兩寶獸,兩個來月不得一百多頭,那得是多少銀子?”
李九貪心不足道,其他村民也是點頭贊同,今日這收穫,往日村裡一兩個月都獵之不到。
“兩頭寶獸我們能應付,十頭,百頭,甚至還有蠻獸呢,我們還能應付嗎?
看山上現在的趨勢,最多不過一個月,局面便就要失控了,最好祈禱城衛軍早點來。
若不然,我們就要趁早帶全家躲入極西城了!”
李二固然因今日的收穫欣喜,但卻沒其他村民那麼樂觀,憂心忡忡道。
蘇青聞言也是點頭。
一行人因李二的話,熱烈的氣氛稍減,都在想著舍家棄業去那極西城的可能。
快到村口時。
卻見到有一身形瘦弱,著一身青色長袍,看著秀氣也孱弱的青年男子,擋在了眾人面前。
李二當然不會覺得此人有膽子來劫他們,只疑惑上前問其來意。
一問才知,此人竟是專門來等蘇青的。
其一番介紹後,眾人才知曉。
原來此人看著不起眼,竟還是位煉氣師,且還是位有師尊的靈農學徒。
有潛力,有前途,說話還懂禮貌。
頓時就讓人有耐心繼續聽他說下去。
其可能很少接觸外人,說話時有些緊張。
但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將事情說明白了。
原來此人父親曾也是位靈狐巔峰的武者,跟那王家三虎組隊去了戰場,但四人去,卻只有三人歸。
有同從戰場上回來的修士,告知他父親死的蹊蹺,或是被王家三虎所害。
他又再找了數人佐證,終是確定父親死因。
“父仇不可不報,原本小道準備隨師尊進入戰場後,再尋機會滅殺這三害。
今日受城主府所請,來此壯羊山上一看,卻得知此三害已被一騎馬持錘少年滅殺。
聽人說這少年當是出自黃土村後,便就早早在此等候,還好沒有錯過。”
吳秀安一臉感激的對著已經下馬的蘇青拱手謝道。
而李大,李二等人,卻讓這少年別忙著謝。
“小老爺你可能弄錯了,那王家三虎···三害,實力不俗,三人合力,怎也不是阿蘇能殺的!”
“莫說阿蘇一人,便是我李家九傑,也未必斗的過這王家三害!”
“定是看錯了,我李九跟阿蘇實力相仿,我只在山口打寶獸,他能在山上幹出滅殺三位靈狐武者的大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眾人搖頭不信間,見蘇青一聲不吭。
頓覺事情不對。
“不會吧,是真的?”
“雖這小老爺是來報恩的,但不是咱們乾的事,阿蘇你可別亂認,到時候被拆穿,可沒你好果子吃!”
“求求你,快說不是你乾的!”
眾人還不敢信,吳秀安卻是極其堅定。
“山上騎馬的有,持錘的有,騎在黑犬上面的這位小個兄弟,也勉強能算是少年俊才。
但是,持錘,騎馬,少年,還身高九尺,容貌甚偉,兼具這所有條件的,也只有這位秦武師高徒,蘇青,蘇小哥了!”
此話一出,旁人驚異,訝然,佩服等各種情緒都有。
唯有李九愣愣的看著吳秀安。
不明白他是不是故意貶損自己來襯托蘇青,還是真的情商不夠不會說活。
誰是你小個兄弟?什麼叫勉強算少年俊才!
不對,現在不是跟這小白臉計較的時候。
若他說的沒錯。
阿蘇就真的滅殺了三位資深靈狐?
“道左相逢,他們三人對我起了歹心,無奈之下,我才跟他們有過一場廝殺。
殺他們也是為了自己,跟小老爺無關,無需言謝。”
知曉當時目擊者眾,就沒想著否認的蘇青,痛快說道。
“那怎能行,無論蘇小哥你有心無心,結果都是替我報了血仇。
小道我身無長物,只得師尊所賜十餘顆靈瓜籽還算能拿的上臺面,便就以此謝過蘇小哥!”
吳秀安顯然是個老實孩子,此番感謝也是真誠至極。
蘇青見狀,只好從其手中捏過三粒瓜籽,笑著道:
“我殺三人,便取三顆,剩下還請小老爺收好。”
“當不起恩人小老爺稱呼······”吳秀安面色漲紅,又要把剩下的瓜籽往蘇青手裡塞。
但他一個軟弱無力的法修,怎拗得過一胳膊能夾死他的蘇青。
沒將剩下的瓜籽送出去不說,還被蘇青帶回家中,招待了其一頓好飯。
吃著李九獵來的壯羊肉。
喝著蘇非凡打來的鹿血酒。
酒酣胸膽,恣意開懷。
儘管吳秀安手上似有能化解酒力的丸藥。
但在蘇門雙虎主攻,李家九犬助攻的陣勢下,仍然很快敗下陣來。
喝醉酒的他,比醉前更加率真,有的沒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道給了蘇青等人聽。
“壯羊山上有高人,得了望月宗城許可,城主也不好過分得罪。
故而尋到我師尊,我師尊又再派我前來。
我已在山上灑下黑枯粉,此粉只殺血腥草,除那片花海之外的血腥草,日後定不能在壯羊山上落地生根。
為何不去那花海內撒上一把?小道出門前,師尊有叮囑,不許我與那三花道人有衝突,當然,小道也沒那個本事得罪這位。”
酒醉的吳秀安,只覺得今天實在高興,不但大仇得報,還跟恩人做了朋友。
儘管此刻恩人正在掏他口袋。
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其掏的正是師尊千叮嚀萬囑咐,切不能被他人所得的黑枯粉!
未醉酒前,自己見恩人對此粉感興趣,說要給他一些,他推辭不受。
卻不知現在為何要自己來掏?
是怕日後因此粉牽累到自己?
恩人可真是個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