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張嘉澤悲痛欲絕,隨後,他繼續說道:“我與娜娜上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那時候同在一個舞蹈班學舞蹈,緣分使然,我們高中竟然考在了同一所學校。”
“娜娜的性格很好,人又長得漂亮,舞也跳的好。高中的時候,她平時有空還會與我一起在舞蹈房練習,相處久了,我發現她真的特別吸引人,自己也越來越喜歡她……”
“我那時候不敢跟她表白,我知道她有意向考贊南學院的舞蹈系,我便跟著她一起默默努力,我那時候就對自己說,如果我倆能進同一所大學,我一定跟她表白!”張嘉澤陷入回憶裡,想起薛美娜,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大概這就是緣分,我們真的被同一所大學錄取了,你們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
“我當天就給娜娜打了電話,約她出來,沒想到她同意了,我更開心了。我們一起去吃了飯,看了場電影,送她回家的時候我終於鼓起勇氣跟她表白……”
“她真的是個很豁達的女生,聽到我說喜歡她之後,她笑得很開心,跟我說,其實她也很喜歡我。那天,我們確認了關係,在一起了。”
“上了大學,我們倆是同學們眼中的模範情侶,每天都膩在一起,那段時間,可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張嘉澤說著說著,眼淚滑了下來。
“可是,娜娜卻出了意外……”
“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過,舞蹈房的窗戶會因為生鏽而氧化,她就輕輕靠在窗戶邊上曬太陽,那扇窗戶竟然脫落,連帶她一起掉了出去……”
“我明明跑得那麼快了,我明明感覺自己已經抓住她了,可是我回過神來,手心卻只有她的那雙舞鞋,還是溫熱的……”
張嘉澤說到這,表情隨著心痛扭曲,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哭成了淚人。
失夢:【那年的墜樓事件居然是這樣的,那時候學校還紛紛傳說是張嘉澤移情別戀,薛美娜想不開就跳樓自殺了。】
草長鶯飛:【傳了好幾個版本呢,現在聽到他說出真相,真的為薛美娜感到惋惜。】
蠢又壞:【那贊南學院舞蹈系鬧鬼又是怎麼回事?】
“薛美娜死後,張嘉澤受不了這個刺激,他便去找了他們老家一位很有本事的半仙,那半仙看他這麼深情,便施了法,將薛美娜的一縷魂魄強留在了她的那雙舞鞋裡面,所以張嘉澤夜夜都能見到薛美娜……”許晚風說道。
“張嘉澤怕打擾到他的室友,他每天晚上都帶著舞鞋去舞蹈房,這就是為什麼有傳言說舞蹈系鬧鬼,因為有人真的撞見過張嘉澤在舞蹈房和薛美娜的鬼魂共舞的畫面。”
“就這樣持續了一年,薛美娜雖說只有一縷魂魄,可是因為感受到了張嘉澤濃郁的愛意,她這一縷魂魄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她看著日漸消瘦的張嘉澤,意識到自己再留在他身邊,定會害了他……”
“所以薛美娜從那時候起,就時常現形嚇唬張嘉澤的室友,他的室友被折磨慘了,他們猜測肯定是薛美娜的遺物作祟,幾個人便偷偷將他放在宿舍的那雙舞鞋丟了出去。”許晚風說道。
“什麼?你是說,鞋子是我室友丟的?”張嘉澤氣憤地回頭,看著宿舍的幾個室友。
“兄弟,我們雖然害怕,但也是真的為你好。”幾個室友看被拆穿了,尷尬地說道。
“你室友確實是為你好,還在看了我的直播後,引導你來找我,為的就是希望你能從中走出來。”許晚風說道。
“他們多管閒事,他們根本不知道,娜娜對我來說我有多重要……他們怎麼可以私自丟了我的東西,怎麼可以!”
“還有你說娜娜想要離開我,她怎麼會捨得離開我……”張嘉澤依舊沉浸在痛苦中,喃喃道。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她即使再愛你,可是當知道自己在你身邊久了,會害死你,她即使再捨不得,也要離開你來換你平安。”
“那位半仙應該告訴過你,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可以將那雙舞鞋燒了,她最後一縷魂魄便能出來,前去投胎。”
“如此,你倆都能解脫。”許晚風說道。
“主播,我……我還能再見她一面嗎?”張嘉澤乞求地望向許晚風。
“求求你,讓我最後再見她一面,我們之間,都沒有好好的告別……”張嘉澤在螢幕前苦苦哀求道。
之綠:【年紀大了,看不得這種,主播就幫幫他吧。】
夜雨飄飄:【長痛不如短痛啊兄弟,佳人已逝,就忘了吧!】
瞎掰:【如果主播答應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透過螢幕看見鬼了,有點怕怕啊……】
“罷了,你現在去薛美娜墜樓的地方。”許晚風終究心軟了,答應了他。
“謝謝主播!”張嘉澤激動地站了起來,然後拿起手機,奔跑了出去。
一個人的華爾茲:【這麼刺激嗎?主播這是打算招魂嗎?好期待!】
你所謂的好:【大晚上的,我怕,彈幕護體!!!】
醜醜醜小鴨:【我已經整個人縮在被窩裡準備好了。】
“主播,我到了。”張嘉澤氣喘吁吁地說道,隨後他拿起手機,攝像頭對著舞蹈系的大樓。
“你的手機螢幕對準那棵樹。”許晚風說完,張嘉澤照著做了。
許晚風對著螢幕說了一段咒語,張嘉澤只感覺陰風陣陣,冷地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阿澤。”一聲空靈地聲音在張嘉澤身後響起,張嘉澤放下了手機,猛地回過頭。
孤單癌症晚期:【怎麼回事,怎麼黑屏了?】
暗夜幽香:【只聽得見聲音,看不見畫面了?】
側耳傾聽:【看來大家都這樣了,主播是不是設了什麼屏障,讓我們都看不見了呀?】
糖小萌:【切,無趣!】
許晚風對著螢幕笑了笑,並未多言。這是張嘉澤自己把手機放下去了,她可沒做什麼手腳。
張嘉澤心心念唸的薛美娜,此刻正飄在他身後。
他想要緊緊擁抱她,卻只能穿透她的身體,他摸不著,碰不到。
“娜娜,你別離開我,你走了,我該怎麼活下去……”張嘉澤乞求地看著薛美娜。
“傻瓜。”薛美娜嘆了一口氣,隨後笑著說道:“阿澤,人活著總要往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