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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上掉下個寶貝疙瘩

等趙德來回到連部會議室,連務會早已經結束,只有王永林端著茶杯,站在窗戶邊。

“咦,連長,會議都結束了?”趙德來很驚訝,按往常的經驗,連長開會的時間廢話很多,拉拉扯扯沒有兩小時結束不了。

“為了看你們班的好戲,簡單交待了一下,就結束了。”王永林喝了一口茶,反身回到會議桌前坐下,“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

他站在窗邊,其實把外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這也是他早早結束會議的原因。

趙德來於是就把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說道:“連長,這個剛來的龍騰,我感覺跟其他關係兵有些不一樣,他跟你說要帶領全班進入全團前十,好像是真的。”

見王永林只顧喝茶,沒有理會他的話。趙德來起身走到窗邊,指著操場上正在走佇列的龍騰,有些興奮地說道:“連長,你快來看,他的隊例水平怎麼樣?是不是很老道,我真懷疑他就是二次入伍的老兵。”

王永林把水杯嘭的一聲砸在桌子上,幾大步就來到窗前,盯著操場上。

只見龍騰抬頭挺胸,步伐鏗鏘有力,胳膊擺的幅度也恰到好處,根本不像一個剛入伍的新兵蛋子。

“嗯!你對今天這事怎麼看?”王永林雙臂抱在胸前,一隻手扶著下頜,目光卻盯著操場,臉上不乏有興奮之色。

趙德來見連長這樣問,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剛剛沒有跟你彙報我的疑惑,因為我也一時拿不穩。透過我的觀察,感覺鄧軍被冤枉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最後才沒有過多的說鄧軍,免得把他逼急了,怕出問題。”

“我看這事也不那麼簡單。”王永林思索道,“這個龍騰剛來沒有幾個小時,竟然把你們班的這幫神仙收拾得服服貼貼,而且都叫他騰哥了,是個人物。”

“還有!”趙德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驚訝地說道,“你知道剛剛鄧軍說什麼了嗎?他說龍騰一人把他們幾個新兵都給打了一頓。雖然其他人都沒有承認,但我從他們的神色中發現,這事應該是真的。”

“他一人把幾個新兵都打了?”王永林再次看了操場上的龍騰一眼,“這就說得過去了,難怪這幾個平日囂張的傢伙突然變得老老實實,原來是這樣。”

“沒錯就是他乾的!”趙德來一掌拍在大腿上,幡然醒悟一樣,說道,“難怪你和我回到班裡的時候,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站著,而且臉上漲得紅彤彤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他們剛剛動手完。”

“嗯,你的推斷應該沒有錯!”王永林腦子裡也再次出現去七班裡的情景,眼神裡閃現出興奮,“就算是制服幾個新兵,能夠在不動聲色之中將人制服,而且還讓人不敢說出來,每個人身上又沒有明傷,那得需要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做到?就這身手在我們偵察連有多少人能夠做到?怕是很難找出一兩個吧。”

“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趙德來搖了搖頭,“有這種身手的人,恐怕只有我們的連長,還有去年參加特種兵選拔,因傷退下來的老槍能夠做到。”

“看來我們應該遇到了一個好兵,一個天生的偵察兵,攻擊、威懾、制服。”王永林興奮得雙手直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剛剛所說的鄧軍被冤枉,必定也是他採取的一種手段在對付他。”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如果鄧軍把這事搞大了怎麼辦?畢竟他打了人,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可不是什麼小事。”趙德來擔憂地說道。

“既然這事只有鄧軍在說,其他人沒有承認,我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不知道。”王永林又看了一眼操場上走得像模像樣的龍騰,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不管他有什麼樣的背景,但我們需要一個優秀的偵察兵。我們偵察連代表了空降旅的最高水平,但有好多年沒有人被神劍特種大隊選拔上了。”

“連長,我倒無所謂,但你要想清楚了,一旦這事被鄧軍捅到了上面去,你會因為隱瞞不報受到處分的。”趙德來顯得有些急躁。

王永林深深地吸了口氣:“放心吧,如果他足夠優秀,我相信他可以化解出現的問題。如果並不是我們所推測的,處分就處分吧。反正我們今年帶的新兵夠丟人了,全空降旅最好的偵察連副連長,優秀的班長卻沒有帶好兵,你說說,還怕什麼處分?”

點了點頭,趙德來臉現愧疚之色:“這一切責任都在我。”

“你有責任,但我的責任更大。”王永林仰起頭長嘆了一聲,“我也反思了很久,我們在面對這幫有背景有關係的兵時,顧慮太多,不敢大膽管理,大膽要求,總怕得罪了他們後面的關係。

說得更直白一些,我們還是擔心自已在部隊的前程,結果反倒害了自已,不僅沒有把兵帶好,還影響了部隊的建設。”

“連長,你說得對,我確實有這樣的顧慮,不敢過多要求。”

“現在這個龍騰的出現,就像是在這箱沙丁魚中放入了一條鯰魚,我現在還真想看看他是怎麼帶領全班進全團前十的。”王永林頓了頓,又提醒道:

“不過你要做好引導工作,既不能激化矛盾,也不能打擊積極性;既要放得開,又要能夠收得回來,儘可能地支援龍騰,我們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明白了。”趙德來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一句,“連長,這龍騰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說他爸是退伍兵,當的是村長,從小教他部隊上的東西,所以才掌握得比較好。但從他個人身上透出來的東西,我感覺又有些不像。”

王永林:“我也不知道他的真正關係,連團長都不知道。如果他是一個優秀的兵,我們知不知道他的背景關係,又有什麼意義?”

趙德來離開了會議室,直奔操場而去。

……

“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這神仙班的人變得這麼乖巧,星期天居然還在操練。”

“誰說不是呢!你們看,那個就是今天才來的關係兵。還有半個月新訓就結束,他這個時候才來,不知道有多大的背景關係啊!”

“那個傢伙佇列動作居然走得比我還好,難道他是二次入伍。”

“切!如果真是有關係有背景的,誰還二次入伍啊。就算要二次入伍,那也不能再當一次新兵嘛,早提幹了!”

七班的這一怪異行為,立即引來全新兵連的圍觀,不是老遠站著,就是趴在窗戶上,就像圍觀動物園裡的一群猴子一樣,議論紛紛。

“五班長,你說老趙這是玩的哪出把戲,他們班這是要幹什麼?難道真要讓這幫神仙脫胎換骨?”一個新兵班長疑惑地問道。

“他還能搞什麼把戲,無非就是在最後表現表現,但又會有什麼用?一幫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五班長童國民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在他看來,就是做表面文章。

“不過,你們發現沒有,神仙班這次好像與以前不一樣了,看起來認真很多。就連最調皮的那三個,都收斂了不少,在佇列里居然沒有說話!”那個新兵班長一直盯著操場上,繼續說道,“而且佇列水平好像比之前也提高了不少,走得像模像樣的。”

“那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們還能在半個月時間把訓練抓起來?要不是他們拖後腿,我們連能是這個樣子嗎?”童國民一臉怒意,拂袖而去,“你們慢慢看吧,我沒有功夫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給大家講一下投彈的要領。”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場作秀,根本不值得一看。

看著童國民離開的身影,那位新兵班長嘀咕了一句:“還說不在意,這就回去折騰人了。”

“對對,就是這麼走,眼睛的餘光注意整體的排面。胳膊前後擺動要到位,不要勾腕。”趙德來看到這標準統一的步伐,心情別提多興奮。

從入伍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走得這麼好,以往不是走得亂七八糟,就是在隊例裡說話,違反佇列紀律。

再看現在,沒有人說話,都在用心的走。要是這樣下去,他們班就會摘掉“神仙班”的帽子。

他看到龍騰的表現,更是打心眼裡喜歡上這個剛來的新兵,不管是齊步、跑步、正步走,甚至是班佇列,他都很熟練,其動作的標準與一名老兵沒有什麼區別。

趙德來突然感到,這傢伙就上天給他掉下來的一個大寶貝疙瘩,哪裡是什麼包袱。這才來一天,就改變了班裡近兩個月的鬆散狀態。

他哪裡知道,龍騰從小受到老爹的訓練,這些東西早刻進了他的骨子裡,單兵素養與一名普通士兵差不了多少。

佇列裡的鄧軍幾次想反抗,但看到龍騰那銳利的眼神,心裡就變得有些膽怯。而且還受到來自王寶元,劉萬能幾個新兵的排斥。

他越想越氣,強壓著心中的不滿,心裡卻在盤算,如何找回場子,身為軍級幹部的兒子,怎麼也不可能嚥下這口氣。

除了鄧軍之外的其他新兵,看著龍騰那標準的動作,就算心裡有不服氣,但也暗自佩服起來。

每個人都領略了他整治鄧軍的手段,不僅有勇有謀,而且心裡還很腹黑,這樣的人,他們不敢再惹,只能承認他比自已強。

何況還有王寶元這個富二代,現在已經成了龍騰的迷弟,就連劉萬能也開始正大光明地拍起他的馬屁,沒有人再多說什麼。

幾個新兵中,最高興的當屬牛二貴,常常咧著一排大白牙,就像一個花痴一樣盯著龍騰。

晚飯號聲響起,七班的佇列訓練才結束。

晚上看完新聞聯播後,七班又在龍騰的提議下,到訓練場上開始了五公里的體能訓練。

雖然全班都有些怨聲載道,但沒有人敢不去。

這又把趙德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鄧軍在這期間找了個空隙,來到一個公用電話旁,提起話筒,撥通了一個號碼。