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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人心隔肚皮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是別把身體氣壞了。”男人溫柔地說,眼神裡充滿關切。

“把身體養好了,你要怎麼胡鬧都可以。”男人又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

蘇念安聽到“胡鬧”兩個字,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恨不得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手撕了這個胡說八道的男人。

她用力撐著身子,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怒視著眼前的男人。

她顫抖著手指,指著男人怒吼道:“陸祈年,我什麼時候胡鬧過了!不都是你逼我的嗎?”

她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連罵人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說完這句話,她的胸口一陣起伏,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持。緊接著,她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彷彿要將心肺都咳出來。

每一次咳嗽都讓她的身體顫抖不已,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灰暗。

陸祈年連忙上前檢視她的情況,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著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先別生氣。”他輕聲哄道。

接著又遞過來一杯水,示意她喝下。

她推搡著那杯水,始終不願意接過來。

“我不喝,你走開”

連人帶水杯都推開。

“好好好,我走開,你先穩定一下情緒”陸祁年試圖讓她不那麼激動。

她低垂著頭,規律的呼吸著,她再也不想體驗那種窒息的感覺了,真的很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下。

回想起在車上發生的一切,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光是想著她就已經拳頭緊握了。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死。

“你出去,我想要自已冷靜一下”她冷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陸祈年知道這個時候她不願意見到自已,但是又害怕她做傻事,又不敢和她對著幹。

只能試圖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哭著哭著她也就累了,順勢躺了下去。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直到聽見她平穩的呼吸,他才敢往前檢視她的情況,給她掖了掖被子。

他實在想不通就一個沈允有什麼好的,他也不是她想的這麼好。

在他準備打蘇念安主意的時候他就找到了沈允,試圖讓他放手。

沒想到他比想象當中還卑劣,僅僅用了市中心的一套房就把蘇念安乖乖送上。

到現在為止,還瞞著蘇念安的父母她被囚禁的事實,裝作恩愛的模樣。

還有蘇念安的朋友,賀嘉敏,也是個見利忘義的人。果然人心都是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收了錢就把蘇念安賣了。

可是這些他都不能說,因為他要讓她自已發現,只有他才是最愛她的。只有她自已徹底心死,她的心才會屬於他。

一連好幾天她都沒有給他好臉色,話也不跟他說,無論他問什麼她都不會回答。

只有別墅的保姆吳姨才能和她說上幾句。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時候,在醫院住了十天,幾經波折,她還是得回去屬於她的囚籠。

現在他已經不限制她的自由了,可以使用在別墅內活動,不再是被困在房間裡面等待主人回家的寵物。

“安安,別不開心了,我不會再關著你了。”他見她有些悶悶不樂,沒有一點生機,主動找話題。

然而,她並沒有回應他,只是呆呆地看著窗外發呆。

他感到一陣失落,但仍試圖與她溝通:“但是有個條件,你出門必須向我報備,並帶上司機和保鏢,這樣可以嗎?”

這是他的最後底線,也是他對她安全的擔憂。他知道自已不能完全放開她,但至少希望能給她一些自由的空間。

然而,對於她來說,這仍然意味著隨時被跟蹤、被監視,和囚犯並無太大差別。

她沉默不語,心中充滿了無奈。這種生活讓她感到窒息,無法真正做回自已。

而他卻似乎無法理解她內心的痛苦,還在努力尋找一種平衡。

“安安,怎麼不說話?有什麼意見和想法你可以跟我說,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他溫柔地問道,眼中閃爍著關切之情。

但她依舊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轉過頭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強忍著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流出來,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看到她哭了,他頓時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畢竟,他從未有過哄女人的經驗,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只能手忙腳亂地想辦法安慰她。

\"安安,怎麼哭了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心疼地上前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彷彿在呵護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

然而,她的眼淚卻像決堤的洪水般無法止住。

看著她流淚,他的心都要碎了。

\"是覺得受委屈了嗎?安安,我知道我的行為可能有些過激,但那只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擔心你會離開我。你能不能再多給我一些時間?\"

\"醫生說你不能情緒太過激動,別哭了好嗎?\"

一路上,他不斷地輕聲安慰,終於在快到家的時候,她的哭聲漸漸停歇。

開了車門她頭也不回的往別別墅裡面走去。進去了別墅大門她就呆呆地站在原地。

因為她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恢宏氣派的別墅,再者她也不知道怎麼回臥室。

他似乎有些領會到她的微動作,主動開口說到:“我們先回房間吧,醫生說你現在還得多多休息。”

領著她就往別墅裡面走去。要不是有人帶路,她都完全不記得怎麼走。

回到臥室看見還是那個熟悉的床,熟悉的場景就讓她呼吸困難!

捂著胸口,試圖讓自已不這麼難受。

“怎麼了安安!是胸口痛嗎?還是呼吸不順暢?”

她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我……我可以不住這裡嗎?”她蒼白無力的要求著。

這裡對於她來說就是噩夢的發源地睡在這裡沒有一天她是不做噩夢的。

“好,那我們就不住在這裡,我們去三樓,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

房間每天都要傭人打掃,所以隨便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

給她放到床上躺好,讓她好好睡覺。

別墅的裝修風格都很統一,都是黑白灰三種顏色,沒有什麼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