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
“公孫家的未來交給你這個鄉巴佬?”
“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老太太,還跟他客氣什麼,讓人把這個無賴趕出去吧!”
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暴跳如雷,明明是自己想婚約,結果卻看許純良是個無賴。
公孫莉更是冷聲喝罵道,“你個狗東西,你要是能娶了我們公孫家的姑娘,我跟你姓。”
公孫大娘喝止住了眾人,與許純良商量道,“你提的條件太不現實了,我們公孫家斷然不可能答應。你再好好想想,莫要鬧翻了,到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許純良看著她,突然仰頭大笑。
公孫權生氣喝道,“你笑什麼?”
許純良掃過眾人,滿是鄙夷道,“我笑你們九族中人,沒有一個慧眼識金。一個個皆是忘恩負義,不講信用之輩,偏偏擺出一副施捨的模樣。你們如此行徑,不光是侮辱我,更是辱沒我的師尊。如果他老人家在場,怕是你們九族全都要滅門。”
姜半夏紅著臉站在一旁,知道許純良是被氣到了。
他先後去了慕容家,姜家,現在又來到了公孫家,接連被毀約,羞辱。
虧的是他脾氣好,沒有暴走。
按照他的手段,照樣也能輕鬆滅了九族。
“你,你少拿你師父嚇唬我們!”
公孫權被他拆穿了心思,暴跳如雷地衝著外面大喊道,“來人,來人啊!”
一群護院拎著棍子,從外面一擁而進,圍在了許純良的身後。
“把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給我趕出去,他要是敢反抗,那就亂棍打死。”
公孫權下了命令。
“表叔,有話好好說啊!”
姜半夏急忙阻攔。
公孫權冷哼道,“怎麼,你想護著他?”
姜半夏急道,“我是想護著你們,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
公孫權不屑哼笑道,“你個臭丫頭,現在怎麼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憑他一人,也能對抗了我們整個公孫家?”
“表叔,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們啊!”
姜半夏見過許純良帶人剿滅妙善寺的事情,自然知道他的手段。
公孫權和其他人顯然不信。
公孫莉更是汙衊道,“臭丫頭,我知道你為什麼陪著這個狗東西過來的。你是專門給他打掩護,來這裡幫他敲詐公孫家的吧?”
“你胡說,我沒有,我是在幫你們說話!”
姜半夏的一張俏臉頓時氣得通紅。
公孫莉叫罵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嗎?我們用得了你來幫?你還是先好好考慮一下,和這個小賊如何脫身吧!”
姜半夏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她無奈地看向許純良,示意他不要動手。
不然的話,她以後就沒法面對爺爺了。
許純良本來就沒有硬來的打算,只是看向老太太輕笑道,“我在東海只呆兩天,你們還有時間後悔。”
公孫權鄙夷大罵,“我呸,你小子好大的臉,我們會為了你一個廢物東西反悔?”
許純良沒有理他,帶著姜半夏離開。
公孫莉大笑著嘲諷道,“還以為這小子要鬧事,搞了半天就是個銀樣蠟槍頭,連屁都不敢放。”
“憑他還想讓我們公孫家反悔,真是白日做夢。”
“這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他下次敢來,直接把他的狗腿打斷!”
在場的公孫家的族人,皆是滿臉的不屑,絲毫沒有把許純良的話放在心上,只覺得他是無能者的嚎叫。
老太太坐在中間的位置,腦袋急轉,一時想不到許純良的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這小子還有後招?”
她緊著眉,心裡莫名其妙地發慌。
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情,驚訝叫道,“壞了,莫非是?”
公孫權看母親驚訝的樣子,好奇問道,“媽,你這是怎麼了?”
“快,你跟我過來一趟。”
公孫大娘讓眾人散了,帶著公孫權匆匆去了府宅的後院。
“媽,你到底怎麼了啊?”
公孫權在路上忍不住詢問。
公孫大娘問他道,“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嗎?”
“哪件啊?”
公孫權不知道母親在說什麼。
公孫大娘道,“那件封印的法器啊!”
“您是說那件七竅玲瓏珠?”
公孫權挑了下眉道,“這顆珠子封印在荷花池的下面,不是好端端的嗎?”
“還是看看再說吧!”
公孫大娘帶著兒子走地道,下了一間地下密室。
這密室,竟然建在後花園的湖泊下面。
她在門上擰動了幾下機關,厚重的石門咯噔咯噔一陣響動,慢慢地往裡面移動進去。
母子兩個進了裡面,只見地下密室裡,設著一個噴泉似的圓形池子。
四周有九尊龍頭,往裡面吐著水花。
池子的中間,有一顆金色的鏤空圓球懸浮在池子的上面。
上面縈繞著一團火光,被池子裡的水氣包裹,籠罩,不斷湮滅。
公孫權笑了笑道,“媽,這玩意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嗎?您還擔心什麼啊?”
公孫大娘稍稍鬆了口氣,緊起了眉心道,“當年,血魔老公幫我們家用這九龍吐水陣封印了這東西。我記得他當時說過,這玩意只能封印二十年。你爸問他,那二十年後該怎麼辦?他說了,自有後來者想辦法。”
“有這事情嗎?”
公孫權摸摸腦袋,沒有一點印象。
公孫大娘道,“我看那個小子氣定神閒,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一點什麼,想來只有與這個東西有關。”
公孫權平靜道,“那現在您可以放心了吧?這玩意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嗎?”
公孫大娘正色道,“為了防止意外,你還是派人專門盯著這裡。一有情況,馬上報告。你要知道,這玩意要是出事,咱們全族都有危險。”
公孫權不明所以,好奇問道,“媽,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啊?”
“以後再告訴你吧!”
公孫大娘搖搖頭,顯然不想提起此事。
母子兩人關上了石門離開,沒有注意到,九龍吐水的龍頭上面,已經佈滿了黑色的裂紋。
海邊上,許純良和姜半夏離開了公孫家後,來到這裡踩著沙灘閒逛了起來。
姜半夏滿是感激道,“許大哥,謝謝你。剛才你要是動粗的話,我可真沒臉見我爺爺了。”
“謝什麼!”
許純良拍了下她的腦袋,輕鬆道,“解決問題有很多辦法,動不動就打架,那是沒腦子的粗人。”
姜半夏好奇地打量著他道,“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讓公孫家遵守承諾?”
“當然!”
許純良淡笑道,“我師父當年定下婚約的時候,為了防止九族悔婚,早就給我留下了籌碼了。”
他舉例道,“就像是慕容家,慕容小姐修煉的劍氣傷身,所以必須求我才能治療。像是你們姜家,你不是正好也要求我解毒嗎?”
“不是吧?”
姜半夏皺著眉頭道,“我中毒是偶發事件,與你師父有什麼關係?他難道在二十年前,就推算出我中毒了?”
許純良提醒道,“那你採集玄陰草,是為了什麼?”
姜半夏脫口道,“我想煉製玄陰丹,為我爺爺解除舊疾啊!”
“天啊?”
說完,她就張大了嘴巴,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