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態的將蓋杯‘啪’的蓋在了桌面上,詫異的看著那個熟悉的物件。
“真漂亮.”
即使不識貨,古小淺也覺得很漂亮。
江菀一驚,急忙把玉放回衣服裡面。
許久,才抬起紅腫的雙眼,讓人幫忙把她房內的衣服拿來。
屋外,古小淺打了一個寒顫,跺了跺腳,往往司空景衡身邊移了移,個高就是好,擋風:“王爺,你說她不會再尋短見了吧?”
司空景衡對古小淺往他旁邊挨近了一下,心情很好,“不會.”
若一個人一心求死,旁人就是千防萬防,也防不了一顆求死的心,但若一個人想活,再大的困難他也會活著。
從剛才江菀馬上鎮定下來,請他們出去換衣服,他就知道,古小淺最後說的那句話,讓那個柔弱的女子想到了什麼,眼中的死氣也一掃而光,想要活著。
“也是.”
古小淺點點頭,突然想到還沒問易容大師是哪位,左右看了看,院中一身黑衣靜靜的站在那裡,背對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爺,你看霍師怎麼了?”
以往這就是一個熱鬧的主,現在竟然玩起寂寞來,也不怪古小淺八卦因子氾濫。
一隻大手落在古小淺頭上,髮絲軟軟,司空景衡揉了揉,手感不錯,又揉了揉,揉的古小淺都快發飆的時候,一句話把古小淺驚的忘了頭上的那隻手。
“小淺,從明日起,你要喚霍師為師傅.”
古小淺喊霍飛天為霍師,也是從司空景衡口裡聽到的,就自來熟的也這樣稱呼。
只是何時霍飛天變成自己師傅了?古小淺想到一件很不靠譜的事:“王爺,易容大師不會是霍飛天他自己吧?”
為了確定這個不靠譜的猜想,她連名道姓的一起說了出來。
“小淺,以後不能這樣稱呼師傅的名字.”
司空景衡雖沒直接回答是,但也間接的告訴了古小淺這個殘酷的事實真相。
“不是,即使他是那位易容大師,我還沒拜師了,怎麼就成我師傅了?”
古小淺一下子也反應過來了,若真的拜霍飛天為師,她真的要考慮一下,沒準哪天被他賣了,她還歡喜的幫他數錢了。
拜師風險太高,須謹慎。
“你斟茶了.”
自古拜師學藝,徒弟都得親自為師傅斟一杯茶,師傅若是喝了,這拜師也就成了。
古小淺囧了。
這時,門被人從裡面開啟,江菀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朝著他們不坑不卑的行了一禮,告辭回院。
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子,說話行事規規矩矩,讓人挑不出毛病。
通身的氣度,哪裡讓人想到這還是那個哭的如此狼狽的女子。
對於江菀,古小淺還是頗敬佩的,一個弱質女子,在古代封建的社會,發生這些個糟心的事,那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收拾好心情鎮定面對。
戲也散場,古小淺也回院休息去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江菀竟然會連夜逃走。
大清早,明王府吵哄哄的,古小淺打著哈欠準備去吃早餐,就看見好幾個人朝著外面走去。
形色匆匆,一看就發生了什麼事。
稍一打聽,說是江家的那位姑娘不見了。
司空流舞正纏著司空景衡要人了。
人可是在他明王府不見的,而且這裡面還有一道不能言說的秘密,今早她才聽下人稟報,昨夜司空振澤給江菀下了藥,讓人送到了司空景衡的床上,據兩人說,他們當時可是聽到了司空景衡房間裡傳來女子的尖叫聲,猥瑣的想著肯定在做好事,沒敢再聽什麼,就回來了。
如今人不見了,很可能就是殺人滅口。
司空流舞臉色不善,司空景衡竟然把她涼在了大廳裡,出去了。
摔碎了幾個茶杯後,有個丫鬟戰戰兢兢的過來稟報,江菀房間裡的衣物首飾全部不見了,顯然是自己逃跑的。
“給我追,死活不論.”
司空流舞說的咬牙切齒。
聽見江菀自個跑了,古小淺就樂了。
明王府現在可是一個炸藥坑,還是少呆為妙,轉身朝著後門走去。
走到拐角處,古小淺看見某個熟悉的臉,正賊頭賊腦的四處張望了下,貓著身子進了後門。
古小淺雙眼眯了眯,笑的不懷好意,天堂有路你不來,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正好,她要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