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嘴角微微一勾,一抹狡黠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回答道:“就是看你生性多疑,才這麼做的,所以謹慎有時是好事,有時是壞事。”
他是根據對方的謹慎,判斷出了這支隊伍的指揮幹部的性格特點,這才硬生生地把他們重新誘進了陷阱裡,他可不能讓大家辛苦挖了近一個小時的陷阱就這麼浪費了。
“你是第一個利用我多疑的性格戰勝了我,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朱洪飛由衷地讚歎道。
不過他這個時候志氣還不能倒,就算心裡十分佩服,嘴卻不能認輸,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就算這樣,你們紅軍一樣會敗,就憑你們這點人,也能打過我們。
所以你個新兵蛋子,別高興太早了,只不過一時得逞,不可能時時得逞。”朱洪飛一臉蔑視。
就算一個新兵幹掉了他,但怎麼可能幹過他們這麼多人,何況還有兩個特戰連的人沒有出動。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敢這麼質疑我們的營長,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到底最後誰會敗。”王永林舉起拳頭就要將朱洪飛打暈過去,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對龍騰的質疑。
“對,將他牙齒打幾顆下來!”黃東生一把按在朱洪飛的頭上。
鄧軍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心裡有種吃醋的感覺,好像幾個幹部搶了他在龍騰心裡的位置一樣。
他二話不說,上前就一腳要將朱洪飛踢暈過去。
鄧軍的腳距離朱洪飛腦袋只有一兩公分的時候,就被龍騰一腳擋開:“軍子,別急,我還有話說。”
鄧軍這才悻悻地收回了腳,心有不甘地說道:“你要再亂說話,敢對我們營長不恭敬,老子讓你難忘今宵。”
朱洪飛吞嚥了一口唾沫,作為內行之人,他很清楚剛剛這個列兵露的一手,充分證明他的實力很強。
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對方怎麼出的腿,只感到一陣風襲來,就阻止了踢向他的腳,就這速度很少見。
但他依然一臉不屑:“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什麼,也不會跟你透露半點資訊的。”
“我知道你不會說什麼,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問你什麼話。”龍騰嘿嘿一笑,“不過就算你不說,
我也知道你應該就是藍軍蛟龍特戰營的人,看你們的兵力就是一個連,也就是說還會有另外兩個連沒有出動。
那我就要借你們用一下,把他們釣出來,你看我這樣做你還滿意嗎?”
“哼!”朱洪飛冷哼了一聲,“你以為得逞了一次,就可以再次得手?我看你也是太自信了。”
他無論如何不相信,這個列兵能夠將他們一個營幹掉,那就像白日做夢一樣沒有區別。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讓你親眼見見,我是怎麼搞掉你們的人。”龍騰臉上始終帶著一絲笑,
“我不僅要搞掉你們的特種營,還要去你們藍軍指揮部轉轉。”
朱洪飛就像聽一個瘋子在暢想自已的未來一樣,不禁一聲長笑:“我信,我當然信,那不過是你做夢而已!”
“好,那我讓你看看,這個夢是如何實現的,而且這個夢依然在這個地方發生。”龍騰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並且讓你親眼看到。”
看到龍騰自信的樣子,朱洪飛除了嘲諷就是蔑視,沒有再說話,他倒要看看這個夜郎自大的人,最後怎麼自已打自已的臉。
“全體都有,接下來我們開始給這幫犧牲的蛟龍特戰員們搞個墓,讓他們入土為安!”龍騰一臉詭異的笑。
“搞個墓?”鄧軍立即問道,對於這樣的怪異事兒,他最喜歡,“營長,你的意思把這個傢伙給埋掉?”
“騰哥,快說說,怎麼個讓他們入土為安。”王寶元的玩心也起來,生怕錯過,急忙問道。
其他人也都一臉疑惑地望著龍騰,不知道他是何意思。
“對,搞個墓!把這幫傢伙全部給我埋到坑裡,把頭露出來。”龍騰一邊說,一邊比劃,“然後呢!再在他們的面前立上一塊牌子,上面就寫:藍軍蛟龍特戰營之墓!”
他又把手展開,笑著說道:“大家想想,這個區域一百多個活人墓,還都露著一個頭,那場面想想都刺激,想想都壯觀啊!”
“好好好!”鄧軍興奮地大叫起來,“我一定給他們修一座三室一廳的豪華墓。”
“那我就跟他們搞座江景別墅,再帶一個游泳池,搞幾個美女讓他們到下面去享用。”王寶元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其餘人也都跟著鬧起來,本來都是一群年輕小夥子,誰不喜歡玩?紛紛開始行動,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做?”朱洪飛聽到龍騰這話,氣得臉色鐵青,“他們本來都暈厥了,你要再把他們埋在土裡,那樣會出人命的,到時候你會上軍事法庭!”
“你不提醒我倒還忘了!”龍騰立即又下了一道命令,“你們埋的土都別踩緊啊,或者胸口的地方用鬆軟的草墊著,不要把人憋死了。”
他說完,又蹲下來,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樣,這樣總可以吧!”
“你……你可真卑鄙!”朱洪飛被氣得沒話說,最後只能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他每年都會與紅軍進行演習對抗,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帶著詭異的兵,這也讓他心裡暗暗擔憂,對這種不按套路出牌傢伙,他還真有些擔憂起來。
“上尉同志,戰爭沒有卑鄙一說,只有勝敗!”龍騰一臉嚴肅,“而且還很殘酷,如果這是真正的戰場,你自已想你們有多慘!”
此話一出,讓朱洪飛啞口無言,他還能說什麼?一切的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營長,這個傢伙怎麼處理?”李衛國也被龍騰這神操作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並沒有制止,在他看來,龍騰做事雖然有些荒誕,但其背後都是有用意的。
龍騰望著朱洪飛:“那還用說,一樣的待遇,不過別把他敲暈了,要讓他清醒地看到,我們是怎麼搞掉他們的人。”
“他要叫怎麼辦?”
“把他臭襪子扒下來,然後塞到嘴裡面,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龍騰揮了揮手說道,“快行動吧!”
“龍騰,我……我告訴你,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今天我栽你手裡了,以後你可千萬別栽到我的手裡!”朱洪飛就像待宰的羔羊無能為力,只能不停地大叫。
“我這人從來不給自已留後路!要那麼多的後路幹什麼?”龍騰淡淡一笑。
“用我的襪子,保證讓他爽得很!”鄧軍連忙上前,生怕被人搶了好事,蹲下拍了拍朱洪飛的臉,“你再叫,我可不給你塞襪子,而是把八一大褲衩塞你嘴裡。”
朱洪飛只能瞪著眼閉嘴,他知道遇到了這幫沒有任何底線與原則的傢伙,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只能自認倒黴,把希望寄託在另外兩個連隊身上為自已翻盤。
鄧軍大笑著脫下自已的襪子,然後捏著鼻子往朱洪飛的嘴裡塞。
龍騰看到那樣子,眉頭擰在一起,隱約的好像都聞到那股帶著鹹魚味。
此時的朱洪飛心態直接快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